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兒院長到二十歲時,我突然發現我是首富家走失的大少爺。
看著尋人啟事上我小時候的照片,我滿懷期待地上門認親。
可傅家義子傅景昊卻把我當成騙子,不僅讓保鏢打斷了我的腿,
還將我用來證明身份的玉墜摔碎了。
首富爸媽回來後,傅景昊得意地上前邀功:
“爸媽,又來了一個冒充哥哥的騙子,我把他狠狠教訓了一頓!”
他還在滔滔不絕地講著如何教訓的我,卻完全沒注意到,
看到我肩膀上的胎記後,首富爸媽的臉色猛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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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尋人啟事來到了郊外的別墅區。
門口的保安弄清我的來意後,撇撇嘴嘲笑道:
“你看,又來一個不知死活的!”
“這年頭啊,什麼人都敢來跟首富認親。”
我隻是皺了皺眉,沒有理會他們的嘲諷。
好在這些保安雖然嘴上說得不好聽,但還是帶著我去了傅家的那棟別墅。
一個保安恭恭敬敬地上前按門鈴。
我站在別墅的花園裏忐忑不安,忍不住拽了拽衣擺,站得更挺直。
腦子裏閃過無數種可能性:
“他們會認出我來嗎?”
“會喜歡我這個失散了二十年的兒子嗎?”
“他們還有沒有別的孩子?”
......
開門聲猛地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忐忑又期待地看向門口。
一個臉色陰鬱看起來和我年齡相仿的男生站在那裏。
他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看著我:“送外賣的?”
我搖了搖頭,想來這個人應該是爸媽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兄弟。
看到同齡人,我的緊張感一下子消散不少。
我上前兩步,從包裏拿出了那張尋子啟示,還沒開口,就被對方搶了過去。
他兩根手指捏著那張尋人啟事,嫌棄地掃了兩眼,嗤笑道:
“爸媽也真是的,現在網絡都那麼發達了,還用這麼老掉牙的方式,找了二十多年了也沒找到,倒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找上門來。”
“有我傅景昊一個兒子還不夠嗎,非要去找那個不知道還活沒活著的倒黴兒子。”
聽著他帶著狠意的低聲呢喃,一種不好的預感莫名的湧上我心頭。
他的意思是不願意我回家嗎?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傅景昊再次輕蔑地打量了我一番:“又是個不知死活的騙子。”
“我說,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想要冒充傅家走失的少爺來要錢,你是打扮的最差勁的,好歹也換身像樣衣服來裝裝樣子啊。”
“就你這窮酸樣,也想來做傅家的少爺,傳出去真是笑掉大牙了!”
周圍的保安聽著傅景昊的奚落司空見慣地大笑了起來。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t恤和有些發白的舊牛仔褲,確實是很普通的打扮,但怎麼也不像是要飯的吧?
傅景昊掏出錢包拿了兩百塊扔到我腳邊。
“你也就值這點,識相的趕緊滾吧。”
我沒有理會傅景昊的羞辱:
“你誤會了,我不是來要錢的,我隻是想來見見我的親生父母。”
聽到我的話,傅景昊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說完對保安使了個眼色:“看來兩百不夠?那就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我傅家的錢有命拿沒命花!”
幾個保安瞬間圍了上來,我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一腳摔倒在地。
眼看著他們就要再次動手,我趕緊喊道:“傅景昊!我真的是傅家走失的孩子。”
“如果你不信,我們可以去驗DNA!”
聽到我說要驗DNA眾人皆是一愣,保安也都猶疑著停下了動作。
傅景昊眉宇間閃過一絲陰鷙,隨即又輕蔑地笑道:
“我還小瞧你了,沒想到你看著蠢,腦子倒是挺靈光的,還會用DNA騙人。來來,你先說你叫什麼?”
“我叫傅雲知......”
“啪!”
我話還沒說,傅景昊突然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我的臉瞬間火辣辣地疼起來。
我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怎麼打人!”
傅景昊看我就像看傻子一樣:“你真是下血本了,連姓都改成了傅,我打你怎麼了,臭要飯的給二百還不知足,你還想驗DNA?”
