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友媽媽逼分手後的第八年,
那個強勢的豪門母親居然再次找到了我:
“你離開以後我兒子一夜白發,去了無數次精神病院......”
“求你回國吧,你再不回來,他真的會死的!”
我摸著額頭的傷疤,滿臉苦澀:
“可我已經不再年輕貌美了。”
男友媽媽跪地求我:
“隻要你願意回去,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給你一千萬用來治療你的家人!”
為了躺在病床上的媽媽。
我決定回到薑雲旗身邊。
“當我容顏不再,他還會繼續愛我嗎?”
1.
薑雲旗媽媽無比肯定地回答我:
“我最了解他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他都隻愛你!”
在他媽媽的安排下。
我很快就成為了薑氏新入職的員工。
站在鏡子前,我忐忑不已。
劉海遮住了傷疤,卻遮不住眼角的皺紋,如今的我早已不再青春貌美。
縱使我早已放下那段感情,卻不免忐忑薑雲旗的反應。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薑總來了!”
我遠遠望著他,很是愕然。
不過才三十出頭的年紀,薑雲旗竟已一頭白絲。
就在我緊緊盯著他的同時,薑雲旗也像感受到什麼似的,猛地轉回頭。
看到我的臉。
薑雲旗冷冰冰的眉眼瞬間湧上喜悅。
他不顧眾人的目光,大步跑向我:
“芊芊......你是我的沈芊嗎?”
看到他那又哭又笑,像是找回什麼摯愛珍寶的模樣。
我也不自覺紅了眼眶:
“是我,雲旗......我回來了。”
當年在被他媽媽派人追打的過程中,我失足落水。
他媽媽便順理成章告訴薑雲旗,我已經死了。
如今薑雲旗滿臉都是失而複得的喜悅。
確認我真的站在他麵前後,
他用力抱緊了我,幾乎要將我勒到窒息:
“芊芊,你知道我這八年是怎麼過的嗎......”
“這八年我一直在想你,我真的很愛你......”
聽到這些話。
我心中酸楚。
他媽媽告訴我,這八年,薑雲旗反複自殘,
被送去精神治療和心理治療無數次。
這一年好不容易情緒穩定了一點。
他卻又開始滿世界收集像我的女人,豪擲千金把她們養在身邊。
他媽媽生怕好好的家業就這麼被薑雲旗糟蹋掉,更怕薑雲旗把自己玩死。
迫於無奈,她才找到我道歉,求我回頭。
想到和薑母的約定。
我也柔情地回答他:
“這八年,我也一直在想著你。”
薑雲旗迫不及待帶我回到他住的別墅。
可一推開門。
我就看見一個長相和我有八分相似的女人。
看到薑雲旗牽著我,她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
我心中了然。
看來,她就是薑母提過的姚雨婷了。
薑雲旗這一年帶著她進進出出,還讓她住到自己身邊。
雖然薑雲旗沒給她任何名分,可她儼然認為自己就是薑雲旗的女朋友。
我微微一笑,指著鞋架上數不清的高跟鞋:
“雲旗,你不是說這八年你一直在想我嗎?這個狐狸精是什麼回事?”
我的話讓姚雨婷尷尬地咬著下唇:
“薑總,隻要你一句話,我立刻就消失。”
我故意做出蠻橫不講理的樣子:
“我理解你可能因為孤獨需要人陪伴,所以找了些野女人來打發時間,但既然我回來了,你是不是該讓這些替身滾了?”
薑雲旗麵露心疼。
“芊芊,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看我不願妥協。
薑雲旗遲疑半晌,最終還是決定保住姚玉婷:
“雨婷隻是照顧我衣食起居的小助理,我不能無緣無故把人趕走。”
“你放心,我最愛的人,始終隻有你一個!”
