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瘋批霸總的白月光。
隻因為偶然間的一次演出被他看見,便將我關在了閣樓五年。
我好不容易逃走。
他找不到我,瘋了一樣的找了個替身。
卻在和替身訂婚的當天,被替身發現了他手機裏我的照片,把我當成了想上位的拜金女。
於是她帶上一群保鏢來暴打我。
霸總來電話時她還故意開視頻炫耀,“老公快看!這有個想上位的拜金女,正被我暴揍呢,等我打死她就回去陪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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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我正在墓地祭奠父母,心裏也是壓抑不住的想念。
“爸、媽,五年沒來拜祭你們了,是女兒不孝。”
我重重的把頭磕在地上,眼底一片猩紅。
如果不是顧澤承那個瘋子天天派人守在這墓園邊,我怎麼會連見上父母一麵的機會都沒有!
想到那個偏執的男人,我渾身忍不住顫抖,加快了自己祭拜的動作。
雖然這次回國是聽說顧澤承要訂婚了,但我心底還是對他有些懼怕。
怕他忽然又發瘋。
可就在我整理著祭品,一個一個的擺放著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家人們不要急,馬上就找到那個女人了。”
那聲音離我越來越近。
“家人們!我找到了!就是她!和照片上一模一樣!”
我感覺詫異,正準備起身。
“按住她!別讓她跑了。”
話音一落,我就感覺後背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腳,膝蓋“噗通”一聲磕在了地上。
“啊!”我沒忍住發出痛聲。
“哈!”
聲音的主人——潘嬌一把抓起我的頭發,“不愧是想上位的,發出這種聲音給誰聽呢?”
“隔著這麼遠還想要勾引我老公?還是想勾引這裏的誰啊?”
我對上她那充滿戾氣和嫉妒的雙眼,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位小姐,你是不是......啊!”
潘嬌一巴掌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她精致的妝容下神色異常扭曲,眼神凶狠的恨不得吃了我。
“你個破鞋叫誰小姐呢?你配嗎!”
隨後她表情一變,轉頭對著直播的手機淚眼朦朧道:“家人們,這個拜金女不僅想要勾引我的老公,還罵我是小姐!”
“你們說,我該怎麼教訓她?”
“你在說什麼,什麼勾引你老公,我都不認識......”
我被她揪著頭發,話都說不完整。
況且潘嬌根本不聽我說話,直接讓她旁邊的保鏢將我重重的踹到在地。
隨後,她踩著我的頭發,用手機對準我的臉,“快看啊家人們,你們說長成這副德行,憑什麼想勾引我老公?”
此時我的臉上已經蒼腫,頭發被扯的疼痛讓我忍不住齜牙咧嘴,整個人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整容女!】
【破壞人家庭的都該去死!】
潘嬌看著彈幕裏飛快閃過的惡評,滿意地勾唇笑了。
她緩緩從包裏拿出一把剪刀,將剪刀鋒利的尖端對準了我的臉。
“你們說,她長的這麼普通,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勾引到別人家的老公?”
“為了她以後不再破壞別人的家庭,我們來做件好事吧。”
“不、不!”我不斷掙紮地向後退去,腦海裏瞬間浮現,當初顧澤承把我關在閣樓,一點點折磨我的畫麵。
我努力壓製自己心裏的恐懼,告訴自己,顧澤承已經要訂婚了。
他永遠不會再糾纏你了,你已經擺脫他了。
你現在隻需要告訴這個女人,她認錯人了。
眼看著潘嬌瘋瘋癲癲地就要把刀落下來,我掙紮著大喊出聲,“我不認識你老公!更不認識你!”
【完了完了,抓錯人了!?】網友說道。
潘嬌卻連手都沒鬆,眼底滿是自信,“開玩笑。”
她讓保鏢把她的手機打開,“這是我從我老公手機裏拍到的照片!”
潘嬌狠狠地揪著我的頭發,把我的臉往手機上壓。
“你瞪大眼珠子看清楚!你不認識我老公?”
我強忍著頭皮上的痛,仔細一看,人卻傻了。
那是一段聊天記錄。
備注是“沐思寶貝”。
而我的名字,正是方沐思!
我不死心,繼續往下看。
【沐思寶貝:老公,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啊?】
【澤承:寶貝等急了?老公這就來!】
【澤承:寶貝我堵車了,我好想你,你先給我發張照片行不行?】
【沐思寶貝:照片】
照片放大,那上麵赫然是我五年前的樣子!
