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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君父跳下誅仙台的那天,我被青龍帝君玄觴撿回了家。

三千年的嬌養,讓我成了四海八荒最讓人羨慕的小狐狸。

直至他誤吸蝕情香,藥性使然與我整夜糾纏。

情濃之時,我忍不住表露藏了多年的愛意。

他卻認為是我下賤,故意用毒,罵我不知廉恥,自甘墮落。

隔日他便宣布了與第一女仙雲萱的喜訊。

眾人皆認為,我會像以前一樣百般折騰,

可這一次,我隻是默默吞下去胎水,在他大婚那天跳下誅仙台死遁。

後來,他尋遍青丘終於找到我,我一臉迷茫的看著他問道:“你是誰?”

1.

與玄觴整夜糾纏的第二天,他與雲萱的婚事傳遍整個昆侖。

他身邊的仙侍更是直接將一張喜帖送到我手裏。

看著喜帖上靠在一起的兩個名字,我心口刺得發疼。

我將手裏的仙果捏碎,順手丟進池塘裏。

隨後,便聽到一道嬌俏的女聲。

“阿觴,不要在這裏。還有人呢。”

我全身血液凝固,僵硬的轉過身。

就看到玄觴摟著雲萱的纖腰朝我走來。

他身上的發冠、仙袍,無一不是之前他生辰時,我用心挑選。

我滿心酸澀,眼角不由自主的濕潤。

在雲萱之前,阿觴是獨屬於我的稱呼。

他貴為昆侖帝君,因原型為青龍號青龍帝君,是四海八荒人人敬仰的存在。在昆侖,誰不稱他一聲帝君?

唯有我,被他帶回青龍宮後,從不願稱他帝君,更不願按輩分稱他為師叔祖。

明知他大我十萬歲,我仍固執的喊他“阿觴”。

當時,滿屋子的仙侍都嚇壞了。

而他,隻是摸摸我頭輕聲說:“隨你開心,叫什麼都好。”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他當時幾乎溢出雙眼的寵溺。

此前我跟君父參加過幾次百仙宴,身為百仙之首,玄觴不管去哪裏,總會吸引一幫女仙偷偷窺探,而我也是其中一員。

那時,我從不認為自己會和他產生瓜葛。

直至君父忽然修為盡失,跳下誅仙台,母神亦挖出自己的內丹給我,隨後追隨君父而去。

那之後我便無家可歸了。

那時候的我,修為底下,甚至還無法化為人形,那些仙侍看到我,紛紛說要扒了我的皮做件狐裘。

還有君父那些仇人,更是想抓我去煉製丹藥。

我那些表姐表妹,更是巴不得我也跟隨君父和我母神腳步,跳下誅仙台。

這樣,她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將君父和母神留給我的各種上好丹藥以及天材地寶,通通吞掉。

是他不顧一切,從那群豺狼虎豹的手裏把我救出來。

他抱著滿身傷痕的我,輕撫著我臉柔聲安慰,“夭夭不怕,我帶你回家。”

從那之後,我從一隻沒人護著的小狐狸,成了玄觴寵在心尖尖上的珍寶。

那年,在外冷酷狠絕的他,為了幫我盡快化形,他不惜用他的龍鱗,為我換來了珍貴無比的化形丹。

甚至,不顧一切將我安排在他平日修行的宮殿,更是在我夢魘時徹夜照顧,給足了我偏愛。

那時,有什麼仙丹法寶他總是第一個送到我麵前。

是他,用愛與嗬護,衝散了我心中的不安與慌亂。

隻是,這海市蜃樓般的美好,都消失在那個失控的夜晚。

誤吸蝕情香的他,給了我旖旎的“夢境”,讓我不斷沉淪。

可解了藥效後,他讓我見識了青龍帝君的狠毒絕非傳言。

我所有的愛慕,在他絕情的話語和陰冷的目光下,一點點被碾碎。

“白夭夭,我什麼時候教過你如此不知廉恥?”

“你齷齪的心思和你的人一樣,讓我惡心。”

他讓仙侍把我的東西扔去樓下最陰暗潮濕的寒淵閣,隔日,就宣布了他跟雲萱的婚訊。

這一刻,我才明白,他並不是真的清心寡欲,他隻是沒有從未將我放在心上。

婚訊公布後,這青龍殿再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雲萱一臉得意的搬到青龍殿,將我的寢具直接燒了,又將我為阿觴收集的雨露,釀造的清酒統統打碎。

就連阿觴親手替我布置的臥房,裏麵的一草一木也被她除了。

在我失魂落魄整夜輾轉難眠時,雲萱不忘與阿觴在我眼前恩愛。

這一刻,我知道,這青龍殿再也沒有我的位置。

或許,是真的該離開了。

如今,他連看我一眼都嫌惡心,我再賴著不走,隻能徒惹厭煩,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隻是,走之前,我想再看他一眼,親口和他道別。

