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話大冒險時,朋友問蕭景做過最純愛的事情是什麼,
有人猜是用一千架無人機在城市上空向我求婚,
也有人猜是為了給我求平安符,一步一磕整整三千台階。
我紅著臉站在門外。
剛準備推門進去,
就聽到蕭景緩緩開口:
“都不是,是我為了懷念初戀,把何月整容成了她的模樣。”
01
推開包廂門的手停滯在半空,我聽著裏麵的對話遍體生寒。
包廂裏的熱鬧聲音也消失了,
沉默了很久,朋友遲疑開口:“景哥,你這做的有點過分了。”
蕭景淡漠開口:“我哪裏過分了?是何月非要倒貼。”
“更別說她原來那張臉平平無奇,我給她換了一張漂亮的臉,她應該感謝我才對。”
朋友表情嘲弄:
“景哥說的也對,何月免費整了容,簡直賺大了!”
“許夢要回來了,何月憑著這張漂亮的臉蛋,也能找到下家。”
包廂中的蕭景沒有阻攔好友的話,顯然是默認了。
淚水滾落,我心中燃燒的愛意也漸漸熄滅,
我踉蹌著離開會所,這六年相愛的畫麵在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
我和蕭景是在大學活動中認識的,
他是校草,而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幾次接觸後,他對我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我曾經疑惑過他為什麼會喜歡上我這樣平凡的女生。
他笑著對我說,感情很奇妙,看對眼就喜歡上了。
徹底愛上他,是在學校的舉行的露營活動中,
那時,不知道誰在背後狠狠的推了我,
我猛地跌倒在石頭上,
臉也被劃出了一道深可入骨的傷痕。
我自卑的提出分手,蕭景卻對我不離不棄,還給我找了整容醫生。
“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拉緊你就好了。”
他滿臉自責。
我沉浸在他虛偽的甜言蜜語中,更加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但誰能想到,所有的一切從開始就是個謊言,
我隻是個替身,為了讓我更像初戀,是他親手設計毀掉了我的臉。
怪不得自從我整容後,他看向我的眼神越發深情。
為蕭景特設的鈴聲不斷響起。
我沒有理會,渾渾噩噩的回了家,
站在鏡子麵前,我看著自己的臉,
十分陌生,隻有眼睛還有些熟悉。
我驚覺,這幾年我越發沒有自我,
但幸好,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我收拾好傷心的情緒,給學長打去電話。
“顧學長,非洲的那個的翻譯項目我去!”
“你決定好了?非洲條件很艱苦,沒有女孩願意去,而且你不是要結婚了嗎?蕭景能同意你長期在非洲?”
我堅定的說:“我和蕭景已經分手了。”
“因為他,我放棄過一次我的事業,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
“好,那我就給你留一個名額。”
掛了電話後,我苦笑一聲。
顧學長兩年前對我說過,不要為了男人放棄事業。
當時我不以為然,認為蕭景絕對不背叛我,現在卻被狠狠打臉!
我看向鏡子中陌生的自己,眼底閃過堅決,
既然蕭景辜負了我,那我也不要他了。
02
蕭景推開家門,有些撒嬌的開口:
“月月,你今天怎麼沒有過去接我?身體不舒服還是生氣了??”
他小心的觀察著我的臉色,開口解釋:
“今天是發小聚會我推不掉,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喝到這麼晚了。”
“我給你帶了玫瑰。”
他變戲法一般從背後拿出一束玫瑰,眼神充滿愛意和討好。
我看著他撒嬌討好的模樣,心臟漲漲的疼,和他在一起後,每次他惹我生氣都會送玫瑰。
每次我都會珍惜侍弄這些玫瑰,現在想想,這玫瑰可能都是他隨手在路邊買的。
“工作忙,忘記了。”
我咽下內心的酸澀,淡然開口。
蕭景正在看著手機,眉眼帶著寵溺的笑,沒有注意到我淡漠的態度。
“那你好好休息,公司有急事,我出去一趟。”
他態度敷衍,離開的背影十分著急。
我自嘲一笑,往日我說身體不舒服,蕭景都會放下工作仔細照顧,
今天他這麼匆忙,是去見他的小青梅吧?
