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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我把沈銘熙放在床上。
李苒給他打來幾個電話,我沒接。
而他的初戀高調地加了我的微信。
“我叫李苒,姐姐你應該知道我誰了吧,不知道可以看銘熙哥通訊錄,備注寶貝的那個人就是我。”
“他還和我開通了親密付,你也可以看到的。”
“我加你也沒別的意思,隻是想讓你轉達銘熙哥,把我最喜歡的蝴蝶結下次帶給我,我打算在我結婚時戴上。”
我沉默了許久,本來想問她跟誰結婚。
可我總覺得再多打一個字都算自取其辱,所以隻淡淡回了個“好”。
李苒也再沒回複。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告訴她我早就打開過那盒子了,也知道裏麵有什麼東西。
可我知道,如果我這麼說,沈銘熙隻會責怪我。
責怪我一個入侵者,破壞了他和李苒之間純粹而美好的回憶。
我一夜沒睡,反複思考一個問題。
為什麼明明我才是沈銘熙的準新娘,此刻卻好像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一樣。
第二天沈銘熙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衝進書房。
接著他怒氣衝衝地走過來問我:“你動我盒子了?”
我沒看他,專注處理手上的工作:“嗯,不是我故意的,那天你喝醉了把盒子抱在懷裏,你自己打開的。”
沈銘熙有些不相信地看了我一會兒,又自顧自地解釋起來。
“裏麵就是些有紀念意義的老物件,是小時候的鄰居放在我這兒的。”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
沒有追問,沒有質疑,隻是不想再跟他多一句廢話。
沈銘熙看我這副態度,也有些惱了。
“我都要和你結婚了,你以後就別疑神疑鬼翻我東西。”
“還有,我昨天喝多了和人打了一架,臉這樣估計三天後沒法舉行婚禮了,我們推遲吧。”
聽到這些話,我已經麻木的心起了波瀾。
以前總是在關係裏妥協的我,下意識地想要反抗他。
“請帖也發了,假也請了,婚慶公司也都付了定金,你說推遲就推遲?”
沈銘熙惱了:“你怎麼那麼無理取鬧,苒苒上次在酒吧遇到流氓,現在還不敢一個人出門,我難道能看著她待在家擔驚受怕?”
“再說我現在這個臉腫成這樣,沒法結婚,我丟不起那個人!”
他厭惡地擺擺手,一副好像是我對不起他的嘴臉,讓我更加厭惡。
我冷笑:“沈銘熙,難道是我讓你被打的?”
沈銘熙臉色陰沉,不說話了。
正好他的電話響了。
他看向來電顯示,緊張地把電話藏好,接著摔門而去。
等他離開,我也訂好了一張去往x國的機票。
順便給上司發了一封郵件,提了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