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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老公是警局裏的天才畫像師,每天忙的腳不沾地。

兒子丟失後,我慌亂的跑去警局找老公。

卻在半路上被他的白月光開車撞倒,當場就吐血不止。

我求白月光救我,她卻置之不理,還笑著把兒子的屍體丟到我麵前。

我情緒崩潰,發了瘋似的給老公打去電話求救,卻被接連掛斷。

白月光嘲諷一笑,撥通了老公的電話,那頭幾乎是秒接,「想我了嗎?下了班過去陪你。」

他接下來的話我一句都沒有聽清,隻覺得世界天旋地轉。

我癱倒在地,強撐著身體給老公發去短信:天才畫像師,兒子的遺像就由你來畫吧。

說完我就沒了意識。直到有巡邏的警察路過這裏,才被人送到了警局。

1

我抱著兒子的屍體痛不欲生,隔著警局的窗戶卻看到了神色淡然的沈逸豪。

怒火幾乎是瞬間噴薄而出,我衝到沈逸豪麵前打了他一巴掌。

「沈逸豪,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消息?」

沈逸豪被我打懵,憤怒的罵聲脫口而出,「你是不是有病,趕緊滾開,珍妮現在心情不好,我得趕緊去陪她。」

我絕望至極,但仍抱著一絲希望,「滿滿被劉珍妮害死了!」

沈逸豪卻滿臉的不耐煩,「妒婦,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不要總拿兒子的命來騙我!」

說罷,他就推開我徑直走遠。

這些話像一記重錘落在我的心口,我的情緒越發崩潰。

沈逸豪走後,我麻木地折返回病房。

兒子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小小的身體滿是鮮血。

兩隻手也緊握成拳,不敢想象他生前遭受了多麼大的痛苦,才會讓指甲都陷進肉裏。

我還沒有愛夠的寶貝,就這樣毫無生機的躺在了這裏。

醫生說滿滿死前受過很多折磨,他的雙手雙腳幾乎都被勒斷,身上還有無數拳打腳踢的印記。

甚至還有人穿著高跟鞋踹他,也是這雙高跟鞋造成了滿滿肝臟破裂,他才永遠的離開了我。

他才五歲啊,還沒有來得及感受這個世界的美好,就要躺進冰冷的墳墓。

我情緒失控,跪在滿滿麵前瘋狂的扇著自己巴掌。

都怪我!

要不是我,滿滿也不會被極端的劉珍妮帶走害死。

都怪我!

我為什麼要嫁給沈逸豪,為什麼要愛他。

我陷入崩潰中無法自拔。

病房門在此時被推開,醫生走到我麵前語帶同情。

「薑女士,通知您愛人過來簽署孩子的死亡通知書吧。」

死亡通知書?

我呆呆地看向醫生,麻木地拿出手機撥通了沈逸豪的電話,一個小時過去了,電話始終沒有接通。

最後大概是嫌我煩,他甚至關了機。

我自嘲一笑,對著醫生開口,「孩子沒有爸爸,我自己簽就行了。」

結婚六年,他無數次將我們母子倆拋之腦後。

隻要劉珍妮一句自己抑鬱症難受,他就會不顧一切衝到她麵前。

我以為滿滿可以讓他回歸到我們的家庭,卻沒想到害了滿滿一條命。

如今,我是真的累了。

我強忍著悲痛,顫抖著手簽完死亡通知書後,拿起手機給沈逸豪發去消息。

「我們離婚吧。」

不是不心痛,是這段婚姻已經沒有挽回的必要了。

沒想到的是,這次我的消息剛剛發出,沈逸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電話裏他不分青紅皂白地罵我,「你還要作到什麼時候?我都說了有事你還要一直鬧,你是馬上就死了,急著找我給你收屍嗎?」

「天天拿兒子當借口,還離婚,離就離,到時候兒子歸我,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說什麼,你一天不找事兒就不舒服是吧?」

我想說這不是借口,劉珍妮的聲音卻搶先響起。

「逸豪哥哥,你好好和嫂子說話,要不然她又要誤會我挑撥你們的關係,到時候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沈逸豪立馬大喊一聲,「她敢!」然後用我從未聽過的溫聲細語安撫她,「珍妮你已經足夠懂事了,是那個女人仗著兒子跟我無理取鬧,像個妒婦一樣…」