可令我感到恐懼的不僅僅是這段聊天記錄。
還有這張照片。
因為這張照片,我隻在顧澤承的手機上見過!
“家人們,我根本沒抓錯人!”潘嬌咬牙切齒。
“就是她勾引我老公!”
隻是網友們可不傻。
【你老公看著,也不像個好的。】
結果潘嬌就像發瘋的狗,開始亂咬人,“你說什麼呢!我老公隻是一時被這個女人迷了心智!”
她的眼神陰測測地,仿佛要一刀一刀切了我,“等我把這個女人毀了,我老公就會回心轉意的!”
而此時的我逐漸猜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我抬頭的一瞬間,終於看清了潘嬌的臉。
她和我至少有八分像!
再結合我最近收到的消息,我產生了一個很可怕的猜想。
顧澤承確實要訂婚了,但是他訂婚的對象,是我的替身!
而且他很可能還自己開了一個小號,每天自導自演的和“我”聊天,偽造出我倆依舊恩愛的假象!
雖然聽起來很離譜,但這確實是顧澤承這個變態會幹出來的事。
想到顧澤承,我生理上的犯惡心,一個沒忍住,幹嘔了一聲。
但這卻讓潘嬌的動作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開始瘋一樣地踹我的肚子。
“賤女人!你是不是懷了他的野種?”
“你竟敢......”
潘嬌踢的氣喘籲籲,幹脆和身後的保鏢要來棍子,狠狠地往我的肚子上打去。
“我要報警......”
這個女人已經瘋了,我必須想辦法自救。
但是潘嬌聽見這話,反而開始大笑。
“家人們,這個女人說要報警耶——”她輕蔑一笑,“看來你在我老公眼裏也不是很入流嗎,竟然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
什麼意思?
我不懂,但我努力去夠我的手機,結果手被潘嬌一腳死死踩住。
“啊......”
潘嬌忽視我的聲音,腳下死死的碾著,手上動作沒停,打通了一個電話。
“嘟嘟嘟——”
“喂?”
聽見這個聲音,我竟然開始不由自主地發顫。
是他!是那個魔鬼!
顧澤承。
我隻聽見潘嬌嬌滴滴地問,“老公,我不小心打了個討厭的家夥,她竟然要報警抓我耶,這可怎麼辦呀?”
而我的另一隻手,還在不斷地向我的手機夠去。
快跑!
趕緊跑!
千萬不能被顧澤承發現——
“沒事的嬌嬌,慢慢打,打死了算我的。”
“打完之後,記得回來準備訂婚宴。”
“好的老公。”潘嬌嘴上說著,還不忘一腳踹飛了我的手機。
“聽到了嗎?方沐思?我老公說了,叫我慢慢地折磨你。”
說完,她掛斷了電話,沒有聽見電話那頭那邊傳來的詫異呼聲。
她話音一落,四麵八方的棍棒就朝我打來。
有幾下直接打在我的腿骨上。
我控製不住地顫抖。
五年前,我為了逃離顧澤承的魔爪,曾經試過從陽台逃跑。
結果不僅沒有成功,還摔斷了腿,事後反被顧澤承看得更緊了。
直到現在,我還無比深刻地記得那時的痛。
潘嬌的感覺敏銳,她直接發現了我的不對,立刻讓人朝我那條腿狠狠打去。
“啊!!!”
極致的疼痛導致我直接暈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還躺在墓園裏。
潘嬌用一桶冷水把我潑醒了。
我雖然眼神還沒有聚焦,卻還是一眼看見了她手裏把玩著的吊墜。
“......還給我!”
我的聲音嘶啞得可怕。
我的下半身鮮血淋漓,甚至已經感受不到雙腿存在。
可我依舊死死的盯著那個吊墜,雙肘支撐著,一點一點努力往潘嬌的方向爬去。
潘嬌把再次將鏡頭對準了我,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家人們,你們看她像不像一條死狗啊?”
她掂量著那個吊墜,嘲諷道:“你這種貨色,憑什麼和我老公帶一模一樣的吊墜?”
“這肯定是你從他那裏偷的!”
我死死地咬著牙。
明明顧澤承的那個吊墜才是假的!
此時潘嬌看向我,將吊墜垂在我麵前,“你想要?”
我點頭,手向她伸出。
可下一秒,潘嬌的笑容消失,她的手指一鬆,小小的吊墜掉落在塵土裏。
隨後,她用高跟鞋的鞋跟用力的踩在那吊墜上麵,還不泄憤的來回碾壓好幾下。
“不要——”
我目眥欲裂,絕望的喊出聲。
那是我的父母留給我的唯一東西。
是從小陪著我一起長大的唯一念想。
也是支撐我活下去的唯一精深寄托!
