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一臉平靜地閉上眼睛,心中卻是萬般苦澀。
對於係統的懲罰,我早已經習慣了。
穿書五年,攻略陳雨柔,讓她成為我的妻子是我的最高任務。
可每一次陳雨柔和她的竹馬關峰雙向奔赴時。
係統都會在我身上施加懲罰。
從一開始的頭痛,胃痛,心臟痛。
到後來逐漸升級,我也逐漸麻木。
我抬頭望著天空,原本的小雨也在這時變成了瓢潑大雨。
隨著大雨把我澆濕,係統在我耳邊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瞬間,我的五臟六腑也似被一隻無形的手攪在一起。
由內而外的劇痛讓我倒在雨中。
陷入昏迷前,我的眼前閃過和陳雨柔的過往。
明知陳雨柔愛的始終是關峰。
我也還是鍥而不舍地,成為了她的舔狗。
和陳雨柔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我甚至都忘了。
我最初,是為了要攻略她才接近她的。
到了後來,我是真心實意地愛上了她。
我甚至願意為了她留在異世界,隻為了和她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
可是關峰回國後,我的美夢,就徹底破碎了。
當年陳雨柔破產時,關峰跑得比誰都快。
後來看陳雨柔再次發達了,有錢了。
關峰又屁顛屁顛回來。
嘴上說著是因為愛陳雨柔,不覬覦陳雨柔的錢。
可同為男人,我怎麼會看不出關峰安的什麼心思。
當時我跟陳雨柔提過好多次,說要當心關峰是為了她的錢。
陳雨柔每次都能狠狠罵我一頓: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鑽錢眼裏似的?我不許你汙蔑關峰,他人品那麼好,和所有男人都不一樣!”
我蹣跚著想爬行到路邊找人求救,可最終因體力不支,我成了大雨中的一灘汙泥。
等我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護士告訴我,是路過的好心人看到我昏迷,報了警,我才得救。
因為係統之前對我的多次懲罰,我的身體已經破敗不堪。
這次住院,查出了不少器官上的問題。
我接受醫生建議,在醫院住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裏,陳雨柔對我不聞不問。
等我終於回到家,一打開門,就看到陳雨柔坐在沙發上質問我:
“半個月不回家,你和那個野女人去鬼混了?”
“追我的時候各種舔狗,一追到我就原形畢露了是吧?你這個渣男,最好給我好好解釋清楚!”
麵對陳雨柔發脾氣。
我不再像以前一樣總是心急如焚地想要哄她。
這次,我隻是淡淡繞過她:
“既然懷孕了,就少動氣,別到時流產了又怪到我頭上。”
陳雨柔像被戳破什麼齷齪事一樣,立刻惱怒:
“知道我懷孕了還來氣我,你是不是故意的?高明遠,你怎麼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我盯著她的肚子,冷笑:
“你和關峰在家裏廝混了半個月我都沒說什麼,你哪來的資格質問我?”
說完,陳雨柔愣了。
這是我第一次對她不客氣。
而我看著陳雨柔那張曾讓我無比心動的臉,卻是心如止水。
我這才明白。
原來收回對陳雨柔的愛,就是係統給我的最高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