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弟弟從小在福利院長大,
後來我們被一個大戶人家領養了。
可在我十五歲那年養父想要摘下弟弟的一個腎給來治病,
我拚死護住弟弟,自願捐出自己的腎。
從那以後我變成了弟弟的心頭肉。
弟弟也開始顯露出他那偏執陰暗的性格,
在養父母準備摘取我第二個腎的時候,他們全部死於一場交通意外,
我知道那一定和弟弟有關係。
成年後弟弟繼承了養父母的巨額遺產,並將我送出國療養。
多年後,我回國前夕,他告訴我他要結婚了。
我花高價拍下鑽石項鏈準備送給未來弟媳當新婚賀禮。
可誰料就在我回國後的晚上,弟媳帶領一群人闖進我的別墅裏。
她們剜去我的雙眼,剪斷我的舌頭,並把我全身的骨頭都打斷。
最後將奄奄一息的我藏進玩偶裏,帶到弟弟婚禮現場,
看來她還是不了解我弟護犢子的性格。
01.
弟弟婚禮前夕,我從國外趕回鹿城。
他把我安置在他的一套別墅裏。
我正敷著麵膜,就聽見門外吵吵嚷嚷的聲音。
很奇怪,明明弟弟的別墅離市中心不算近,鄰居也從來沒在深夜發出如此吵鬧的聲音。
我走到玄關,透過電子門鎖看見門外站著我的準弟媳。
我曾多次聽弟弟提起這位準弟媳薑喬伊。
她出身名門,知書達理,溫柔賢惠,心思單純。
她或許是知道我已經回來了,想提前認識一下我。
可看薑喬伊的麵色似乎很生氣的樣子,或許是弟弟惹她生氣了。
等明天婚禮結束我可得好好同弟弟說說,不能讓他欺負了弟媳。
我欣喜的打開門,激動的對弟媳打招呼。
自我介紹還沒說出口,薑喬伊便一腳踹在我身上。
我驚懼的踉蹌了兩步。
“你們要幹什麼!”
見薑喬伊來者不善的樣子,我瞬間陷入慌亂。
“幹什麼?當然是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第三者!”
薑喬伊眼眸森然,聲音裏滿是憤怒。
“什麼第三者?我不是...”
還沒等我解釋完,薑喬伊便拽過我的頭發,一把扯下我的麵膜,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還敢狡辯?”
“住著我家錦璨的房子,還敢說自己不是?”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我揮舞著雙手想保護自己,卻引得她更加生氣。
“不是的,我跟錦璨沒有...”
薑喬伊使勁把我的頭發拽起,頭皮傳來撕裂的疼痛。
她狹長的眸子逼視著我,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口。
“‘錦璨’?你還敢叫得這麼親密,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當第三者的代價!”
她給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身後她的小跟班們大步上前把我按在地上。
薑喬伊似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掄圓了胳膊對著我的臉左右開弓。
耳朵傳來劇痛,如果不是還能聽見薑喬伊惡毒咒罵的話語,我或許以為自己耳膜穿孔了。
嘴裏的血腥味越來越重,臉上也火辣辣的痛。
“我不是,我不是!”
我嘶吼著,雙眼通紅的盯著薑喬伊。
“我是餘錦璨的姐姐餘知鳶!”
誰料薑喬伊聽見這話不僅沒有停手,反而像是看弱智一般看著我。
“餘知鳶?你還知道餘知鳶?”
“錦璨和我說過她姐小時候沒了一個腎,從小病殃殃的樣子,怎麼可能是你這狐狸精模樣?”
“我今天就替錦璨好好教育教育你這個滿口胡言的婊子!”
她抬手又準備扇上來,我大吼道,
“不信你去問餘錦璨,你找他對峙!”
其實早在出國後的第三年,我就匹配到了合適的腎源,我少一個腎一直是弟弟的一塊心病,這次回國我還沒來得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薑喬伊像是被氣笑了,不屑的看著我,隨後從兜裏掏出手機。
“還不承認?瞧瞧,要不是我那天看了眼餘錦璨的手機,都不知道你們聊得這麼親密,連背景圖換的都是你們的合照!”
一張我和餘錦璨的聊天記錄圖在我眼前放大。
上麵是我對餘錦璨撒嬌的聊天記錄。
背景圖也是上次他去曼城找我時,我一時興起拉著他做鬼臉拍的。
乍一看確實很容易讓人誤會我們是情侶。
“天呐,餘哥還有這麼俏皮的一麵,真是沒發現...”
身後的一個女生話說了一半就把嘴巴捂上了。
薑喬伊眼露怨恨的等了身後的那個女生一眼。
隨後頗具壓迫感的走到我麵前,輕笑著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
“長的是不錯,聲音還蠻甜膩的,也難怪錦璨會分心,不過我不喜歡!”
我心下驚駭,怕她做出更過分的事,於是開口道,
“你別衝動,要不然錦璨不會饒過你的,我是他姐姐,不信你可以找他對峙!”
誰料薑喬伊絲毫不懼,反而輕蔑地一笑,
“還嘴硬呢?”
“去燒壺水,我倒要看看開水倒進你嗓子裏你還會不會這麼嘴硬。”
薑喬伊一個眼色,身後的女生便起身去燒水。
她悠哉遊哉的走進別墅裏,仿佛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一般,自顧坐在沙發上。
而身後那幾個壓著我的女生也強行拖拽著我,壓著我跪在薑喬伊的麵前。
她掃視了一圈,忽然看見櫃子裏放這一條耀眼的鑽石項鏈,上麵的價格標簽我還沒來得及拆掉。
無需她說話,其中一個小跟班立刻將鑽石項鏈畢恭畢敬的放在薑喬伊的麵前。
“原來是你啊...”
