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年,隻因老婆潔癖,我從沒和她接過吻。
可在老婆初戀的聚會上,初戀一句口渴了,老婆竟嘴對嘴喂他喝水。
我笑得慘然,原來我最愛的女人,隻針對我有潔癖。
我默默轉身,決定成全她,於是提出了離婚。
她反倒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不就是吃了別的男人一點口水,你這人也太會找茬了吧?”
看到老婆刻薄的嘴臉,我對她的愛意徹底消散:
“既然你這麼愛喝別人的口水,我放你自由,你去盡情享受吧。”
1.
我麵無表情地躲到門後看著阮雪和蔣世傑曖昧的嬉鬧。
誰敢相信,結婚五年都不肯和我接吻的老婆。
轉頭就用這張有潔癖的嘴,去跟別的男人嘴對嘴喂水。
哪怕我才是她名正言順的合法丈夫。
她也一直拒絕和我有任何親密行為。
我為她找了無數個理由,不停地遷就她。
可這一刻,我知道自己無法再自欺欺人了。
我歎著氣,不停回想著兩個人嘴對嘴的畫麵。
原來她的所謂潔癖,隻針對我一個人。
門後,蔣世傑的同學聚會依舊在進行。
蔣世傑正摟著阮雪,得意洋洋地介紹;
“這就是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初戀阮雪,是不是很漂亮?”
“她現在可是大集團的總經理,要錢有錢,要人脈有人脈。”
阮雪則是嬌滴滴地依偎在蔣世傑的肩頭。
蔣世傑為了秀恩愛,又跟阮雪說:
“寶寶,口渴,還要喝水。”
沒想到,以前無比抗拒我靠近的阮雪。
就這樣含了一口水,然後深情款款地湊到蔣世傑唇邊,嘴對嘴,咕嘟咕嘟地喂他喝下。
這恩愛甜蜜的一幕。
惹得在座眾人紛紛鼓掌起哄:
“蔣哥,我等著喝你和嫂子的喜酒!”
我咬緊後槽牙,拳頭上青筋暴起。
帶著一腔怒火,我轉頭離開。
可剛回到家,阮雪就打來電話責問我:
“陳齊,今天怎麼沒去醫院幫我爸端屎端尿?你這個女婿到底怎麼當的?!”
就因為阮雪有潔癖。
所以當她父親癱瘓在床的時候。
是我陪在旁邊,給她爸爸端屎端尿。
今天原本我也該照常去看望一下阮雪父親。
可跟著阮雪來到酒店看到這一幕之後,我徹底沒了哄她開心的想法。
“又不是我爸,關我什麼事情?”
我反問阮雪,換來了她的怒斥:
“陳齊我是不是給你臉了?竟然敢和我唱反調?”
“就你這樣,我永遠也不會真正愛上你的。”
我想,這段感情怕是沒必要再維係下去了。
我也不會再和從前一樣遷就她了:
“等你回家,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掛了電話,我在家等到半夜,阮雪才回家。
看到她臉頰上鋪滿了幸福的紅暈。
我掐住她的下巴想要嘗試親吻她。
可阮雪眼神瞬間變得清醒,她尖叫著用力推開了我。
“陳齊,你瘋了?別忘了我討厭親嘴!”
討厭親嘴?
剛剛不是和蔣世傑嘴對嘴喂水親得很開心嗎?
阮雪捂住嘴滿臉厭惡的樣子,讓我自嘲地笑出聲:
“阮雪,我們離婚吧。”
我黯了黯目光,轉頭拿行李箱:
“離婚協議我過兩天會寄給你,你到時簽字就可以。”
阮雪攏起眉心,隨即用力拍了下桌子:
“陳齊,我剛升職加薪你就提離婚,你是不是想分割我的財產?你怎麼這麼精明勢利!”
沒想到麵對離婚的提議。
阮雪滿腦子想的,隻是錢。
結婚五年,我在她心中的形象竟然如此卑劣。
明明阮雪能升職加薪,是因為拉到了幾個擁有頂級資源的客戶。
而那些客戶,都是看我的麵子才選擇她的。
不過既然我已經決定離婚,也都無所謂了。
“阮雪,你放心,共同財產全都留給你,我不會要你的一分錢。”
我拖著行李箱要走。
阮雪卻突然堵在門前。
她神情有些複雜地望著我:
“陳齊,你到底發什麼羊癲瘋?昨天不還好好地在醫院陪我爸嗎?”
“你要是不想照顧我爸可以直說,沒必要用離婚來鬧脾氣!”
阮雪緊皺眉頭,既不接受我的通知,也不理解我的想法。
“你今天,是不是跟你的初戀一起參加聚會了?”
阮雪肉眼可見地慌了一下:
“我們是多年的老相識了,我和他一起參加聚會難道還要通知你?”
看阮雪還那麼理直氣壯。
我疲憊地抹了把臉:
“你是不是用嘴給他喂水了?”
我已經說得足夠委婉,給阮雪留足了麵子。
可阮雪下一秒卻勃然大怒:
“陳齊你個小人,你居然找人跟蹤我?你太惡心了!”
聽到阮雪倒打一耙,我再也無法壓抑胸腔中的怒火:
“阮雪你別太過分,你一個已婚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親嘴,我難道不能發火?!”
