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當街縱馬流產時,我正在她夫君懷裏獻舞。
前世,姐姐為求特殊秘藥與人當街縱馬,卻從馬背上摔下流產。
事後,她梨花帶雨的哭訴。
“妹妹說王爺奇小無比,慫恿我去買秘藥增強王爺的本事,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失去這來之不易的孩子。”
我拚命解釋。
我的未婚夫卻出麵作證。
“是的王爺,二小姐,的確總說您不配為男人!”
暴戾的王爺氣瘋了。
為了給死去的孩子報仇,將我淩遲致死!
死後我才知道,嫡姐早就和我的未婚夫私下苟合。
再睜眼,我重回到了嫡姐縱馬流產的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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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王妃請您現在就去王府小住。”
丫鬟小桃送來口信,我頓時臉色蒼白,驚出一身冷汗。
我重生了,重生回到嫡姐流產這日。
前世,嫡姐嫁給了京城赫赫有名的墨王。
原以為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可惜墨王患有先天性的隱疾。
他雖然可以人道,卻奇小無比。
行房事時,但凡女子露出疑惑或者是嫌棄的神色,都會被墨王一劍封喉。
嫡姐嫌棄墨王,卻從來都不表現在明麵上,隻是常跟我私下抱怨。
前世,我一直把薑燕兒當作親姐姐看待,她說自已懷孕後在府裏覺得孤寂,想讓我過去陪她。
我馬不停蹄的收拾行李住了過去。
午後,嫡姐就讓我陪著出門散心,偶然碰見一個西域商人,手裏有特殊秘藥,可以讓男人大展雄風。
薑燕兒聽到後雙眼放光,立即答應西域商人的要求,當街縱馬比拚。
我勸她懷孕不易激烈運動,她推開了我,最終導致縱馬流產。
被抬回府後,薑燕兒恐懼萬分,梨花帶雨的控訴我。
“王爺,都是庶妹幹的,她說王爺沒本事,慫恿我縱馬買秘藥!”
“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小產!”
我急忙解釋,“姐姐,你怎能這麼說,我從沒有勸你買什麼秘藥!是你,你自己想要的!”
我的未婚夫趕來作證,卻是將我推向深淵。
“薑梨,你已經害得王妃小產了,為何敢做不敢當?王爺,薑梨確實總說王爺配不上王妃,王妃出事,定跟她脫不了幹係。”
這話徹底讓墨王氣得癲狂,將我關進暗牢。
每日從我的身上活刮下一塊肉,將我活生生折磨死了。
我死後,看到嫡姐柔情蜜意的躺在我未婚夫的懷裏。
未婚夫李懷得意洋洋。
“還是燕兒聰慧,好一招禍水東引,既沒有讓王爺怪罪你失去了孩子,又讓我和薑梨解除了婚約。”
薑燕兒笑靨如花,“我早就容不下去薑梨這個賤人了,每次看到她與你站在一起,我心裏都難受的要死,隻是沒能保住咱們的孩子,太可惜了。”
看到兩人纏綿的模樣,我氣得雙眼發紅,終於解答了死前的巨大困惑。
原來他們早就苟合到了一起,為了跟我解除婚約,演了這麼一出大戲!
重來一世,我定要他們血債血還!
收回思緒,我依舊如前世般,收拾行李去了王府。
午後卻沒有隨薑燕兒出門。
薑燕兒握著我的手,“那你替我瞞著點,王爺掌控欲強,不喜歡我獨自出門,回頭王爺問起來,你就說你陪我出門去了。”
我笑著應下,“好。”
確定她離開後,我立刻將玄鳥服衣換上,又輕施粉黛,跑到小花園墨王的必經之路上獻舞。
身居高位的人沒有不垂涎美色的。
果然,看到我的第一眼後,墨王就走不動路了。
他一身玄黑色長袍,眸光緊緊地盯著我。
“你是誰?”
我停下翩然的舞姿,壓下心頭對他的恐懼,盈盈福身。
“小女薑梨,王妃是小女的姐姐。”
墨王朝我走近,聲音沉沉,“你跳的,可是遊園驚夢?”
我點點頭,裝作不懂的樣子向他討教。
“王爺見多識廣,小女在跳這段時總覺得不夠輕盈,不知王爺可否點撥一二?”
我娘曾經是京城良坊的頭牌,我的歌舞技藝都傳承於她,自然不會錯到哪裏去。
但男人都是喜歡指點江山的,適當的示弱,反而更能勾起他的興趣。
我故意低著頭,露出一段纖細的脖頸。
墨王果然來了興趣,“你再跳一遍。”
看著我跳,他突然冷不丁上手扶住我的腰肢。
“這裏跳的時候不夠柔軟,若是能夠再用些力氣,往下彎就好了。”
我衝他嬌俏一笑,試著下腰,“這樣嗎?”
