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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時,我又來到了醫院。
閨蜜小心翼翼地抓住了我的手,勸我想開一點。
我意識到了不對,趕忙問她我的病情。
她沉默著,將我的檢查單遞給了我。
上麵的字很多,可我隻看見了那幾個字以後,再也移不開視線。
“......切除子宮......”
這下子我完全失去了成為母親的權利。
我抱住閨蜜,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我想,要是我當初沒遇見薑源,現在的情況會不會有所不同?
正傷心著,身旁的手機又發出了聲響。
我拿起手機一看,陳曉婷又更新了一條動態。
這次幾張動圖。
有和薑源媽媽的合照,大多數還是和薑源的。
動圖裏,陳曉婷朝著薑源嘟了嘟嘴,薑源笑得寵溺,輕輕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好不甜蜜。
這次沒有文案,陳曉婷在評論區發了一句:
想和你,有無數個未來。
淚水滴落在手機上,我的心像是成了碎片,痛得厲害。
他們還可以有無數個未來,可我的孩子卻沒有機會了。
痛到呼吸困難,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這才明白,原來一個人傷心到極致,是哭不出聲來的。
閨蜜也看見了那條動態,氣得身子直顫。
她拿我手機給薑源打去電話,卻發現被拉黑了。
無奈,她隻好撥通了薑源母親的電話。
鈴聲響了幾秒後,電話就被接通了。
聽筒那頭傳來薑源母親不滿的聲音。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曉婷隻是阿源的病人,阿源工作那麼辛苦你也不知道體諒一下?”
閨蜜冷冷嘲諷道:
“是嗎,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哪個心理醫生會去病人家裏陪病人,還會把病人帶回家。”
“普通朋友之間也不會做到這種吧?”
聽見閨蜜的話,薑源母親頓時來了火氣。
“這是我們家的事,你一個外人插什麼嘴,還不快把手機給白溪。”
我朝閨蜜伸出了手。
閨蜜擔憂地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遞給了我。
剛一接過電話,裏麵的罵聲,險些將我的耳朵震聾。
“白溪,你長本事了是吧,忽悠外人幫著你罵自家人。”
“你在哪裏,還不快滾過來。”
我輕笑一聲。
“我在醫院,現在不太方便。”
對麵的聲音帶著幾分嘲弄。
“醫院?”
“得了什麼絕症?”
“需不需要阿源去幫你收屍。”
我搖了搖頭。
意識到薑源媽媽看不見後,我又緩緩開口。
“不用,不是絕症,隻是切除了子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