薑母的要求就是想辦法趕跑這些不懷好意的替身。
可我沒想到,薑雲旗並不願意為了我這麼做。
見我臉色難看。
薑雲旗哄著我,要我從今天開始就住下來。
他當著我的麵打電話讓人送來了三箱子的香奈兒衣服,說要我隨便穿。
薑雲旗此時的深情,又讓我格外恍惚。
等我洗完澡出來,想換上薑雲旗買的衣服。
姚雨婷卻出現在房間裏。
她玩味地踢了踢那箱子香奈兒:
“薑雲旗對每個新物色到的替身都是這麼大方上心的,你不用太得意。”
見我不知所措。
她高傲地抱臂,對我輕蔑一笑:
“就算都是手辦,我也依然是薑總最愛的那個,否則他不會留我在他身邊那麼多年。”
“更何況,你現在已經變老變醜,臉上還有疤......”
她指著我的額頭,出言羞辱:
“等薑總發現你根本不是記憶中的白月光,他會立刻把你一腳踹開的。”
我在心中歎息。
要是我和薑雲旗沒能破鏡重圓,而是被他一腳踹開,那我同樣算是完成了薑母的要求——
隻要能讓薑雲旗徹底放下我,哪怕是厭惡我,我同樣可以拿著錢順利離開。
不等我說話,薑雲旗推門而入。
姚雨婷霎時間紅了眼眶,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摔在地上:
“姐姐,我真的很愛薑總,你就這麼容不下我嗎?”
走進來的薑雲旗和我一樣驚訝。
不等我解釋。
薑雲旗就溫柔地把姚玉婷扶起來,讓她先出去。
姚雨婷擦著眼角的淚水,拉住薑雲旗:
“姐姐隻是太愛你,想獨占你所以才......你千萬別責怪姐姐。”
薑雲旗看向姚雨婷的視線充滿了憐惜。
他把姚雨婷送出去,再回來時。
神情複雜地看著我:
“一開始我會把雨婷留在身邊,隻是因為她有幾分長得像你。”
“可漸漸地我發現她是一個善良溫柔體貼的人,她是個好女孩,芊芊,你別為難她。”
記憶裏。
薑雲旗總是無條件地偏袒我。
無論他媽媽陷害我多少次,說我偷她的珠寶,說我給她下毒......
薑雲旗一概不信。
他永遠都會堅定地站在我的身邊保護我,相信我。
可眼前的薑雲旗,儼然已經變了。
他開始懷疑我,無條件相信的人也變成了其他女人。
我藏起失望,隻低著頭默認:
“知道了。”
薑雲旗這才鬆開眉頭,又上前抱住我:
“我知道你是因為愛我才會這樣,沒關係。”
“我給你準備了一個接風宴,你準備準備我們就出發。”
我順從地跟著他,光鮮亮麗地出現在接風宴上。
薑雲旗的白月光重新回到他身邊,這件事早已在圈子裏傳遍。
趕來的親朋好友們,都紛紛想看看讓薑雲旗念念不忘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我跟在薑雲旗身邊,溫婉地笑。
無數人向他送上祝福:
“恭喜薑總終於得償所願!找回了最愛的白月光!”
還有人調侃:
“薑總收集的那些手辦,確實是比不過原版正品漂亮啊。”
薑雲旗麵色一凜:
“不要在芊芊麵前亂說話。”
說完,又轉頭安慰我:
“別把他們的話當真,你看,全世界都知道我有多愛你。”
我溫和地笑笑,沒有發作。
可這時,又有一個和我長相有七分相似的人出現。
我知道她叫林菲菲,是薑雲旗養的第二個替身。
她走上舞台,款款坐到鋼琴前:
“歡迎沈芊姐姐回來,這大好日子,就讓我為你和薑總彈奏一曲。”
說完她便彈動琴鍵,優美的鋼琴樂在宴會廳裏緩慢流淌。
看著林菲菲的手指翻飛,我在熟悉的樂曲中陷入了回憶。
記得當年在大學裏初相識時。
薑雲旗就是坐在台上,看著台上的我彈奏了這曲月光變奏曲。
後來薑雲旗總是要我為他彈奏這首曲子:
“每次聽到,我就能想到初見你時那種一見鐘情的心動感覺。”
可以說,這是我們的定情曲。
我依然能想起薑雲旗聽我彈奏鋼琴時那如癡如醉的模樣。
然而此時,我轉頭看去。
薑雲旗全神貫注地盯著鋼琴前的林菲菲,讓他如癡如醉的女人早已不是我。
再低頭看看自己因為忙碌生活,而變得粗糙的手。
我的臉色變得哀傷。
隨著一曲演奏完畢。
林菲菲走到我麵前,對我遞上一杯酒:
“我跟著薑總時,所有人都說我是因為長得像姐姐,才有留在薑總身邊的機會。”
“別人覺得這是他們在奚落我,可我知道,能長得有七分像姐姐是我天大的福氣。”
話語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薑雲旗瞬間黑了臉:
“誰允許你在這裏亂說話的?趕緊走。”
他不給林菲菲絲毫好臉色。
喊人把林菲菲拉走後,他緊抱著我:
“林菲菲隻是個剛畢業的小孩,不懂人情世故,要是講話惹你不高興,你別跟她計較。”
話裏話外,都在為林菲菲開脫。
他拉著我四處敬酒,讓我聽別人的恭維話。
看他如此盡興,我沒有掃他的興。
當晚,他抱著我把我放到床上:
“芊芊,多少個夜裏,我都想你想得輾轉難眠......”