墨王被我的美貌驚了魂,愣愣的望著我,“是,好看,著實好看多了。”
我含羞帶怯的感謝他。
墨王雖然殘暴,卻也不至於對自己的妻妹公然動手腳。
所以,他即便垂涎我的美貌,再教我跳舞時,也保留了一定的距離。
隻是在外人看來,就如同我倚在他懷裏一般,春光無限。
我們在花園裏呆了一下午,墨王才戀戀不舍的回了書房。
而我又特意去廚房燉了一盞冰糖雪梨羹,讓下人送了過去。
此刻我要多表現,尤其是體現柔情小意,待會兒墨王在麵對薑燕兒的無理取鬧時,才能對我更加的憐惜。
那畢竟是他的王妃,他的妻子,我要反擊,隻能拿出手段。
傍晚時分,薑燕兒被擔架抬著回來了,血流滿地,她如同前世一般再次小產。
我怎麼能錯過這個看好戲的機會,假裝關切的去了她的院子。
這一世我沒有陪江燕兒去賽馬,可我知道,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往我身上潑臟水。
果不其然,在看到我的第一眼,薑燕兒就激動的尖聲叫道:“薑梨,你這個禍害,你就應該陪我的孩子一起去死!你到底安得什麼心?”
身旁的李懷,也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阿梨,就算你做錯了事情害怕,也應該先陪著你姐姐才對,你怎麼能這樣心狠的偷偷溜走呢?”
我滿臉無辜的後退了幾步:“阿姐,你們在說什麼呀?我為什麼聽不懂?”
薑燕兒蒼白的臉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薑梨,你從小就嫉妒我,現在更是嫉妒我有身孕,想讓我失去孩子和王爺感情破裂。”
“你故意引我去賽馬,害我從馬背上跌落,現在你又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給誰看?!”
屋內眾多下人都聽著,不少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聞言震驚,眼裏逐漸充滿了淚光。
“姐姐,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呢,我何時故意引你去賽馬了?”
想到這一世,可以將前世淩遲的痛苦悉數還給這對狗男女,我就興奮的無法呼吸,渾身顫抖。
然而,這副模樣落在他們眼裏卻成為了害怕和心虛。
於是變本加厲,開始拿捏起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庶女。
李懷甚至直接按住我下跪。
“還敢狡辯!薑梨,我是你未來的夫君,你做錯了事情爹娘不在身邊,我也有義務管教你,今天,你必須給燕兒跪下認錯。”
“不僅如此,你娘留給你的那本飛天舞,你也要拿出來補償燕兒!”
飛天舞。
聞言,我心頭猛地一跳。
原來,他們兩個早就開始打我娘嫁妝的主意了。
我娘曾經是京城赫赫有名的舞妓,那本飛天舞是她師傅留下的,一舞傾天下,足以將人勾得五迷三道。
宮中有很多貴人都想要飛天舞絕學,可隻有薑燕兒知道我不僅有技法,還有我娘留下的書籍。
“什麼飛天舞?我聽不明白。”
看到我裝傻充愣的模樣,李懷立刻勃然大怒。
“你把你姐姐害的孩子都沒了,一本飛天舞你都不願意拿出來補償她嗎,薑梨,你怎麼這麼惡毒?!”
遠處傳來動靜,原本像個潑婦一樣指責我的薑燕兒,立刻露出了一副淒苦的神情。
“李懷,你不必再幫我了,我妹妹生性頑劣,心思陰暗,她是不會承認想要害死我的!”
身後傳來壓迫感,我知道這場戲的主角來了。
我沒離開,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得意的臉色,我也勾了嘴唇。
他們一定想不到,我比他們更渴望墨王過來主持公道。
墨王剛進來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薑燕兒便掙紮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卻又因為體力不支摔倒在地,看著可憐又狼狽。
“王爺,王爺,你總算來了,你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我把薑梨當做我的親妹妹看待,可她和她的生母一樣品行不端,居然慫恿我和那個西域商人當街賽馬,我不去,她便說王爺的不是,說王爺不能人道是男人的恥辱。”
“我被她推上馬,結果沒坐穩摔了下來,我們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她哭的梨花帶雨,手捂上了小腹,瞧著愈發可憐動人。
這次,墨王卻沒有絲毫的憐惜,臉色甚至越發陰沉。
薑燕兒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完全沒發現不對勁,還在一個勁兒的哭訴。
“王爺,你要為咱們的孩子做主啊,這可是咱們的第一個孩子!”
“我身子不好,不易懷孕,大夫說以後可能很難懷上了,薑梨卻不願意承認她有心害我,王爺,您要為我做主,給我們的孩子報仇啊,你把她關進暗牢裏麵好不好?”
墨王的臉上冒出的絲絲寒意,陰森詢問。
“你的意思是,薑梨今日午後和你一起去了街上,還慫恿你和西域商人賽馬,她還說本王不能人道,你為了幫本王買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孩子沒有了?”
薑燕兒淚流滿麵,“是,薑梨還說夫君你不配為男人,我當時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身孕,若知道,任憑她如何說我都不會去的。”
此時,我的好未婚夫也拱手作揖,嚴肅開口。
“王爺,我可以作證當時薑燕兒並不想上馬,是薑梨一個勁兒的說王爺私房事,薑梨雖說是我的未婚妻,但我今日也絕不會護著她,便任由王爺處置吧。”
李懷一副大義滅親的模樣。
看著墨王額頭上青筋暴起的樣子,薑燕兒也趁勢添了一把火:“王爺,妾身可都是為了您,您要為我做主呀。”
話落,她望向我的眼裏閃過一絲得意與挑釁。
她以為我必死無疑,然而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