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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我對蘇正安一見鐘情,隨後展開了強烈的追求攻勢,
蘇正安高冷不擅和人打交道,也沒有幾個好友,一心隻想研究醫學。
實習期時,他和病患家屬產生了糾紛。
病患家屬一氣之下拿著砍刀要找他算賬,
混亂之中我將他推開,長刀砍在我腹部,
鮮血淋漓的躺在地下,
我在醫院昏迷不醒好多天,消毒水的味道都快把我醃入味,
等再睜開眼睛時,入目的卻隻有閨蜜曉曉的身影,
我滿眼失落,曉曉忍不住吐槽,
“傅小雅,我真的想敲開你的腦袋看看,你是不是發昏了?你到底有幾條命夠人家砍?你一個弱女子還學人家美救英雄?他都不敢來見你,我看他是隻狗熊!”
我弱弱的反駁曉曉,我不相信蘇正安這麼無情。
果然,第二天他跑來看完,猶猶豫豫的讓曉曉離開,和我單獨談話。
“傅雅,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那天我整個人仿佛打了雞血一樣,
我堅信是我的真心將他打動。
看著那條像蜈蚣一樣的疤痕,
也隻當它是我和蘇正安愛情的見證。
現在想來,真的如曉曉所言,
是我這麼多年發昏了。
或許是二寶死了的緣故,蘇正安回去一路默不作聲,氣氛過於低迷。
宋清幽受到驚嚇早早歇下,而書房裏的蘇正安時不時看著手機頁麵,有些莫名煩躁。
猶豫半天撥了我的號碼,發現無人接聽,壓製住怒火,打了那個陌生電話,
“傅雅什麼時候滾回來?我有事和她說!”
電話那端的曉曉,立馬炸毛。
“你個混蛋,她回不來了,你想找她下輩子吧!”
蘇正安找不到我本就氣急,聞言更是惱怒,“好啊!她不肯回家也不肯接電話是吧,幫我轉告她,我隻給她半個小時滾回家,否則後果自負!”
說罷,他就掛了電話。
一種說不出的酸楚在我的心底翻滾,是對我自己的抱歉。
我也很想告訴他。
我不可能像從前那樣,舔狗一般的滾回家了。
他想要的三好老婆,不存在了!
蘇正安等不到我,一肚子火氣,一晚上沒睡,第二天就帶著宋清幽去了醫院,要去找我。
剛踏進病房,曉曉看見他後,頓時氣得拿起病房的椅子衝他們砸過去。
宋清幽害怕的往一旁躲,椅子被蘇正安擋下,重物砸到臂膀上有些吃痛,他不受控的哼了一聲。
“你瘋了?”
“滾!你們這對狗男女滾,傅雅是不會想見你們的,奸夫淫婦!”
宋清幽哭著開口解釋,“就算你是傅雅的朋友,也不能隨意誣陷我們,我是和正安那都是過去的事,你讓傅雅出來,我們當麵說清楚。”
蘇正安怒火更重,“是傅雅這麼嚼舌根的?她汙蔑我就算了,怎麼敢汙蔑清幽!讓她滾出來!”
曉曉情緒激動,從床頭拿出骨灰盒,咆哮如雷,“你們這麼想見她?看,在這裏,要不要看!”
蘇正安淩厲的盯著骨灰盒,直接氣笑了,抬手打翻。
“拿麵粉來嚇唬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傅雅再不出現,那我們隻能民政局門口見了,真當我不敢跟她離麼!”
曉曉沒想到蘇正安會打翻骨灰盒,瞬間血湧上頭,衝上去和他們廝打。
“蘇正安你這個王八蛋,這是傅雅的骨灰,老娘跟你拚了!”
蘇正安和宋清幽嚇得慌忙逃竄,嘴裏還不停地謾罵著,“真是個瘋子。”
病房內,曉曉跪在地上淚眼婆娑的撿著骨灰,手指因為過度用力微微滲出血。
看著她號啕大哭,我好恨又好心疼。
曉曉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我,連死還在連累她。
狼狽離開的兩人臉色都不好看。
宋清幽萬幸的拍了下胸脯。
“正安,傅雅的朋友怎麼敢拿死亡開玩笑!真的是......”
見他臉色更難看,宋清幽沒再多說,乖乖去排隊拿藥。
蘇正安則蹙著眉頭,拿出手機翻了翻通訊錄打了過去。
“劉醫生,我想問一下那天手術室的病患,叫傅雅的,她怎麼樣......”
接通電話,對麵的劉醫生開始發飆。
“你還有臉打電話過來,你TM害慘我了,你知不知道那個病人是胃癌晚期,她沒挺過來,當天就死在手術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