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三個月的我被幾個混混團團圍住時,慌忙打電話向老公求救。
他卻在電話那邊不耐煩地說:“小悅不舒服我在陪她,你別無理取鬧了。”
背景裏還能聽到喬悅嬌滴滴撒嬌的聲音。
掛斷電話後,我被惱羞成怒的混混打到流產。
再睜眼時,我被送到了醫院。
撫摸著平坦的小腹,我終於下定決心,打電話給我的主治醫生。
「趙醫生,我想接受電休克治療了。」
電休克治療,能有效治療我的抑鬱症,但同時,也會讓我忘記一些人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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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想通了,電休克對你是最好的治療手段,忘記不好的記憶,對你的病有好處。」趙醫生欣慰地說。
我苦笑不已,之前為了不忘記孟澤,我強忍著生病的折磨不接受治療。
電話掛斷之後孟澤進來了。
「又在給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打電話呢?」他厭惡地盯著我,好像我是什麼肮臟的東西。
「給趙醫生打電話,你認識的。」我實話實說。
他愣了一下,但並不在意。
沉默在房間裏蔓延。
過了一會兒後,我鼓起勇氣,主動說:「孟澤,我們離婚吧。」
這是我第一次提出來離婚的事。
「你又要耍什麼花樣?以前我讓你離你不離,現在公司正在上升期你要離?」他語氣不耐煩。
「現在為了公司形象離不了,更何況財產分割需要時間,以後再說。」
我看著他,心想原來想離婚時的心境可以這麼不一樣啊。
「我淨身出戶,不麻煩的。」我平靜的說。
但不知道哪個字眼刺激到了他,他直接摔門出去了。
我摸著平坦的小腹,心中的難過快要溢出來了。
緊握的雙手早已被自己扣的不成樣子。
出院後。
我回到和孟澤住了七年的房子,一時間竟覺得陌生。
出門去超市的時候遇到了孟澤。
還有他的白月光喬悅。
喬悅微隆著小腹,孟澤緊緊地跟在身邊護著她,生怕出了什麼問題。
我站在原地恍惚了許久。
想起了喬悅那條僅我可見的朋友圈。
「最幸福的baby和最負責的爸比。比心」
配圖是自己的肚子和孟澤做飯的照片。
回過神後,我暗罵自己一句閑的,趕緊買了一些菜回家。
卻不料孟澤居然也回來了。
他上下打量著我手裏的菜,「我餓了。」
我冷笑一聲:「你是沒媽嗎?餓了來找我?」
說完我就去了廚房。
沒一會兒幾個菜就炒好了,每一道都放了辣椒。
孟澤看著桌子上的菜皺著眉,「許夏,你什麼意思?」
他不吃辣,從我認識他那天就知道。
可現在都要離婚了,我為什麼還要顧及那麼多。
我沒理他,自顧自地坐到椅子上吃了起來。
確實很辣,辣的我很想哭,可是我忍住了。
以後在孟澤麵前不能哭。
他看我不說話,有點服軟了。
從口袋裏拿出一塊糖放在我麵前,「吃糖好不好,我和喬悅真的沒什麼。」
我隻覺得好笑,「孟澤,你知不知道我吃不了糖?」
喜歡吃糖的是喬悅。
習慣吃糖的也是喬悅。
從來都不是我。
這話明顯惹惱了孟澤。
「你沒完了是嗎?我都這樣低三下四的哄你了你還要怎麼樣?夏夏,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是嗎?」我把喬悅的朋友圈打開給他看。
「那你解釋一下?」我紅著眼質問他。
孟澤冷著的臉僵了一下,有些慌亂。
隨即好像想起了什麼,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不就是陪她去逛個超市。你呢?肚子裏都有了別人的孩子,要不是我看在咱們結婚七年的份上......」
「啪!」我一個巴掌幹淨利落的甩在他的臉上。
「那個孩子是你的,是你喝醉了酒,有了這個孩子。這次是這樣,七年前也是這樣,每一次,都是這樣。」
我咬著牙,一字一句的盯著他的眼睛說。
這麼多年是我一廂情願,我以為他會漸漸愛上我。
但事實證明我錯了。
孟澤根本不聽我的解釋,摔門出去了。
我一個人縮在角落裏,直到天色漸暗都沒有挪動一分。
天完全黑下來後,孟澤突然回來了。
不知道是出於可憐還是同情,他把我抱回了房間,「白天是我不對,今晚我陪你睡覺好不好?」
