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確實,我酒精過敏嚴重,曾在陪楊帆去見合作商時犯過一次、
那天我渾身都是細小的紅疹子,一路上疼得不停說胡話。
楊帆抱著我一路跑進急診室,連自己不小心摔倒、血肉模糊的膝蓋都沒管。
我醒來時,他雙目通紅,像個小兔子般伏在我床邊,“雅涵,我不舍得你受傷,今後你就別去酒局了。”
可為了公司發展,我出院後一切工作安排照舊。
但那天楊帆的模樣,總在我心頭揮之不去。
可我沒想到的是,瀟瀟在旁邊捂著嘴嬌笑出聲,“楊哥你喝多了,小趙要敬的是雅涵,不是我。”
楊帆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一瞬,轉而哈哈大笑,“那你敬,讓她多喝!”
“她的酒量可是為我練出來的,現在特別能喝。”
看著他臉上按耐不住的得意。
我隻感覺心臟被一隻大手死死攥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原來無數個深夜裏,我用以自我安慰的畫麵,楊帆從來沒有注意過。
這次來,我心裏本來還抱著最後一絲幻想。
現在心卻碎了一地渣滓,再也湊不起來、
我正準備動手,瀟瀟卻站起來朝我挑釁一笑,“雅涵,我家裏還有點事,你趕緊帶楊帆回家吧。不然我可不好照顧他。”
“記得明天給他煮一碗醒酒湯,多放蜂蜜,楊哥他吃不了苦。對了,還得給他下份清湯麵,免得他餓。”
“晚上別忘了給楊哥擦幹淨身體再讓他睡,小心他晚上頭疼。”
瀟瀟一字一句交代我,字裏行間處處透露著,她比我這個妻子,更了解我老公。
看著她故作無辜的雙眸,我真想狠狠扇她一巴掌。
但最終,我還是忍住了。
我剛去世的孩子屍骨未寒,他的小身體還在醫院等著我。
我不能過多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