我還要再說,沈逸豪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我的所有事,對他來說全都無關痛癢。

自結婚以來他就仗著職業特殊,把家裏所有的事情丟給我一個人。

我事事親力而為,讓他沒有半點後顧之憂,可在沈逸豪眼裏我卻像個免費保姆。

苦澀彌漫了心口,我疼的身體都在顫抖。

當我想再找沈逸豪說清楚時,卻發現他已經把我刪除拉黑了。

他單方麵切斷了我能聯係到他的所有方式。

滿滿被推進太平間後,警察來找我做筆錄,我抓著他的手問他什麼時候去抓劉珍妮。

卻得知當時的路段沒有監控,他們還需要再去找證據。

我大失所望,覺得就連老天爺都不站在我這邊,被車撞到的身體也仿佛撐到了極點,我五臟六腑都在泛著疼。

警察把我安排進病房後才轉身離開。

劉珍妮卻突然打開了門,她身後還跟著不情不願的沈逸豪。

劉珍妮笑笑說,「嫂子,我帶著逸豪哥來看你了。」

我側頭看向沈逸豪,他不屑地撇撇嘴,「賤人就是矯情,連住院都要和珍妮比。」

劉珍妮嬌羞地拍了他一下,臉上明晃晃的笑容像是對我的嘲笑。

想起她把兒子扔到我麵前時的諷刺,和現在如出一轍,我氣得胸腔都在震動。

恨不得在她身上撕下一塊塊肉。

我把身邊的東西都朝她砸了過去,衝著劉珍妮大吼,「你個殺人凶手還敢出現在我麵前,我要報警!我要殺了你!」

因為動作太大,我咳出一口血。

沈逸豪卻好似看不見,他隻在乎他的珍妮受了委屈,衝上來要找我算賬。

「薑與寧,你別給臉不要臉,一次次的拿兒子汙蔑珍妮,你信不信我先把你抓進去!」

他的手指幾乎戳到我臉上,又被劉珍妮拉了回去。

他們離開後,我卸下全身的力氣,跌坐在床上。

明明剛剛沈逸豪和兒子隻有一牆之隔,他卻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一心忙著去哄他的劉珍妮。

我和兒子在他眼裏,就這麼的無足輕重。

我填好離婚協議書後,讓護士幫忙拿去劉珍妮的病房。

她卻告訴我劉珍妮辦理了出院手續。

我想給沈逸豪發消息,卻發現我早就被他拉黑了。

我隻能借護士的手機給他打去電話,電話那頭卻是劉珍妮的聲音。

「逸豪哥正在洗澡,請問是誰呀?」

「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忙轉告。」

我忍住怒火,盡量平靜地讓她把地址告訴我,好讓沈逸豪簽離婚協議書。

劉珍妮卻掛斷電話,不久後給我發來好友請求。

我同意後,她直接甩過來一個視頻。

我點開,視頻裏沈逸豪穿著不合身的圍裙,正在廚房裏忙碌。

劉珍妮問我,「嫂子,逸豪哥平時給你做什麼飯呀?這麼好吃,難怪你那麼胖。」

結婚六年,沈逸豪每天回家都說累得要死,我看他辛苦,自然不會讓他再幹活。

見我不理她,劉珍妮又像報備行程一樣,不停地給我發來消息。

端茶,倒水,擺盤,喂飯,洗碗,沈逸豪把劉珍妮照顧的無微不至。

那些我求之不得的東西,他都輕而易舉的就給了劉珍妮。

可那些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已經無足輕重了。

我關掉視頻,給她發了一條消息,【離婚協議書已經寄到你家了,讓沈逸豪趕緊簽字。】

大概是劉珍妮把消息告訴了沈逸豪,那邊接二連三地打來電話,我剛接通就是他劈頭蓋臉的責罵。

「薑與寧,你能不能不要老是來煩我,有時間多關心關心兒子,他性格內向,在學校裏容易受欺負,你多開導開導他,也讓老師多關照一下,別一天到晚的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關心兒子?兒子都死了,而他還在跟小三幽會!