是我把阮雪慣壞了。
為了追阮雪,我故意隱藏實力,在她麵前變成一個卑微的舔狗。
為了讓阮雪擁有夢寐以求的事業,我在背後各種幫她聯絡資源人脈。
我幫阮雪照顧家人,用心維護這個家庭。
還要被她說成我是沒用的軟飯男。
對我態度越來越惡劣我可以忍,可公然給我戴綠帽,我不可能再忍下去。
我用力拉開阮雪,開門要走。
阮雪見狀一把抱住我,態度也柔和了一些:
“隻是一群老朋友起哄玩真心大冒險而已,我很清楚你才是我老公,別因為賭氣就跟我鬧離婚。”
可我隻想冷笑。
“我是你老公,卻不能跟你親嘴。”
“他和你多年沒見,剛見麵你就願意吃他的口水。”
“這麼看來,還是蔣世傑更適合當你的老公,我猜你心裏也是這麼想的吧。”
阮雪被我戳中心事,一下子臉紅語塞。
我堅定的甩開她的手,轉頭想要離開。
阮雪反應過來,瞪大眼睛扇了我一巴掌。
“陳齊,你有種,到時你可別哭著來求我原諒!”
我捂著火辣辣疼的臉頰,隻是勾唇笑笑。
誰會去乞求一個給自己戴綠帽的女人?
五年了,我也徹底放棄了想要完全擁有她。
比起愛她,我更應該學會怎麼愛自己。
隻有這樣,我才不會被無情的現實,一次又一次地傷透了心。
我帶著行李回到了自己以前的別墅。
同時也給許久不聯係的父母,打去了五年來的第一個電話。
“爸,媽,我決定離婚了。”
“陳齊,你終於想通了,看清了阮雪的真麵目。”
我爸意味深長地說:
“我說過的,隻要你想通,家裏的所有產業,依然還是屬於你的。”
當年為了和阮雪在一起,我和家裏決裂,也放棄了屬於自己的商業帝國。
可聽到父母仍然為我留著後路。
我瞬間內心無比輕鬆。
離開阮雪,將會是我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
晚上,不知怎的,我竟點進了蔣世傑的朋友圈。
看到內容後,我愣住了。
照片中,他坐在阮雪的辦公室裏,還抱著阮雪坐在腿上:
“給初戀做助理是怎樣的一種體驗?”
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蔣世傑和阮雪官宣了。
評論裏一片歡呼聲。
蔣世傑的朋友紛紛讚歎:
“蔣哥牛逼,小小女總裁,拿下!”
“蔣哥,苟富貴勿相忘啊!不要有了漂亮老婆就忘了兄弟!”
隻有我曾經一麵之緣的朋友,非常正義地回複:
“抱著別人的老婆不合適吧,你這和做小三有什麼區別?”
這條評論很快被蔣世傑刪掉了,好在我眼疾手快存了下來。
朋友還告訴我:
“我剛評論完,蔣世傑和阮雪就把我拉黑了,蔣世傑還說你倆很快就會離婚的,他才不是男小三。”
朋友問我和阮雪到底怎麼回事。
我無言以對。
既然蔣世傑都如此明目張膽地挑釁了,那我現在能做的隻有成全。
我把截圖發給阮雪,還跟她說:
“渣男配賤女,絕了呀。”
剛發出去。
阮雪的妹妹就打來電話責罵我:
“陳齊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罵我姐?。”
想來,是我發給阮雪的信息被她看到了。
阮婷向來就看不起我,隻因我隱藏了有錢的身份,穿著樸素低調。
她就一直覺得覺得她姐姐是下嫁給我的。
就算不知道我在阮雪背後的付出。
她也能看得到,她們父親生病之後,一直都是我在悉心照料。
阮婷不僅沒說過一句謝謝,還要每次見到我就不停奚落我:
“讓你給我爸當護工是為了讓你顯得還有那麼點用處,否則你分分鐘就會被我姐一腳踹開。”
我不再顧忌阮雪麵子,厲聲回懟:
“你姐姐能有今天全是因為我。”
阮婷不以為然,哈哈大笑:
“你個窮逼別在這裏自以為是了,我姐能有今天全靠她自己,和你有個集貿關係。”
阮婷變本加厲刺激我:
“我姐其實根本沒有潔癖,她就是嫌棄你,討厭你罷了!”
“像你這種廢物,就算離婚,也別想分到我姐一分錢!”
被阮家人厭惡到這種地步。
我在這場婚姻裏,都不知該說是可憐還是可笑。
也幸好,當年父母為了阻止我的戀愛腦,把我和家裏的數億財產做了切割。
也正因此,我沒有為阮雪繼續付出更多。
以前顧忌著阮雪的心情,我從來都是對阮婷照顧有加,被她嘲諷了也隻是一笑而過。
而現在,我反手就把阮婷電話拉黑。
阮雪的信息在這時跳出來:
“你哪來的狗膽,敢對我妹妹這種態度?”
“陳齊,這日子我是過不下去了,明天我們就和律師見麵談離婚!”
看到阮雪這麼果斷。
我也在震驚同時,內心十分釋然。
想來,她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第二天見麵時,阮雪主動掏出一份離婚協議甩到我臉上:
一看那些條條框框,我都被阮雪氣笑了。
協議上顯示,阮雪和我的共同財產現在隻有幾萬塊錢。
“陳齊,你自己昨天說你什麼都不要的,這些條款你應該沒意見吧。”
她得意地觀察著我的神情,最後伸出華貴的美甲,指著附屬的一條:
“離婚後,不管雙方發生任何問題,另一方都沒有承擔的義務”
我指著這條約定意味深長的笑了:“你確定嗎,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