可當我去他平日修煉的地方找他時,看到雲萱整個人掛在玄觴身上,親密又曖昧。

這一瞬,我胸口發酸,喉嚨又澀又緊。

我到底沒能開口,當我準備轉身離開時。

玄觴發現了我,他張口喊我留下。

“夭夭,雲萱希望由你送嫁。”

我微微一怔,唇角溢出一抹苦笑“好,帝君。”

可能我從未如此卑躬屈膝過,玄觴愣了一瞬,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

隻是話音未出,便被雲萱笑嗬嗬的打斷“夭夭,大婚那日我還缺一件狐裘,你身為狐族,對狐裘應該是最了解不過了,一會跟我們一起去看看。一事不煩二主,阿觴你說呢?”

雲萱這是殺人誅心?

我眼含希冀看向玄觴,可玄觴並未反駁,隻是眼含溫柔的望著雲萱,“好,就讓她隨我們一起。”

那一刻,我眼底的光一點點湮滅,心底隻剩下一片涼薄。

我苦澀的點了點頭。

低頭間,我發現他發間還別著我給他準備的玉簪,那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千年寒玉打造而成。

那時,他還沒有討厭我。

我也認為自己對他而言,是最特殊的最重要的。

否則,他怎麼會在天兵調戲我時,直接抽了對方的仙根為我出氣。

又怎麼會在別的男仙對我表述情意時,一臉酸澀的敲我的頭,叫我擦亮眼睛多看看,千萬別被那些男仙甜言蜜語哄騙。

又怎麼會在醉酒後,攬我入懷,一遍遍呢喃,“夭夭,你是我的。夭夭,能不能一直陪著我......”

一樁樁,一幕幕,仿佛還在昨天。

但終究是物是人非了。

或許是我的目光過於專注,玄觴順著我的目光順手拔下發上的玉簪,用力一碾就碎了,就像我的心,碎裂成一塊一塊,再也不能愈合。

我艱難的開口,“阿觴......”

玄觴冰冷的目光掃過來。

“白夭夭,注意你的身份,你該喊我師叔祖!”

雲萱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好了,和夭夭計較什麼,畢竟她還是個孩子。”

然後伸手攬住玄觴的腰,整個人靠在他的胸膛。

玄觴滿臉寒意瞬間化作一片溫柔。

這樣的目光,也曾追隨過我,隻是在那夜之後,我再也未見過。

玄觴攬著雲萱離開,但兩人親密的身影在我眼前揮之不去。

兩人快要消失在我的視線時,雲萱忽然停下來“夭夭,一會我和阿觴就準備出門去逛逛,你隨我們一起吧。”

我再次愣愣的點頭稱是,從雲萱進入青龍殿開始,我已經沒了拒絕的權力。

玄觴平日出入喜歡騎青鸞,青鸞有點傲氣,以往是絕對不願意拉車的。

今日,倒是主動拉起了車。

玄觴挽著雲萱姍姍來遲,兩人無比親昵,玄觴拉著雲萱上了車。而我和侍女自然而然的,隻能坐普通鳥拉的車。

明明,這些之前都是我獨有的權力,現在,這一切再與我無關。

青鸞畢竟是神鳥,飛行速度遠高於其他鳥類。

我們落後一大截,等我們到的時候,玄觴挽著雲萱剛好從一家珍寶店出來。

他手裏拿著一枚珠釵替雲萱簪上,雲萱長得本來就嬌豔,搭配上絕美的珠釵,瞬間嬌俏了不少。

雲萱雙頰泛紅,一臉嬌羞的看著玄觴,踮起腳尖,在他臉頰印上一吻。

玄觴一臉寵溺點了點雲萱的鼻子,“別胡鬧。”

“知道啦。”

以往,他對我也是如此。

隨我怎麼折騰,他都笑意盈盈的配合。

今日再聽,我如同被塞了滿嘴的茱萸和黃連,辛辣苦澀。

看到我下車,雲萱笑盈盈的上前,“那邊的狐裘極好的,夭夭你來得正好,隨我去看看。”

不等我說,她不由分說的拉著我往不遠處的狐裘店走。

狐裘店外,關著大大小小的狐狸,大抵是聞到了我身上屬於同類的味道,它們朝我哀叫,似乎在祈求我救救它們。

昆侖有狐裘賣,我早就知道,但我並不知道,他們還會將我族同類抓來,活生生的將他們的皮毛扒下來。

雲萱選了一條赤色皮毛的狐狸,讓店家直接將那皮毛剝下來。

那小狐狸被放出來的一瞬間,直接衝著雲萱衝過來,雲萱慌亂躲開,不知道慌亂中誰推了我一把,我直接朝著小狐狸的方向撲過去。

我試圖抱住小狐狸,可那小狐狸一把咬住我的肩膀,緊接著,那小狐狸慘叫一聲,從我肩頭滑落。

我低頭一看,它身上紮著一支箭,正是玄觴射出。

他一臉關切的將雲萱拉入懷裏,“雲萱,別怕,我這就帶你去看仙醫!”

