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十年,我終於要嫁給沈銘熙。
可就在婚禮前一天,他喝醉後抱著個盒子哭了一整晚,
裏麵裝著屬於另個女生的項鏈,以及一張張照片。
於是我直接訂了出國的機票,準備奔向異國他鄉,重新開始。
可婚禮當天,他卻瘋了似的求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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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姐,我看您今天沒來,婚紗還試其他的款式嗎?”
被電話裏婚紗店導購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我強忍著語氣中的酸楚,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不用了,我不試了,麻煩你們了。”
那頭詫異道:“啊?您不試了,那訂金?”
“我要分手了,訂金不用退給我,抱歉了。”
掛斷電話後,我又看向手中的那個鐵盒。
實際上,我和沈銘熙還並沒有正是分手。
直到我看到那個紮我心的東西之前,我還一直在憧憬成為沈銘熙的新娘。
昨天晚上,沈銘熙喝了個爛醉,回來倒在沙發上。
我晚班回來,就看到他懷裏抱著個鐵盒,嘴裏喃喃著“苒苒”。
那盒子很眼熟,從我們交往時我就見過,隻是沈銘熙從不許我打開。
一個承載著碎月的老式餅幹鐵盒裏,本該裝著童年的玩具。
可沈銘熙的鐵盒裏,裝著一把女生戴過的橡皮筋,蝴蝶結,
甚至還有一段用蕾絲係起來的頭發。
一時間,記憶翻湧。
我也紮頭發,有好多橡皮筋,
曾經打趣讓沈銘熙左手戴我的橡皮筋宣誓主權,卻被他嫌棄地推開。
他總說:“我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能戴女生的橡皮筋,你別學網上那些女的,太作了。”
我悻悻打消了念頭,心想畢竟是男生,我不該強人所難。
卻沒想到他能保存另個女生的橡皮筋,一保存就是十年。
而我自我安慰找的借口,像一記巴掌打在我臉上,生疼。
我打給沈銘熙,想跟他說取消婚禮的事。
但電話關機了,無奈之下我隻能打給他發小。
發小有些支支吾吾,說他在酒吧因為點私事跟人動了手,現在人在警局。
可我卻清晰地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沈銘熙的聲音。
“坐牢又怎麼樣,我就是得保護苒苒,誰動苒苒我要他命!”
發小怕我聽見,趕緊搪塞兩句掛了電話。
我心中一緊,來不及思考那句話說的是誰,立刻開車去警局撈他。
可到了警局,卻看到這個即將成為我丈夫的人,死死護在另一個女生麵前。
“老子就不許你碰她,怎麼了!”
我對上那女生的眼睛。
她紮著馬尾辮,頭上有個紅色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