我沒想到,傅景昊會對我的姓氏反應這麼大。
可我走丟的時候,身上就帶著一枚刻著“傅”字的玉墜。
所以孤兒院院長才為我取名傅雲知。
傅景昊說著還不解氣,讓身後的保安將我牢牢抓住,狠狠踹在我的肚子上。
“虧你想的出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買通了鑒定中心,就等著我爸媽上門?”
“然後呢?再順理其章地進我傅家的門?”
“你以為我傅家是你這種阿貓阿狗都可以進來的嗎?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我被一群保安禁錮著雙手,根本無法掙脫:“你到底要怎麼樣才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傅景昊抓起我的頭發:“你就這麼想當傅家的少爺?”
我艱難地搖了搖頭:“我本來......就是!”
傅景昊沒想到我這麼堅持,突然哈哈笑了:
“既然你這麼想高攀上我傅家的門,我就給你個機會。”
說著喊來屋子裏的保鏢:“給我打斷他的腿。”
保鏢和保安們有些遲疑。
因為先前提出要驗DNA的樣子太過篤定,萬一我真的是傅家的少爺那他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傅景昊挑了挑眉,給眾人吃了顆定心丸:
“給我往死裏打,出了什麼事我負責。”
這一次,保鏢和保安沒有任何猶豫,將我踹倒在地後對著我拳打腳踢。
傅景昊倚在門框上看戲:“誰打的最賣力,本少爺重重有賞!”
眾人聽到他的話更是用盡全力,甚至還有人拿出了警棍。
我拚命想要掙脫,卻根本跑不掉。
隻能抱著腦袋蜷縮在一起,哀求他們別打了。
可根本沒有人理我。
“啊!”
一個保安拿著警棍狠狠地敲在了我的小腿上,劇烈的疼痛感從腳踝蔓延到全身,我知道,我的小腿骨碎了。
不能再這樣了,我努力擠出一絲聲音:“我......我有證據!”
看來我隻能亮出最後的底牌了。
傅景昊一下子來了興趣,蹲到我跟前。
我拿出從小一直掛在我脖子上的那枚玉墜。
看到玉墜的一瞬間傅景昊就愣住了,一把將玉墜從我的脖子上拽了下來。
紅繩斷裂的瞬間,我的脖子被勒出了血痕。
但或許是剛剛的劇烈疼痛已經讓我麻木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玉墜已經在傅景昊手裏了。
我緊張地看著他:“這個就是可以證明我身份的東西。”
傅景昊仔細地摩挲著玉墜上的傅字。
這塊玉墜對於傅景昊來說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非常熟悉。
因為傅景昊總是看到父母拿著玉墜的另一半思念他們走丟的兒子。
傅景昊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我。
從他的眼神中,我知道他認出玉墜了,當下鬆了口氣:
“你現在能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了吧。”
我剛想爬起來,卻被傅景昊又狠狠踩到了地上。
他神情莫測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後表情重新變得嘲諷:
“拿個假貨就想來騙人?真是不知死活!”
“看來,你這騙子的招數還挺多的。”
“可惜,被我當場識破了。”
聽到他的否認,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是假的!我從小就戴在脖子上的!絕對......”
話還沒說完我就看到了傅景昊的眼神,裏麵的殺意讓我不寒而栗。
我終於明白過來,是我太天真了,他根本就是不想我被找回來,他想殺了我!
明白過來的我立刻想要逃跑,但此刻我渾身是傷,身邊圍著保安和保鏢,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繼續打!”
拳腳和警棍又落在了我身上。
我知道這樣下去真的會死的,隻好咬緊牙關,衝著周圍的人怒吼:“故意傷害是犯法的!到時候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我的話音剛落,眾人都猶豫地停下了手,麵麵相覷地看著傅景昊。
我總算能有個間隙可以喘息一下。
傅景昊蹲在我麵前,用手拍了拍我的臉:“臭要飯的還懂法啊,但可惜,有句話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我今天就是把你打成殘廢了,也最多就是花點錢而已。”
“你以為你懂點法就了不起了?嚇唬誰啊。”
我的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我知道今天傅景昊是不會放過我了。
我隻能想辦法自救,趁著他們不注意大聲呼喊:“救命!殺人了!救命啊!”