他一個放著妻兒不管,沒日沒夜跟小三兒廝混在一起的人,還好意思讓我多關心兒子。

我被他氣得要死,正要罵回去時,卻聽見劉珍妮嬌俏地聲音傳來。

「逸豪哥,你做的飯有點多了,我們兩個人吃不完,要不要把嫂子和侄子叫來一起吃啊?」

沈逸豪餘怒未消,說了句「她不配」,就掛斷電話。

警察進來時,我的頁麵還停留在聊天界麵。

他指著畫麵上的沈逸豪,驕傲地吹噓,「嫂子,你也認識沈老師啊,他可是個好男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累了一天了還回去給老婆做飯。」

是啊,他可真是個好男人,結婚六年從來沒關心過自己的家庭,就連我生孩子都隻是抽空露了個麵就離開,現在卻有時間在小三那裏盡職盡責了。

可真是個好男人啊!

他的同事還以為劉珍妮是他的老婆。

嗬嗬,結婚六年,沈逸豪把我和兒子瞞的嚴嚴實實,卻這麼迫不及待地把劉珍妮公之於眾。

被愛的才會有恃無恐。

滿滿下葬的前一天,我給沈逸豪打電話讓他來參加葬禮。

卻發現他還是把我拉黑中,於是給劉珍妮發去消息,讓她轉告沈逸豪來參加。

說完就把手機關掉。

我要安安靜靜去陪滿滿最後一程。

可是直到第二天時間到時,沈逸豪都沒有出現,我沉默著舉辦完滿滿的葬禮,就跑到事發地點到處找人問詢證據。

而在這期間,沈逸豪也一直沒有聯係過我。

就好像我和兒子對他來說隻是無足輕重的陌生人一樣。

倒是劉珍妮,她為了炫耀,故意不停地給我發他們在一起的恩愛視頻。

沈逸豪為了讓她散心,帶著她去了草原,還和她共乘一騎,臉上帶著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笑容。

也不知道等他看見滿滿的墓碑後,還能不能笑的這麼開心。

幾天後警察通知我找到證據了,讓我去案發現場確認一下,說是因為路上沒有監控,所以周圍有不少住戶都自主安了攝像頭,經過他們的走訪,終於找到了那天的錄像。

我連日陰霾的心終於打進來一束亮光,在去那裏的路上,卻遇到了旅行結束回來的劉珍妮。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劉珍妮衝著我揚起的嘴角,在我一巴掌打下去時瞬間垮了下來。

「嫂子,你給自己多積點德吧,這麼潑婦,小心孩子被你克死。」

說完,她哎呀一聲,嘴角的得意卻藏都藏不住。

「呀!我忘了,滿滿已經死了對吧?」

「嫂子,實在是對不起,那天我心情不好,逸豪哥他緊張得不得了,非說要帶我出去散心,等我們看到滿滿的死訊時已經遲了。」

「逸豪哥他說…」

逸豪哥逸豪哥,劉珍妮像個聒噪的蒼蠅一樣在我耳邊嗡個不停,我忍不住撲上前揪住劉珍妮的頭發。

因為力氣太大,幾縷帶血的發絲掉在地上,她疼的嗚嗚叫。

我踹了她一腳,問她,「你也知道疼,那你打滿滿的時候他不疼嗎?你勒斷他手腳的時候他不疼嗎?你踹的他肝臟破裂而死的時候不疼嗎?」

「他還那麼小,你怎麼能下得了手?」

「你就是個畜生!」

說到最後我徹底失去理智,在周圍的尖叫聲中狠狠地拿膝蓋撞在劉珍妮臉上。

沈逸豪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滿臉是血的躺在了那裏。

他心疼的衝了過來,抱住了劉珍妮,「薑與寧,你在發什麼瘋?」

邊說,他一個過肩摔把我製服,膝蓋頂在我的背上。

就像對犯人那樣把我銬住。

因為動作太大,我貼身存放的滿滿遺照掉在了地上。

沈逸豪的視線看向了地麵,滿滿的遺照孤零零的躺在那裏。

隻一瞬間他就褪盡了血色。

跪在我麵前聲音顫抖。

「兒子呢?滿滿呢?他怎麼了?」

我譏諷的看向沈逸豪,「兒子的遺照被你踩臟了,天才畫像師,你親自給他畫一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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