他抱著雲萱就要離去,全然不顧肩頭鮮血淋漓的我。

我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眼前一陣發黑。

這一刻,我意識到,剛剛那隻小赤狐,牙內藏毒。

市集仙眾大喊:“快救人,有人受傷!”

我隱隱約約看到玄觴回頭,我脆弱的喊:“救救我,好疼......”

我掙紮著,伸出手。

愣住的玄觴尚未搭話就被雲萱一把抓住。

“你明知道我和阿觴好事將近,故意給我們找晦氣是不是?是不是你指使那小狐狸衝過來的?”

雲萱話音落下,玄觴眉心微蹙,嘴巴一張一合,說出的話像刀子。

“白夭夭,我煩透了你的小把戲。”

語罷又去安撫雲萱。

我指使小狐狸衝過來的?

這樣的謊話我以為玄觴一眼就會看透,可事實恰恰相反。

他抱著雲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意識越來越模糊,可我還在希冀,他能回頭看我一眼。

畢竟,從前我調皮,不慎在額頭劃了一道。

玄觴大張旗鼓的請了好幾個家庭仙醫上門不說,還讓廚房連續燉了一個月參湯。

可這一切終究隻是奢望。

他終究還是帶著雲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再也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我被市集的店家所救,他們將我送到了仙醫處。到了醫院,仙醫檢查了我的傷勢,幫我敷了藥,鮮血倒是止住了,但是身體裏的毒素沒那麼容易排出。

仙醫一臉凝重道“姑娘,幸好,你來得快,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迷茫的看著仙醫。

“你有身孕了,一個多月了,這段時間,注意點。”

我微微一愣,隨即酸澀遍布心頭。

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

仙醫簡單吩咐幾句,又給了我一些丹藥,我才回青龍殿。

青龍殿距離市集很遠,等我傷勢治好,早已經沒有車等我,我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回到青龍殿。

可我剛進殿門,就看到氣勢洶洶的玄觴。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沒等我回答,他不耐的聲音傳來,“算了,這顆回春丹你先服下。”

他不僅沒有再次罵我,說的話比湯還暖,我激動的看著他,剛想開口將懷孕的消息告訴他,可下一秒,我的心入墜冰窖。

“吃完過去給她陪個不是。”

我醒過神來時,他已經走出好遠。

原來,又是為了雲萱。

這一刻,我心如死灰。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如果,生下來隻剩下痛苦,倒不如,一開始就不曾來這個世界。

我懷著滿心的苦澀,吞下回春丹。

回春丹是修複身體損傷的良藥,但,其中有一味藥性與狐族相生相克。

所以,當年玄觴發現這一點後,回春丹再也沒有出現過。

沒想到,他已經將這忘得一幹二淨。

回春丹藥效發揮很快,一會功夫,我臉上到處都是紅疹。

身體萬分煎熬,可我已經答應了去給雲萱道歉,我隻能拖著滿是紅疹的身體,慢慢悠悠的前往青龍殿。

玄觴看到我先是一愣,接著涼涼的眼神盯著我“你弄出這副樣子,是存心給我們添堵嗎?還是,你巴不得我被這昆侖仙眾笑話?”

沒等我回話,他已經吩咐仙侍,將我再次轟出去。

我跌跌撞撞,下樓的時候一腳踩空,差點就摔地上。還好,一個小仙娥及時扶住了我。

她帶著我回了我那冷冷清清的寒淵閣。

小仙娥歎了口氣道“仙子,不要惹帝君生氣了。”

“這麼多年過去,你也該知道帝君的脾氣。”

我感激的看了小仙娥一眼,整個青龍殿恐怕隻有她還敢護著我了。

當年,是小仙娥跟著玄觴一起去我家,看到被那些人欺負的我。

小仙娥安慰我幾句就離開了。而我,躺在狹小的床上,準備早日收拾東西離開。

我仔細一想,我能帶走的東西好像並不多。因為到了青龍殿之後,我用的東西都是他給我置辦的。

唯一能帶走的,隻剩下母神留給我的內丹了。

當日,我被玄觴帶回來時,發現他受了傷。

我狐族內丹有助於療傷,我便將母神的內丹給了他。

可是,雲萱來後,這內丹也被他連通我的東西一起丟到了寒淵閣。

內丹上的靈氣不複存在,它看起來就跟一顆普通的珠子差不多,但這,卻是眼下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東西了。