聽到我的叫喊傅景昊有些驚慌,衝著保安就罵道:
“還愣著幹什麼,快把他的嘴堵起來!”
保安們一擁而上,用力捂住了我的嘴巴。
傅景昊從屋裏拿出一個拖鞋,硬生生地塞到我嘴裏,將我的嘴角都要撕扯開了。
“死騙子,你完蛋了!”
說著就衝屋喊了聲:“張嬸!”
隨後一個保姆就抱著一大盆水衝了出來,猛地潑在我身上。
水覆到身上時仿佛硫酸潑下,我全身感覺就像被灼燒一樣,疼得撕心裂肺。
這竟是一盆鹽水!
我疼得在地上來回打滾,想喊卻喊不出來,最後隻剩下“嗚嗚”地抽噎聲。
原以為我比其他人幸運,失散了二十多年的父母都可以找回來。
卻沒想到連父母的麵都沒有見到,就被折磨成這個樣子了。
我心灰意冷地緊閉著雙眼,不再做任何掙紮。
傅景昊踢了踢我,不滿道:“喲,死騙子?放棄了?”
見我沒反應,傅景昊拎起了他手中的玉墜:“這個玉墜你不想要了?”
我倏地一下就睜開了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還以為你是什麼硬骨頭呢,一個玉墜就讓你妥協了?真沒意思!”
他讓保安將我嘴裏的拖鞋給扯了出來,甩了甩手裏的玉墜:“這樣吧,隻要你承認你就是個見錢眼開的騙子,來這裏就是為了騙錢的,我就把玉墜還給你。”
我的嘴被拖鞋堵了太長時間,一時半會兒說話都費勁。
傅景昊見我沒有回答,又給了我一巴掌:“說話!”
我隻能艱難地從嘴裏吐出一個“好”字。
傅景昊拍了拍我的臉:“好,現在開始吧,說完這塊破玉我就還給你。”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慢慢張嘴,聲音細若蚊蠅:“我......我是......騙子。”
傅景昊掏了掏耳朵:“說什麼呢,大點聲!”
一群保安也在周圍起哄:
“就是這麼點聲音根本聽不見啊!”
“沒聽見就算數!”
“再大點聲!”
我緊緊攥著拳頭,指甲用力地嵌進手心。
今日的屈辱我會牢牢記住,以後必定奉還。
現在當務之急是拿回玉墜,這樣才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於是,我竭盡全力大聲地嘶吼出來:“我是騙子!”
“什麼?”
我又喊了一聲:“我就是騙子!”
“是來騙錢的大騙子。”
力氣用盡,我癱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傅景昊滿意地笑了:“我早就說你是騙子了吧,自己都承認了。”
我不想去和傅景昊爭辯對錯:“玉墜......還我!”
傅景昊將玉墜遞了過來,我剛顫顫巍巍地伸手去接。
他突然鬆開了手,
下一秒,玉墜磕在台階邊緣上,四分五裂。
“哎呀,你的玉墜不小心被我摔碎了。”
“這可怎麼辦呢!你的信物沒有啦!”
他語氣滿是得意。
我一下子感覺如墜冰窟,手掙紮著想去拾起玉墜碎片。
傅景昊將我的手踩到腳下,狠狠碾了碾。
然後俯下身來在我耳邊低語:
“傅家的財產隻能我一個人來繼承,就你,也配和我爭?”
“你說,等你成了殘廢,爸媽是想要你這個殘廢,還是要我這個品學兼優,身體健康的義子。”
我震驚地看著傅景昊。
原來,他根本不是爸媽的親生孩子!
難怪他不想讓我回來!
我絕望地趴在地上,無力再掙紮,我知道傅景昊絕對不會放過我了。
果然,他冷漠地對保鏢下令:“把他打成植物人,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眼見著保鏢要一擁而上。
別墅的大門突然打開了,一輛勞斯萊斯幻影緩緩地駛入了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