薑喬伊輕蔑笑出聲,隨後看向我的目光滿懷惡意。
而此時開水也被燒開端了過來。
“什麼是我?”
我沒聽懂她說的話,但還在拚命掙紮著起身。
一個女生衝著我的膝蓋窩用力踹了一腳。
膝蓋重重跪下去的瞬間,我聽見了骨頭錯位的聲音。
那是我小時候為了保護餘錦璨落下的舊疾。
膝蓋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痛,仿佛一萬隻螞蟻啃噬著我的身體,冷汗瞬間遍布後背。
“前段時間錦璨的卡莫名其妙的少了五百萬。”
“他說是給我準備驚喜去了,原來是被你花了買這個項鏈去了。”
她把鑽石項鏈戴在脖子上,端坐在我的梳妝台前忍不住嘖嘖讚道。
“你這個第三者品味還不錯的。”
“不是的,那個原本就是給你的禮物。”
我冷汗涔涔,但也還是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
薑喬伊挑眉,
“禮物?”
她提起水壺就往我身上倒,開水灼燒的劇痛瞬間遍布四肢百骸。
我慘痛的叫聲在別墅裏久久回蕩,與之交織的還有薑喬伊放肆的笑聲。
我拚命掙紮,開水順著頭頂淌下去。
灼痛感如同火山爆發般順著血液被壓入四肢百骸。
衣服也被開水澆透,全部粘連在了我的身體上。
痛感持續著,像是被一千刀萬剮了一般,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顫抖著,努力睜開雙眼,聲音嘶啞,
“餘錦璨知道你這麼對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身後的小跟班們也明顯被薑喬伊的偏執行為嚇到了。
“喬伊姐,要不算了吧,也給她教訓了,萬一,萬一....”
“出人命了就不好交代了...”
“是啊是啊,喬伊姐,要不就這樣吧,我看她也毀容了...”
小跟班們紛紛顫聲開口。
薑喬伊冷冷抬眼,他們便瞬間噤聲,一個個頭都低了下去。
“怕什麼?就算真出了人命錦璨也不會怪我。”
“更何況這婊子開口閉口的她是餘知鳶,錦璨知道她這麼汙蔑知鳶姐也不會放過她的。”
“我隻是替錦璨行使權力罷了,更何況他隻是個第三者,餘錦璨分得清誰更重要。”
她從口袋裏摸出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泛著光。
薑喬伊挑釁的把匕首在我眼前揮了揮,露出一個壞笑。
“可惜了這麼好看的一雙眼睛,和我還有些相像。”
“也不知是不是這雙妖媚的眼睛勾的錦璨三番兩次的找理由出國不陪我。”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她便一刀捅進了我的眼睛裏快速拔出。
鮮血噴灑而出,惹得薑喬伊更加興奮了。
她獰笑著,把匕首插進了我的另一個眼睛裏。
“啊——”
“薑喬伊,餘錦璨知道了一定會殺了你!一定!!”
我憤怒的嘶吼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薑喬伊嫌惡的用纖長白皙的手指捏住我的臉。
“嘖嘖,都這樣了嘴裏還不停呢。”
“那我倒要看看,我真的把你殺了,餘錦璨能把我怎樣?”
她命令保鏢拽住我的頭發,把我的舌頭拔出來。
手起刀落間,我的舌頭被她削掉了。
鮮血四溢,噴灑在了沙發上。
我幾乎痛得要暈死過去。
薑喬伊似乎是累了,靠在沙發上,歪頭欣賞著她的“藝術品”。
“去,你們幾個,把她的骨頭打斷。”
薑喬伊的一個小姐妹有些於心不忍,忍不住勸道,“喬伊,咱們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萬一她真是你老公的姐姐呢?”
“不可能!錦璨的姐姐怎麼可能會有這價值幾百萬鑽石項鏈!她不是腰杆子挺硬的嗎?我看看被打斷了還能不能那麼理直氣壯。”
薑喬伊的小跟班們一聽都覺得有道理,把我拖拽著,從客廳拖到了走廊。
她們高舉著鐵棍,重重的砸落在我的身上。
我早已沒了力氣再去掙紮,像條死魚一樣攤在地上一動不動,連呼吸都變得格外困難。
我隻能發出“啊啊”的喊聲,每長一次嘴,斷掉的舌頭流出的血都會被吐出。
鐵棍砸在身體上的悶聲沒斷過,骨頭不時響起碎裂的聲音。
我隻覺得整個人似乎都快要死過去,渾身顫抖著,看不見,也哀叫不出聲。
直到薑喬伊緩過勁來,踩著紅色細高跟向我走來。
毆打我的人很識趣的為她讓出一條路,更有有眼色的女生將我翻了個麵,讓我正麵朝上,能讓薑喬伊看清我狼狽痛苦的模樣。
薑喬伊居高臨下的蔑視我,抬起腳用她細細的鞋跟惡狠狠的踩進我的眼眶中。
“啊——”
我驚懼不宜,無助與痛苦將我徹底包裹。
我徹底置身黑暗,精神恍惚間,我隱約中聽見薑喬伊刻薄的聲音說道,
“把這個賤婊子縫進那個大布偶裏,明天帶到婚禮現場,我要讓這個賤人現場見證我和餘錦璨的婚禮!讓她知道作為第三者的代價!”
我心如死灰,薑喬伊,如果餘錦璨知道你把他當成心頭肉的姐姐折磨成這樣,你的下場肯定會比我慘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