我將母神的內丹緊緊窩在手心。

細想這三千年,玄觴的偏愛。

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他待我恩重如山。

我不能做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既然我的存在讓他為難,那我就早早離開。

可我還是貪婪的想看他最後一眼,哪怕和他在一起的人永遠不會是我。

我還是想給這三千年感情和那夜的纏綿做個了斷。

雲萱和玄觴大婚那日,還是來了。

那一日,雲萱親自給我準備了禮服,盡管,隻是一件普通的流仙裙。

可她還是彰顯了她身為帝後的大度。

“夭夭,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多誤會,不過,沒關係。”

“總歸,以後我就是你祖奶奶了。我以後會和阿觴一起照顧你。”

“你把這套衣服穿上就到青龍殿去吧,別惹阿觴生氣。”

她倒是自覺,還未正名,就把自己的身份抬上去了。

也罷,事到如今,我不該要求太多。

怕誤了時辰,玄觴不開心,我趕著賓客盈門時到青龍殿。

大喜的日子,我進了殿才發現,我身上穿的跟玄觴還有雲萱一樣色係的衣服。

那一刹,我頓時明白,雲萱從未有什麼好心。

我還沒來得及消化賓客探究的目光,玄觴走過來冷硬的質問“今日是我與雲萱大婚,你這是什麼打扮?”

我看著玄觴解釋道:“不是,雲萱仙子說......”

雲萱上前,一臉溫和的笑,故作大方的說道:“阿觴,夭夭還小,無礙的。”

她話音落下,賓客紛紛指責我,“這就是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啊。也就是雲萱仙子大度,換做我早給她腿都打斷丟出去了!”

“這阿貓阿狗的養久了,還真當自己是主子了。”

往日那些奉承玄觴的人有多巴結我,那麼現在,他們說的話就有多難聽。

我一臉羞憤的看著雲萱,卻隻從她臉上看到得意的笑,我想快點離開,卻又狠狠摔在雲萱麵前。

我被淹沒在嘲諷和指責中,手腳並用嘗試幾次也未能爬起來。

就在我絕望放棄抵抗時,玄觴走了過來。

我以為她會像數年前一樣,再次抱起我,說不怕,他帶我回家。

可他隻是看我狼狽的趴在地上,“把衣服換了,趕緊滾回寒淵閣。”

我再次掙紮起身,可肚子疼得厲害,我未能如願。

“白夭夭,別逼我動手。”

我屬實沒想到,最後是雲萱扶我起身。

並“大度”的允許我回去後再送回衣衫。

我看著冷漠無情的玄觴,到底沒有開口解釋。

回到寒淵閣小腹疼痛更厲害了,看來,連他也感覺到了。我急匆匆的去找仙醫。

仙醫檢查了我的傷,又給我把了脈,神色凝重道:“胎兒的情況不好,姑娘你做何打算?”

我微微一頓,隨後平靜道:“不必了,給我一瓶去胎水吧,這個孩子,不要了。”

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既然,我已決定與玄觴斷情,那連帶著跟他有關係的也不必留著了。

他給我的三千年恩情,如今隻剩恩。情,我不欠他了。

我回來後,沒有去打擾玄觴和雲萱。

直到夜半,腹部傳來一陣絞痛,我感覺到那個孩子一點點的離我遠去。

石玉床被染紅了一大片,就像我那死去的心,再也沒有溫度。

我自知沒人待見,也不想被人議論,加上剛剛小產,身體虛弱,我安分的待在寒淵閣。

即使仙侍拿來冰冷的吃食,我也麵不改色的下咽。

玄觴和雲萱大婚,整個昆侖的熱鬧從拂曉延至入夜。

玄觴被繁禮纏住,我也終於找到機會離開這裏。

我拖著殘破的身軀離開,但是,萬萬沒想到,出了玄觴府邸,就被一群魔族追殺,我一路狼狽逃竄,逃至誅仙台。

狐族內丹大補,不管是仙還是魔,都喜愛無比。

隻不過,仙家自允正道,不會在大庭廣眾下追殺狐族。

但魔族就不一樣了,他們本就無惡不作,為了一顆內丹,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讓我想不透的是,好端端的,昆侖怎麼會有魔族?

我來不及細想,在魔族的追擊之下,我被逼靠近誅仙台,我步步後退,眼看就要摔下去。

從那群黑衣魔族中,走出一道穿著紅裙的身影。

我仔細一看,是雲萱!

她嘴角噙笑看著我,“白夭夭,隻有死人才不敢跟我爭,所以,你去死吧!”

她衣袖一揮,我的身體好像瞬間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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