晚上我孤獨的躺在床上,
和蕭景相愛的甜蜜回憶不斷在腦海中閃現,
我混著淚水沉沉睡去。
蕭景一夜未回,
第二天,他帶著一個陌生的女孩來到了家裏。
我站在客廳裏,冷漠的看著蕭景伺候著她脫衣換鞋,還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
他看到站在客廳的我,開口道:
“月月,許夢是我最好的朋友,剛從國外回來沒有地方去,暫時在我們家住幾天。”
許夢頂著一張和我相似的臉,笑眯眯的說:
“這就是嫂子吧,我叫許夢,這兩天麻煩你照顧我了!”
聽到許夢對我的稱呼,蕭景臉色微變,有些急促的開口:
“我和她還隻是男女朋友關係,沒有結婚。”
“以後能不能結婚也不一定......”
我聽著他著急和我撇清關係的話,
心臟顫動了下,無言的悲傷酸楚在胸腔發酵。
明明一月前,他還對我深情求婚,
發誓一定會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
說我肯定會是最幸福的新娘。
我一直期待著那一天,結果,他的初戀回來了,
他就立即收回了對我的愛。
我閉了閉眼睛,強行按下內心的悲傷,
對蕭景的愛意隨著這一句也徹底消散了。
“你就是我的替身,現在我回來了,識趣的話你就趕緊離開,省的到時候自取其辱。”
許夢從我身邊經過,頓了一下,
十分惡意的看了我一眼,居高臨下的扔下一句話。
我眼皮都沒有抬,漠然回到了房間,
開始收拾去非洲需要帶的東西,
可是屋內的大部分都是蕭景為我置辦的。
象征著愛意的禮物都變成利劍狠狠的紮進了我的心,
我索性隻帶了證件。
再次踏出房門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已經不見了,
我也沒有在意,徑直去公司辦理了離職,
晚上我回到空蕩蕩的房子,給自己泡了一碗泡麵。
吃到一半的時候,歡聲笑語中從門口傳來。
我抬頭一看,蕭景摟著許夢笑得開心,
兩個人相攜走進來,美好的仿佛一對夫妻。
看到我的那一瞬間,二人的笑聲戛然而止,
蕭景看著我淡漠中帶著譏諷的表情,心臟一個咯噔。
03
他下意識解釋道:
“夢夢今天剛回來,我帶著她和朋友一起慶祝了一下。”
許夢依靠在蕭景懷裏,咬著嘴唇可憐巴巴的說:
“何月姐姐,你別生氣。”
“是我失了分寸,忘記蕭哥哥已經有了女友,我不該獨自叫他出去玩兒!”
“不關你的事,是我做的決定”
蕭景溫聲安撫她,轉身又對我怒目而視:“何月,你怎麼這麼小心眼?”
“不過是和許夢出去玩一趟,你在這擺什麼臉色!”
“你現在隻是女朋友,還不是我老婆!”
我冷漠的看著他:“從你們進來,我有開口指責嗎?”
“是你們自己心虛吧!”
說完之後,我徑直搬到客房,沒一會,蕭景就跟了過來。
他愧疚的看著我:“月月,對不起,剛剛是我太激動了,不應該那樣指責你!”
“但我和許夢真的沒什麼,你想多了。”
“這是我給你帶回來的手鏈,你看看喜不喜歡。”
我看著這個手鏈,一看就是地攤貨,
也難為他和許夢約會的時候還能想起給我帶這樣一個禮物。
我收下這個手鏈,蕭景臉上露出了笑容:
“我就知道你是大度的女人。”
下一秒,他眼睜睜看著我把手鏈扔進了垃圾桶。
“何月,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景瞪著眼睛正要和我吵架,就聽到外麵許夢一聲尖叫。
他臉色大變,推門狂奔離開。
我心裏閃過不祥的預感,也跟著走了出去。
在客廳裏,我看到蕭景抱著許夢柔聲安慰,
在他們的不遠前,球球僵硬的倒在地板上,周圍全是血跡。
“球球!”
