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八年,老公江淮州在微博上破天荒地發了一張和新來秘書的合照,
配文:失而複得。
我刷到之後第一時間回複:郎才女貌。
很快江淮州打來電話罵我:
“你怎麼這麼小肚雞腸,做人不要這麼心理陰暗!”
下一秒,這張合照成了新秘書薑柔的微博頭像。
我沒忍住私信罵了她一句:知三當三,臉都不要了嗎?
誰想到對方很快回複:“你才是小三,破防姐,你能拿我怎麼著啊!”
當夜我立刻聯係公司高管,要求重新召開股東大會。
我要所有人都知道誰才公司最大的股東!
1、
江淮州回來的時候身上全都是酒氣,頸側還帶著明顯的吻痕。
可他全然沒有向我解釋的意思,而是淡淡的說道:
“你今天不應該在微博上說那句話,我隻是跟風而已,你太敏感了,你趕緊去把評論刪了!”
我苦笑一聲,偏過頭來看他:“那好,隻要你讓薑柔把微博上的頭像換了,我就去刪評論。”
“你到底在無理取鬧什麼?”
江淮州皺著眉,眼裏全都是不耐煩:
“一點總裁夫人的體統和風度都沒有,你知道你今天說的話,會被人傳成什麼樣子嗎?你知道今天人家會因為你的四個字造成傷害嗎?”
“傷害她?”
那我呢?
我又算什麼?
如果別人看見我老公和秘書的合照被秘書設置成微博頭像,又有多少人會笑我。
這些江淮州全都看不到,隻能看到秘書的委屈。
在他心裏,就算頂著那張臉欺負到我的頭上,我都應該卑微賠笑,一句話都不能說。
可這些憑什麼呢?
江淮州見我不說話,拿起手機摁了摁遞給我,“我給你編輯好了,你就按這個發微博吧。”
我低下頭看,對不起三個字刺得我紅了眼眶。
“你什麼意思?讓我道歉?!”
我咽下所有苦澀,
“你讓我和一個當眾打我臉的小三道歉嗎?”
“我剛才給說你怎麼還不明白?!”
江淮州揉了揉眉心,吸了一口煙:
“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不道歉,這件事過不去。”
“如果你不願意發微博,那好,我現在送你去她家,你當麵去和她道歉。”
我怔忪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江淮州唇角勾起一抹笑,像是安慰又像是憐憫。
“你每天窩在家裏,不是懷疑這個就是懷疑那個,我今天隻是給你一個懲罰。我警告你,想要博取我的關注,最好還是換一個方式。”
他做錯事情,憑什麼懲罰我?
也對,有了新歡之後,舊愛還有什麼意義呢?
他身邊不是沒有過鶯鶯燕燕。
可是我知道,這個叫薑柔的女人不一樣,她長了一張與江淮州白月光一樣的臉。
可惜白月光被他親手送進監獄,這輩子恐怕很難再出來了,而我就是讓她白月光進監獄的罪魁禍首。
我知道江淮州因此心中記恨我,如今一個長得像白月光的女人出現,怎麼能不讓他心動。
和他在一起近十年,他從來沒在任何社交軟件上發過我們日常的任何記錄。
不管我怎麼要求,怎麼哭鬧,他隻是模糊地說我是明正言順的江夫人就夠了。
從前我對他言聽計從,可這次我偏偏要為自己討一個說法。
“我絕不會給她道歉的!”
我站起身來直接往外走,根本不想和他呆在同一個屋簷下。
“你敢出去就別回來!”
見我腳步不停,江淮州猛地上前幾步,將我直接拽了回來摁在沙發上。
“蘇洛,我告訴你,今天這歉你不道也得道!”
說完他隨手撥打手機並按了免提放在我麵前,沒想到裏麵傳來秘書嬌滴滴的聲音:
“淮州哥,小雨傘都用沒了,下次你來可千萬別忘記買呀......”
聲音傳來,江淮州表情極其尷尬。
剛才還咄咄逼人的他,隻能自圓其說:
“是雨傘,不是她說的那樣,上次大雨我順路送她回家把雨傘落她那裏了,所以才......”
聽到江淮州越解釋越亂,都是成年人,誰還能聽不出來什麼意思。
我心底莫名地湧起一股憤怒,伸手將電話直接拿了過來:
“薑柔,你明天可以不用來上班了,財務會給你結算清工資的。”
那頭的薑柔聽完大笑了幾聲,言語挑釁的嘲諷我:
“破防姐,你和淮州,是不是一年都用不了一盒小雨傘啊?”
“你覺得他還愛你嗎?”
“你不過是淮州名義上的老婆而已,再說了淮州哥的公司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了!”
