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回家路上被人殺害,犯罪現場被破壞嚴重。
可當名偵探的妻子即將查出女兒的死因時,
她卻親手破壞了犯罪現場,隻因凶手是她白月光的女兒。
我悲痛欲絕的求她一定要還女兒公道,她卻告訴我:
“我欠若頤的這輩子都還不清,女兒是為我贖罪了。”
一向高傲的她甚至對我妥協道:
“還了這個恩情,我就和你好好過日子,不就是個小丫頭片子,以後我給你再生個兒子!”
可女兒已經死了,我要這個家做什麼呢?
這一次,我不會再為了女兒而忍耐,我要讓他們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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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到案發現場的時候,並沒有想象中的狼藉,反而幹幹淨淨。
這讓我心中燃起了希望,或許女兒沒有被人殺害!
可拉起的警戒線打破了我這一想法。
驗證完身份後,我終於見到了女兒。
她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冰涼,僵硬,身上傷疤遍布。
今天早上我剛剛給她編好的辮子,此刻被剪得七零八碎。
那張小臉,也被人用馬克筆寫上了侮辱人的話。
我想說些什麼,也想吼出來。
可是我張嘴的時候,喉嚨緊脹,隻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我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我的女兒......她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在和我說:“爸爸,我要去給媽媽買一束花,這樣媽媽就會和你和好啦。”
警察神色凝重的將我帶走。
“張先生,我們很理解你的痛苦,可是......”
我死死地盯著他,“可是什麼?”
“我們在一個隱蔽的攝像頭中,發現了王若頤進出這個小巷的畫麵,時間和你女兒的遇害時間相吻合。”
“她人呢!人呢!”我瞬間激動,這個名字我聽過太多遍,她是妻子白月光王柯的女兒。
“我們已經審訊了,但問題是我們沒有證據。”
“什麼意思......”我癱軟在椅子上。
“什麼叫沒有證據!攝像頭不是拍到她了嗎!”
“現場像是被人為打掃過,破壞的非常嚴重,我們什麼有效信息都沒有采集到。”
警官咬牙說出這段話,我的淚從臉頰滑過。
沒有證據......
我拿出手機,飛快的給妻子打去電話。
“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我喃喃自語道。
“張先生,您先節哀。”
“不!一定有辦法的!你知道周安然嗎?她是我的妻子,是京市最厲害的偵探!她肯定能發現線索的!”
“這是她的女兒啊!她一定會把犯人繩之以法的!”
警察神色古怪的看著我,我卻沒時間深究,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卻始終沒有被接通。
我滑倒在地,“接電話啊......求你了,接電話啊!”
警察遞給我一張表格,“先生,這是王若頤被審訊時留下的電話......”
我掃了一眼,如遭雷擊,那串熟悉的號碼正是妻子的電話。
我借了警察的手機,給妻子打去電話。
我還在心存妄想,或許妻子並不知道受害者是誰......
電話接通,妻子絲毫不客氣的開口,“你們的行為對王若頤產生了極大的心理壓力,如果沒有確切證據,我會去投訴你們騷擾!”
我嗓音沙啞,“周安然,你知道受害者是誰嗎?”
周安然停頓了下,“張月圓那邊我們會自行聯係的。”
“你知道張月圓是你女兒嗎!”我忍不住吼了出來。
周安然終於聽出來了我的聲音,衝我吼道,“張淩,你煩不煩人啊!借警察手機打騷擾電話,這麼無聊的事情也就你能做出來了!”
“騷擾電話?周安然你管這叫騷擾電話?”
“那你想怎麼樣?張月圓已經死了,難道還要再把若頤活活逼死嗎?她的心理壓力已經夠大了!”
似乎是為了回應她的話,那邊傳來兩聲女孩的哭泣聲,“安然姐,我好害怕......”
可下一刻,聲音戲謔,“張月圓好嚇人啊......”
周安然溫柔地安撫她,“那咱們不想了,她活該的。”
我血液倒湧,朝著電話裏吼道,“周安然,你瘋了嗎!”
可電話被掛斷了。
我癱在地上,渾身沒有一點力氣,腦袋嗡嗡地疼。
我隻覺得天旋地轉。
昏昏沉沉間,我聽到女兒的聲音:
“爸爸,我愛你!”
“爸爸,這是老師發的小紅花,我送給你,你去送給媽媽,媽媽和你就都會開心啦!”
“爸爸,我要去給媽媽買束花,這樣媽媽就會很高興了!她也會對著我笑啦!”