我沒說話,他以為我睡了,就這樣摟了我一晚上。
我睜著眼看著天從黑到白,他的手在我的腰間一動不動。
醒來的時候他還像往常一樣摟著我的脖子蹭了蹭。
我轉過身子看著他,「孟澤,我們離婚吧。」
他伸出的手頓在空中,我沒有在意,起身去廚房做早餐。
他收拾好起來的時候我已經快吃完了。
「我的呢?」他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許夏,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離婚去找別的男人嗎?現在連給我做個早餐都不願意了?」
「對!」
「我很急,麻煩孟先生簽一下離婚協議書,放我自由。」
我極力克製情緒,不讓眼淚掉下來。
孟澤氣得眼睛都紅了,猛得抬手想打我,被我一把抓住。
「孟先生還是要改改這動不動就給人嘴巴子的習慣,喬小姐那麼嬌弱,承受不住吧。」
我推開了他的手,把最後一口牛奶喝完。
「夏夏,你說話就非要這麼難聽嗎?就因為我沒去現場找你?可你不是被人送到醫院了嗎?你沒事不就行了?」
「更何況你知不知道,你打電話的時候喬悅在醫院......」
「夠了!喬悅在不在醫院關我什麼事?」
「我給你打電話不過是因為緊急聯係人是你,以後我直接改成120行了嗎?」
我控製不住地衝他嘶吼。
要是他心裏有我,他就能看出來我現在病發了。
隻可惜他不是以前的他 了。
「許夏,你真是個瘋子!抱怨別人的時候多想想自己的問題,就你這樣你覺得有幾個男人喜歡?」
「你自己冷靜冷靜吧。」
說完,孟澤就摔門離開了。
我發瘋般的笑起來,好,好的很......
我蹲在地上喘不上氣來,迷茫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希望它可以帶走痛苦。
桌子上的手機消息提示音不停地響起來。
「姐姐,謝謝你把阿澤教的這麼好,最近我懷孕心情焦慮,他找了很多方法幫我,現在我已經好多了。」
「姐姐,你最近怎麼樣呀?」
「姐姐,對不起,剛才我肚子有點難受,阿澤就先借我啦。」
接下來的內容有圖片有視頻。
孟澤給她的肚子抹油,為她揉腳。
在她麵前扮小醜逗她笑。
「小悅,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那夏夏姐呢?」
「你夏夏姐是個好人。」
我直接把手機砸到了牆上,多可笑啊,我是個好人。
既然是好人,那我就好人當到底。
因為電休克治療需要有家人同意,不得已讓在老家的媽媽趕了過來。
「這次治療小孟知道嗎?」我媽擔心地問我。
我頓了一下,搖了搖頭。
「離婚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我們把家裏打掃一遍,我的東西全都收拾好後,就去了醫院。
來到醫院時,剛好看到了孟澤和喬悅。
「夏夏?」喬悅驚訝的看著我。
似乎很驚訝我會出現在醫院。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阿澤看我一個人不方便就來陪著我。」
喬悅輕柔地解釋著,但她的眼底卻掛著明晃晃的挑釁。
可我已經不在意了:「無所謂,你們的寶寶平安就好。」
喬悅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說。
孟澤剛要說些什麼。
我就帶著我媽離開了。
「媽,電休克治療我們去別的地方做吧,我不想呆在這了。」
在上高鐵之前我給孟澤發去消息,「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放在桌子上了。」
發出去之後我就把手機卡抽出來丟到了垃圾桶裏。
我們徹底離開了這座城市。
第二天媽媽陪我去到首都。
在趙醫生的安排下很快就進行了治療。
在兩個月的治療下,我幾乎要脫胎換骨,重獲新生。
隻是最近手機總是響個不停,一個陌生的號碼一直給我發消息。
「夏夏,再過兩天咱們就可以出院了,開不開心。」
我點點頭,看著媽媽的笑容我也發自內心的開心。
隻是出院的時候我和媽媽被尾隨了。
「媽,咱們報警吧。」
我媽極力阻止,但我絕不姑息,最終還是報警了。
男人被抓進警局的時候死死的盯著我。
「許夏,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