潘嬌向嫌棄某些垃圾一樣,把破碎的吊墜往我這邊一踢。
我雙手顫巍巍的捧起,打開上麵的相片盒,裏麵的照片早就碎得不成樣。
父母那溫柔的笑容也變得灰撲撲的,像極了墳墓上的照片。
“我殺了你!!”
那一瞬間,我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撲倒麵前的潘嬌。
對著她的臉狠狠地扇了兩個巴掌,雙手又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
潘嬌被推倒後手機也摔在地上,直播同時中斷。
“呃!呃......”
等到保鏢反應過來時,潘嬌的臉色已經開始青紫,人也開始翻白眼。
我被他們用力的拉開,仍然瘋了一般的掙紮著。她咳了好幾聲後才有力氣衝上來給我好幾巴掌,“你給我去死啊啊啊——”
她用力的踹了我好幾腳,見我連痛呼都沒有,眉目一轉,看向了旁邊的墓碑。
“讓我猜猜,你今天是來祭拜親人的吧?那這裏的哪一座,是你親人的墓碑呢?”
“來人——給我挖!”
她要我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不得安息!
“啊——住手!”我掙紮地想要衝上去,可是身後被保鏢死死抓住,隻能絕望地看著保鏢們拿著工具走向墓碑。
領頭的人猶豫了一下,“夫人,這不太好吧?”
掘人家墳墓這種事,怕是要遭天譴吧?
手機恢複了直播,彈幕上更是內容豐富。
【挖!快挖!好刺激啊!】
【這個正主也太過了吧?那女的簡單教訓一下就好了,何必呢?】
但潘嬌此時已經被憤怒充斥了頭腦,“挖!你們知道我背後是誰嗎,不聽話讓你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保鏢把我死死壓在地上,無論我怎麼掙紮都挪動不了半分。
我隻能絕望地看著,塵土飛揚間,父母的墳墓被一點一點破壞。
灰和土飛揚到我的臉上,與我的淚水混在一起。
可我已經痛苦到發不出絲毫聲音。
我甚至希望自己能夠回到被顧澤承囚禁的日子。
起碼,我的父母不用早到這種罪。
起碼,他們能夠安息。
當憤怒壓過理智時,我看著一旁一臉瘋狂的女人,嘶啞地笑了。
“你以為顧澤承真的愛你?”
“你隻不過是他的一個替身罷了。”
“你什麼意思?”潘嬌手上的指甲劃傷了我的臉龐,“事到如今,你還想要挑撥離間?!”
“你不信?”我笑起來,越笑越大聲,把潘嬌都嚇得後退幾步。
“那你猜猜,為什麼我這你長得這麼像,又為什麼剛剛好我的照片,會出現在顧澤承的手機裏?”
“閉嘴閉嘴!”潘嬌發了瘋似的打斷我的話,“你給我閉嘴!”
另一旁,保鏢們挖出了骨灰,交給潘嬌。
潘嬌在我一聲又一聲“住手”裏,緩緩打開了骨灰。
她掩住耳鼻,一臉嫌棄,“人渣敗類的味道。”
彈幕上一片【哈哈哈......】
到最後,我已經不奢求別的。
我懇求她,“不要打擾我的父母,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了。”
潘嬌勾唇輕笑,“好啊,那你承認,你就是插足別人的第三者。”
“來,當著你父母的麵,說吧。”
“我是第三者。”
“我不要臉,勾引了潘嬌的老公顧澤承。”
“我錯了,我該死!”
我閉上眼,如同死人一樣說完這番話,睜開眼的那刹那,看見的卻是塵土飛揚。
不對!
這根本不是什麼塵土!
這是我父母的骨灰!
“啊——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可我再次被壓在地上,被人狠狠踹了好幾腳。
而整個過程裏,我始終用手死死抓著我能夠夠到的骨灰,雙目充血地看著潘嬌,仿佛要把她記入靈魂深處。
“你不得好死——”
潘嬌不以為然,“不得好死?那你現在就去死吧。”
保鏢們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個麻袋,把我套了進去,扔進了他們剛才故意挖得很深的坑裏。
我的腦袋被重重磕在地上,鮮血淋漓,整個人意識開始模糊。
沙土一點點被扔在我的身上。
而我也一點點心如死灰。
就在沙土淹沒了我身子的一半時,一道聲音打斷了這一切。
“老公?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