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沒想到,那邊直接掛斷。
再打過去,終於接起。
“想好把人交出來了嗎?”
不等我回答,那頭隱隱傳來阿偉女兒的聲音:“林阿姨,我疼......”
林慧突然一改不耐煩態度,連聲音都是從未有過的溫柔:“七七別怕,林阿姨在這裏陪著你。”
“你放心,林阿姨定讓那個死丫頭給你下跪道歉。”
安安生前哭著喊疼也沒能讓林慧看一眼,白月光女兒不過受了驚嚇,林慧卻心疼壞了。
殊不知,自己護著的人在學校董期欺負他人。
更占著林慧這個校董的袒護和縱容,肆意妄為。
我心口湧起滔天怒火,“安安已經被你逼死了還這樣對她,你不配當母親!真正該下跪的人是你!”
“我不配?那你就配嗎?真是有其父就有其女,教出來都是黑心腸,現在還想來裝死騙人?”
“明知道校董會即將重組,故意這節骨眼上給我惹事,我怎麼就生了這種喪門星。“
“還沒有七七一半懂事。”
在林慧眼裏,永遠隻有穩坐校董位置這件事。
而渴望母愛的女兒,從不在林慧關心範圍裏。
我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可想到女兒生前還在念著媽媽,紅著眼睛說:“安安走了,你過來人民醫院太平間見她最後一麵。”
掛上電話,我守在女兒身邊一直等。
可等了整整一天一夜,也不見林慧出現。
這次再打過去,電話無人接聽了。
醫生見我遲遲沒下決定,好心提醒我盡快。
看著安靜躺著的女兒,我哭成淚人:“寶貝對不起,是爸爸沒用,沒能完成你的遺願。”
我獨自把安安送進火葬場。
曾經那個抱著我說‘爸爸辛苦了’的貼心女兒,再出來時隻剩一縷灰。
捧在手心,悲慟萬分。
把女兒帶回家,平時進門會迎過來的笑聲,此刻已經化為死寂。
這個家再也沒有溫暖了。
我來到女兒房間替她收拾最後的東西。
裏麵東西擺放規整,地上幹淨地一層不染。
林慧有潔癖,怕媽媽不開心,安安從小便養成好習慣。
隻有書桌上放著來不及收起的日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