升溫的空氣裏。
他在我鼻尖落下一吻,手指也動情地撫上我的發絲。
我看著他逐漸迷離的神色,也閉上眼睛。
可就在這時,他的動作卻僵住了。
我睜開眼。
看到薑雲旗有些錯愕地盯著我額頭上的傷疤,還有被生活蹉跎得愈發粗糙的皮膚。
畢竟,我已不再是當年那個花樣年華的少女了。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厭棄,但很快又被他用轉頭掩飾了:
“我突然想起來,今天還有許多工作沒處理、”
他不著痕跡地退開後,讓傭人給我端來燕窩和牛奶,還叮囑我早點睡。
可透過陽台的窗戶。
我明明看到他開著他的豪車疾馳而去。
傭人告訴我:
“薑總一般這個時間還出門的話,都是去找林小姐。”
我轉頭看向鏡子裏那張憔悴的臉,內心一片悲涼。
雖然薑雲旗不願和我同床共枕。
可白天他總是和我寸步不離地黏在一起。
在我回來後,薑雲旗的性格不再陰鬱暴力,也沒再出現過自殘自殺的想法。
他不再需要尋覓新的替身,所以把精力都放在了家族事業上,就連頭上都長出了新的黑發。
不僅薑母對我感恩戴德。
連薑氏的員工都紛紛傳言:
“果然隻有白月光沈小姐才能當好這個總裁夫人。”
就在薑母以為我可以繼續這樣和薑雲旗好好過下去的時候。
這天,我被一通電話喊到了醫院。
一進病房,就看到林菲菲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
見到我出現,她撕心裂肺地大哭起來:
“沈芊姐姐,我知道你嫉妒我被薑總夜夜寵幸,可不管怎麼樣,你也不能對薑總的孩子下手啊!”
哭著哭著,她摸著自己的肚子,指著我控訴:
“我懷的可是薑總唯一的骨肉,姐姐,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病房裏凝重的氛圍讓我猝不及防。
不等我弄明白。
姚雨婷也站出來,怒氣衝衝地指責我:
“你沒回來之前,我和菲菲一直相處得很好,聽說她懷了薑總的孩子,我也很替她高興。”
“沒想到你一回來,就害她沒了孩子!”
她說著,也眼淚漣漣:
“你平時打我罵我就算了,可你怎麼忍心對薑總的孩子下手呢?”
一片沉默裏,我極力保持鎮定,冷靜看著薑雲旗:
“我根本不知道林菲菲懷孕了,我甚至不知道她住在哪裏,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姚雨婷抱住林菲菲,和她哭成一團:
“我知道你仗著薑總愛你,所以想對我們趕盡殺絕,但你不能因為自己自私就斷了薑家的香火......”
“都給我閉嘴!”
不等她說完。
麵色陰沉的薑雲旗大喝一聲。
冰冷的空氣幾乎要讓人窒息,所有人都一言不發地望著薑雲旗,等他給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