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裴子瑜出國前,答應過,會回來娶我。
我等了很久,卻沒等到裴子瑜回來,隻等到他的死訊。
聽說,他死得很慘,身體都被碾碎了。
我經常在想,那得多疼啊。
午夜夢回時,我總會夢到他被車子碾過的樣子,會夢到他跟我揮手道別的樣子。我拚命的跑,拚命的喊,可不管怎麼喊怎麼跑,他離我也越來越遠。
就像,我們再也回不到的過去。
最近這幾天,沈唐的心情很糟糕,哪怕我身體不舒服,還是被他拉起來,讓我伺候他。
我不肯,他就命人朝我潑了一盆冷水,刺骨的寒涼淋在腳心,那一瞬間,我的腳好像麻木了。
他掐住我的脖子,我藏在脖子裏的藍寶石項鏈掉了出來。
他一把抓住藍寶石吊墜,饒有興致的把玩著。
「裴子瑜送的?」
我咬緊牙關,眼睛死死盯著那吊墜,並不願意開口回答。
「顧晚,當玩物就要有玩物的覺悟,不要背著我想別的男人,你要知道,留戀一個死人,可沒有好下場。」
我察覺出他眼裏的陰狠,和昨天不一樣,今日像是帶有濃厚的醋意。
可怎麼會?
沈唐的這樣,從來沒有心,又怎麼會吃醋。
我不回答他,他眼裏的戾氣又深了幾分,手上的青筋暴起,隨手將那快藍寶石吊墜丟到了窗戶外麵。
「沈唐,你太過分!」
「我過分?顧晚,我最後再說一次,下次再讓我知道你還留著別的男人的東西,就別怪我連這套房子都一把火燒了!」
沈唐的表情在告訴我,他是真的這麼想,也真的會這麼做。
顧家大宅雖然不再屬於顧家,可這是我最後的念想了。
我一把抓住他,祈求著:「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最好是這樣。」
「因為顧晚,誰都可以嫌棄我,唯獨,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