我看著球球的小身體,眼眶驀然紅了,
我小心翼翼的捧起它,
無措的感受著它柔軟的身體一點點的變得僵硬。
球球是我養了兩年多的小倉鼠,
已經到了壽命的盡頭,我打算好好給它養老,
沒想到竟然會被許夢踩死。
“對不起,何月姐姐,我沒有注意腳下,不小心把你的寵物踩死了。”
許夢縮在蕭景的懷裏哭的梨花帶雨,眼裏卻帶著得意的挑釁。
“球球一直在籠子裏關的好好的!”
“如果不是你把它放出來,它能亂跑嗎?”
我紅著眼睛怒吼。
許夢害怕的瑟縮了下身體,楚楚可憐的說:“對不起,我隻是好奇......”
“夠了!一個老鼠!死了就死了!”
“我本來就不同意你養這些東西,現在好了吧!把夢夢都嚇到了!”
“你趕緊給夢夢道歉!”
蕭景對我發火。
“她擅自打開籠子害死球球,你讓我給她道歉?”
我紅著眼睛質問。
“一隻畜生能和人相比?”
蕭景十分不耐煩的開口。
“分手吧!”
我失望的看著他,球球明明是我和他一起養的,說好了要給它養老。
它雖然隻是一個小倉鼠,卻是我這幾年疲憊時候的撫慰劑。
我厭倦開口:“我知道許夢是你的初戀,她回來了,我這個替身也不用在你眼前晃悠!”
“我就不在這礙你們的眼!”
我捧著球球的屍體轉身就走,準備拿行李離開。
“何月,你在這無理取鬧什麼?我說過隻把她當做妹妹!”
蕭景看著我眼底的決絕,內心升起不知名的驚恐,脫口而出。
許夢聽到他的話,眼裏閃過一抹怨毒和不甘。
她看著正在上樓梯的我,小跑到我身邊,帶著哭腔喊道:
“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回來,打擾你和蕭景哥哥......”
她說完後,又附在我耳邊低聲道:
“沒有想到你這個賤人在蕭景哥哥心中的分量這麼重!”
“但是你贏不了我!他最愛的還是我!”
說著她拉著我的手用力往她身上一推,驚叫著順著樓梯滾下去。
“何月姐姐,你就算再恨我也不能推我啊!”
04
猝不及防下,我被她帶動著一起滾下樓梯,摔的眼冒金星。
“蕭景哥哥,我好疼,身體好疼!”
許夢倒在地上,哭的可憐兮兮。
“許夢,你等等,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蕭景臉色巨變,他心疼的看著滿臉蒼白的許夢,彎腰把她抱起來。
又冷冷的撇了一眼躺在地上我的,不解氣一般的踹了我肚子一腳:
“何月,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惡毒的人!”
“我真是看錯你了!”
“把夢夢送醫院後我再和你算賬!”
說著他抱著許夢轉身就走。
我滿臉蒼白的倒在地上,疼的說不出話來,
腹部一抽一抽的,我能感覺到一股暖流從雙腿間流出。
意識到這是什麼後,我滿臉絕望。
我的孩子!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我拖著破碎的身體摸到手機,
給好友和120打了個電話後就昏迷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著鼻尖。
“何月,你的孩子沒有保住!”
林悠悠憐惜的看著我:“別傷心,你還會有下一個孩子的!”
“我知道,這個孩子流掉了也好......”
我望著雪白的天花板,眼神空洞的開口,淚水卻不由自主落下。
蕭景曾經說過,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跟我有個孩子,
他說有了孩子,也可以讓素來不喜歡我的蕭母同意我們結婚,
最好是女兒,他也會把她寵成小公主。
為了這個願望,我們兩個很努力的備孕,
但我的肚子始終沒有動靜,去醫院檢查也找不出來原因。
當時我失落極了, 蕭景抱著我安慰說緣分沒到。
我和他總會有孩子。
但沒想到,期待已久的孩子會在這種情況下誕生,
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蕭景在照顧完許夢後,氣勢洶洶的來找我算賬,剛進門就被林悠悠打了一巴掌。
“你這個畜生!你知不知道月月流產了?”
蕭景震驚開口,他看著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我,麵色一白,眼底浮現出愧疚於驚慌。
“流產?怎麼可能?你不是很難懷孕嗎?”
我流著淚看他,一字一句道:
“你期待三年的孩子來了,但是你卻親手殺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