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掛斷電話。
護士叫我去做入院前檢查,病房離檢查站很遠。
我沒有家屬陪,護工要晚上才來,現在隻有我自己。
我扶著把手一步一步往前走,還沒走到一半就腰酸得厲害,汗水幾乎浸透了我衣服。
幸好有病人家屬看到我臉色蒼白,幫我叫了主治醫生。
這才有護士推著病床過來送我去檢查。
等到檢查完回到病房,竟然看見黑著一張臉的顧淮。
“我們正在聚會,突然有幾個警察敲門,嚇得婉兒直哭。”
“警察說是你報的警!你知道我今天有多丟人嗎?”
我艱難地挪到病床上,戴好所有的監控儀器:“沒做虧心事,怎麼會被嚇哭?”
他臉色一紅,但是顧忌著護士在這裏忍著沒發作:“不就是沒陪你產檢嗎,太小心眼了吧?”
護士很懂的笑笑,直說顧淮犯錯了一定要好好哄我。
我調出照片:“有空給師妹煮醒酒茶沒空來醫院給老婆簽字?”
顧淮看著我冷笑:“你!反正心臟的人看什麼都是臟的。”
在一起這麼多年無論大事小事,都是我低頭。
像今天這樣的不給他一點臉麵的行為,幾乎已經算是【過界】。
可能我在這段感情裏太過微不足道,低到讓顧淮忘記自己已有家室。
我看著監控儀器,聲音淡漠:“嗯,還有事嗎?我要休息了。”
“請你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