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患了重度抑鬱症,辭職住院。
我心疼不已,我傾家蕩產想要治愈他,在主治醫生的建議下花重金幫他轉院。
在我去醫院探望他時,卻看到他和女醫師廝混在一起。
他得意地說,
“她天天在我麵前晃,我都嫌惡心。”
“多虧我裝抑鬱,中了的一千萬還沒花,現在我們終於可以一起去私奔瀟灑了。”
我愣在原地,再回家的路上被車撞飛。
再睜眼,我回到了老公裝抑鬱症那天。
看到他怯懦地靠向主治醫師要求辦理住院時。
我笑了,這一世我讓你們這對狗男女真抑鬱!
1
“您丈夫的病情源於壓抑的夫妻關係和家庭壓力,這導致了嚴重的抑鬱症,並有強烈的自殺傾向,我建議盡快轉至其他醫院接受更為密切的治療。”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後,我睜開眼一看,頓時血壓飆升。
眼前的曹莉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杜女士你聽到我的話了麼?你丈夫現在已經很嚴重了。”
說著,曹莉還拍了拍李喆的肩。
而李喆似乎是鬼上身了似的,懨懨地垂著頭,一邊自言自語咕噥著說話,一邊用手揪自己頭發。
看到這個熟悉的場麵,我發現我重生了。
而且還回到老公中了彩票這天。
前世,我收到李喆公司的電話,說他在公司裏多次崩潰大哭,還用刀片割手腕自殘,把同事都嚇到了。
我給李喆打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自稱曹莉的心理醫生,說李喆在她那裏。
我匆忙趕到,結果就收到了他的重度抑鬱症報告。
曹莉說李喆抑鬱的程度太嚴重,隨時可能會發生危險。
她還給我看了許多抑鬱症患者悄無聲息自殺的報道,弄得我更加害怕了。
於是我同意她把李喆轉去做封閉治療,
治療期間,曹莉還不允許我給李喆打電話,說治療的時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因為治療費昂貴,平均每盒藥都要上千塊,我不得不借高利貸,還要每天打三份工為他湊醫藥費。
可沒想到這一封閉治療就是過去了好幾個月。
等我再聯係李喆時,發現他的號碼已經變成空號。
再問曹莉,也隻得到一句李喆自殺了。
她寄給我一個骨灰盒後,接著也聯係不上了。
由於高利貸越滾越多,最後我不得不四處躲債。
沒想到卻在我撿垃圾的時候,看到了李喆正開著跑車,和曹莉你儂我儂的模樣!
我怒火中燒,衝到馬路中央將他倆攔下,正要質問之際,他卻猛踩油門,將我碾壓過去。
在我意識渙散的那一刻,李喆瘋狂大笑。
“真是傻啊杜思雲,你這種蠢貨才不配分享我的財富,哈哈哈!”
死後我才得知,原來李喆的抑鬱症是裝的,他中了一個億的彩票,聯手初戀曹莉共同設計,想要徹底擺脫我。
回想起前世的種種,我隻覺得我是個笑話。
不過李喆你不是裝抑鬱嗎?這次我就讓你們這對狗男女真的抑鬱!
2
我迎上曹莉的目光,一字一頓道:“不用麻煩了,我們先走了。”
我話音一落,曹莉立刻瞪大了眼。
就連旁邊一直裝鬱悶的李喆也身子一僵。
曹莉反駁我:“你沒聽清楚我剛才講的話嗎,你老公已經很嚴重了,他現在完全沒有自理能力,更不能接觸外界,必須接受封閉治療,否則性命不保!”
真虧得她一個當心理醫生的,還敢這麼給病人製造焦慮。
不過我明白,他們為何如此急切,因為七天後便是彩票的兌獎截止日期,他必須在這幾天內成功兌獎,並偽造出自己已經死亡的證據。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讓他們換不了彩票。
我看向曹莉問道:“不能接觸外界,也就是說我老公連門都不能出,也不能見生人了是嗎?”
她立刻點了點頭,剛要開口,我就打斷了她。
“我老公的飲食起居一直是我照顧的,前段時間他還生龍活虎地約朋友看球打遊戲,怎麼可能說抑鬱就抑鬱?”
曹莉的眼神暴露了她緊張的情緒,可她嘴上仍然保持冷靜地勸我。
“杜小姐,你可能不了解抑鬱症的嚴重性,但我必須提醒你,如果不及時進行藥物幹預和心理治療,以後他就是個廢人了。”
我看著她急切的模樣,心中一陣好笑,打算好好玩弄他們一把。
“好,那我們回去收拾收拾就把他送去。”
此時我注意到曹莉和李喆飛快地對視了一眼,兩人似乎都鬆了一口氣。
拉著李喆做上車後,我笑了。
這一世,我會把李喆牢牢關在家裏,保證他從此出不去家門半步!
除非他能穿牆,否則他永遠兌換不了彩票!
3
我回想起上一世的種種,此刻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
既然上一世,李喆扮演生無可戀的抑鬱症患者,和曹莉裏應外合。
那麼這一世的我,就來扮演悉心照顧丈夫的溫柔小白花,讓所有人看清他們的嘴臉。
我知道李喆急著要去兌換彩票,可他越急,我越拖著不讓他出去。
根據上一世的記憶,從開獎,到他和曹莉密謀演戲,已經過去了許久。
現在距離他兌換彩票也隻剩下七天了。
我就要在這短時間裏,死死控製他的行動。
回家後,李喆看到我就露出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你不是說要把我送到曹醫生那裏嗎?快送我去啊......”
我咬咬嘴唇為難道:“家才是你的避風港啊,你必須留在家裏。”
“你現在失去自理能力不能行動了,我怎麼能把你交給別人呢?”
李喆意識到被我騙了,瞬間瞪大眼睛:“你別碰我,我不想在家住,我要出去,好難受......”
他要故意裝出一副被抑鬱症折磨的樣子,不能自理,喪失行動能力,厭世,自殘。
我柔聲道:“那個曹醫生都說了,你是不能接觸外界的,但是我上網查了,抑鬱症其實隻要多出去走走就能康複,但我必須全程陪護在你身邊。”
李喆一臉生無可戀地掐自己脖子:“那我就不去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走啊,我隻想一個人呆著......”
我像摸狗一樣摸著李喆的頭,安撫道:“好好好,不去就不去。”
李喆依舊抗拒,幹脆大哭起來。
“我現在生無可戀了,要看醫生,不讓我看醫生我會死的......”
他還故意裝出一副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
我心中冷笑,卻一臉真誠道:“我以前也認識抑鬱症的人,都是靠調整心態恢複過來的,這病來得快去的也快,哪有去人家醫生家裏住的?”
“所以求醫不如自救,你現在因為抑鬱症辭職了,以後都隻能靠我養著了。放心吧,我絕對會對你不離不棄的。”
說完,我抓起他的外套快速轉身,把他鎖在了房間裏。
李喆驚慌地過來拍門,讓我打開。
我在外麵柔聲安撫道:“老公你安心在屋裏休息一會兒,我先去給你做晚飯。”
從剛才開始,他就不允許我碰他的貼身衣物。
我說要讓他換下來幫他洗一洗,他就如臨大敵。
看來彩票就被他藏在那裏。
我心中有了一個成型的計劃。
我要讓李喆真的抑鬱,從此告別正常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