我胃裏一陣翻湧,忍不住吐了出來。
我覺得我清醒了許多,周安然,或許從來都不值得女兒和我去愛她。
我找到周安然死對頭徐天暖的名片,打了過去。
徐天暖是周安然最強勁的競爭對手,可和周安然不同的是,她隻接有理的案子。
電話對麵是一道清冷的女聲,我簡單交代了下情況,約定了見麵時間。
離開警察局後,我呆呆愣愣地坐在家裏,好像女兒還在我身邊一樣。
第二天晚上,手機響了。
是周安然。
希望在我心中升騰,我快速接了電話。
周安然尖銳的聲音傳來,“張淩,你到底在鬧些什麼!你是不是請人調查我和若頤了!”
我深吸一口氣,“這在你眼裏是鬧嗎?”
她聲音刺耳,滿滿的惡意,“不然呢,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毀了若頤的一生啊,她還是個孩子!”
“她昨天十一點才睡著,害怕地一直在哭!”她聲音悲傷,好像這才是她寵愛的女兒。
“你也是有女兒的人,不覺得自己做的很過分嗎!”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氣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過分?周安然,你告訴我,我的女兒在哪裏!你告訴我啊!”
“那是她活該!誰讓她自己走小巷,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惹事了,被人尋仇了!”
“那也是你女兒啊!”我朝她怒吼,“你這樣汙蔑她你不會心痛嗎?”
“你知道她為什麼走哪裏嗎?因為那條路能最快到花店,她要給你買束花!讓你高興!”
周安然冷笑一聲,“那我求她買了嗎?”
“張淩,我告訴你,你別以為請人就能對付我,我有的是辦法讓若頤脫罪!”
她掛斷了電話。
我不再去想她的事情,想到我請的人被周安然發現了,我想去提醒一下徐天暖。
咖啡館裏,我告訴她,“你讓周安然發現了。”
“我故意的。”她朝我笑了笑,遞給我一塊紙巾,“你嘴角撕裂了,擦一擦吧。”
那是剛剛吼周安然的時候情緒太激動撕裂的,我甚至沒有發現。
“張先生,經過我的調查,我認為王若頤的犯罪可能性很大。”
她給我展示她調查到的照片。
“這是王若頤長期在學校裏欺負你女兒的監控畫麵,我趕在它們被銷毀之前保留了下來。”
“什麼意思?”我顫抖發問。
“我去過案發現場了。”徐天暖抬頭,銳利的眼睛盯著我,“現場太幹淨了,被人很專業的打掃過。”
“血跡,腳印,監控,全部被破壞了。”
“唯一拍到王若頤身影的監控攝像頭,還是因為太過隱蔽而留下。”
“這又能證明什麼?”真相呼之即出,我卻不敢相信。
“有一位專業人士,在故意破壞現場,試圖給王若頤脫罪。而這些我從學校監控裏看到的畫麵,當我今天再次去學校裏查看時,被告知,您的妻子昨天來看監控時,不小心全部刪除了。”
徐天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昨天,我故意露出蹤跡,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誰會如此緊張地對待王若頤,害怕她被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現在,我想您已經能猜到了。”
巨大的憤怒裹挾著我,我甚至恨不得手撕了周安然。
原來她不僅知道女兒被王若頤害死,更在幫助王若頤脫罪。
“周安然有一個慣用手法,就是偽造精神證明。”徐天暖將照片推給我,“你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查!”我嘶啞道,“我一定要給女兒報仇!”
我氣血翻湧,我能想象到王若頤逍遙法外的樣子,我一定要讓她給女兒償命!
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張淩!你是不是委托了徐天暖!你瘋了嗎,她是我的死對頭你不知道嗎!”
電話裏周安然對我大喊大叫,宛如一個潑婦。
“我不在乎這一切,”我冷靜說道,“我隻在乎,能不能給女兒報仇。”
“你為什麼要緊咬著這一切不放呢!女兒已經死了,你悲傷我也能理解,難道你要把悲傷加到別人身上你才要放心嗎?”
“可憑什麼殺人不償命呢!”
或許是沒有話說了,周安然短暫的沉默了一下,說道:
“張淩,如果你再繼續追查下去,我們就離婚!”
我冷笑出聲,“離婚吧!如果不是女兒,我早就和你離婚了!在你一次次為了王柯拋下我的時候!現在,你又要為了王若頤傷害女兒,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
我心臟砰砰直跳,巨大的憤怒裹挾著我。
我為什麼要和她結婚,又為什麼喜歡上這樣一個人。
我的女兒,是不是我早點離婚就不會害她遭受毒手了。
我忍不住哭了起來,我要讓他們一一付出代價,我要讓所有傷害我女兒的人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