麵對薑柔尖銳的嘲諷,我的指甲不覺的嵌進了肉裏。
這家公司如果沒有我在背麵出謀劃策,能有今天的規模?
她以為我是任誰揉搓的麵團,誰都可以踩我一腳。
我將手機遞給江淮州,將音量放大,讓他聽清薑柔對我的謾罵。
無視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我平靜道:
“江淮州,不開除她,我們就離婚。”
我的話音落下,江淮州以一種極其荒唐的表情看著我。
他應付了薑柔幾句後,終究摁斷了電話,
“就因為這個?”
我點頭,
“就因為這個。”
“蘇洛,這些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這麼小心眼,難道我做得還不夠嗎?”
江淮州失控地朝我大吼,眼眶紅得不成樣子,“就是一個秘書而已,非要走到離婚這步嗎?”
我無語得想笑,他心中最清楚不過原因,卻表現得我好像是渣女一樣。
四年前,他的白月光和競爭對手互相勾結,將我綁架逼我說出來公司的機密。
他們對我多番淩虐,但我為了江淮州沒有吐露出來一個字,被救出來時我就剩下一口氣。
江淮州親手將他的白月光送進了監獄,他跪在我的病床前,一字一句全都是愛意。
“洛洛,這世界上不允許有任何一個人傷害你,就連我都不可以。”
“如果這有那麼一天,就讓我永失所愛,痛不欲生。”
如今一語成讖,為什麼他卻不願意了呢。
江淮州看我的表情不像是作假,一拳打碎了麵前的玻璃櫃。
“想要離婚?除非我死!”
說完,他開門就走。
砰地一聲重響,像是撞在我的心上。
從前,他說過最怕我流淚。
可如今,卻是他讓我日日流淚到深夜。
八年的婚姻,或許在日複一日的瑣碎生活中早就消磨得體無完膚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屏幕忽然亮了起來,是一段視頻。
屏幕上的薑柔摟著江淮州的手臂,賤嗖嗖地朝我笑道:
“不好意思呀洛姐又要讓你破防了,淮州哥非要來我家替你賠罪,你也知道嘛,他比較看重我。”
說完,她炫耀地舉起和江淮州緊握的雙手向我示威。
心痛到麻木,我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表情回答。
“好啊,那我把他讓給你。”
轉天一早,我就到了公司。
隻見薑柔正在前台咄咄逼人,一直在罵前台的小姑娘沒有眼色。
我一直都奇怪,隻因為長的像江淮州地白月光,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嗎?
瞥見我後,薑柔轉身,眼中充滿了蔑視嘲諷道,
“喲,我當時誰來了呢?。”
“破防姐,你還真以為自己能開除我?”
“沒有淮州哥簽字,誰也不敢開除我。”
“我隻需要靜靜地等著,看他是如何把你掃地出門,跟你離婚!”
我搖了搖頭,“見過拿雞毛當令箭的,可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在山雞尾巴後麵插根羽毛就自稱鳳凰的,你也配!”
薑柔沒想到,向來脾氣溫和的我竟然敢懟她,她瞬間氣得說不出來說,“你.你.你......”
我沒搭理她,徑直走向前台,
對著剛才被罵哭的前台,遞上我的名片,“叫李總通知所有公司董事,下午一點準時召開董事會。”
前台小姑娘看到我名片的一刹那,臉上充滿了震驚。
可一旁剛緩過來氣的薑柔卻嗤之以鼻,
“你以為你能叫來公司的李總,那可是元老!”
說完她拿出手機,對準我的臉拍起來:“我可得把你一會痛哭流涕的樣子記錄下來,然後在我和淮州哥婚禮上循環播放。”
我沒理她,徑直走向了會議室,
我剛坐下不到一會,李總和幾位公司元老,匆忙的趕來,
看到我後
點頭哈腰的小跑過來主動和我寒暄。
“你怎麼會和他們都認識?”
薑柔站在門口呆愣住,片刻後又像是反應過來一般,自言自語道:“一個家庭主婦能有什麼能耐,誰知道是怎麼認識的幾位老總?”
她的話音剛落,就被人猛地擠到了一旁。
江淮州滿臉鐵青,絲毫不顧及薑柔扭傷腳踝的可憐樣,一進來他就衝過來緊張地握著我的手腕,語氣關心地問道: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心情不好要出去旅遊嗎?”
他的樣子都是做給那些股東看的。
因為江淮州知道,如果沒有我在幕後,他的公司不可能走得這麼長久。
董事們也不可能繼續給公司投錢。
原先,我心甘情願為他付出一切,可如今我隻想做回自己。
我偏頭看向門外,看著臉色慘白的薑柔,
“你之前說什麼來的?除了江淮州沒人能開除你,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