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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薑悅安排的。
昨天火場她的眼裏隻有新歡,心給了他,愛給了他,身給了他,孩子也給了他,現在還要連我的病房都給他是嗎?!
哪裏的陽光不美,偏偏要搶我的!
我心裏一股鬱氣翻滾而上,強撐著虛弱的身體下了病床,扶著門框,拿起我的東西,顫顫巍巍走進了病房。
付浩楠翹著二郎腿,隨意地躺在我的床上。
他見我進來,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得意的挑眉衝我笑。
“陸大哥,我喜歡這個房間的陽光,我老婆已經把我換過來了,就麻煩你出去吧。”
病房外掛著我的名字,我不認為他挑中的房間,單純隻是為了陽光。
而且他整個笑容都充斥著挑釁,我想他應該知道薑悅是誰的女人,故意來跟我炫耀的。
“付浩楠,我和薑悅領證了,你破壞別人家庭,還敢這麼堂而皇之的欺負原配?”
“你就不怕傳出去,你跟薑悅的工作都得完蛋?”
本以為付浩楠會知難而退,沒想到他隻得意的譏諷。
“說什麼欺負,這麼難聽。”
“我和薑悅青梅竹馬,感情非常好,昨天生死關頭她選擇了我而不是你,說明我比你更重要。”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該離開的應該是你啊,陸大哥。”
我沒有絲毫猶豫,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落入我的耳中,我心頭的怒意不斷積攢。
“滾出去!”
付浩楠同樣怒目而視。
“我就不滾,你的手被燒成了這樣,別說操作公司的遊戲程序了,你連給薑悅幸福的能力都沒有,憑什麼占著她老公的位置?你算什麼東西!”
“陸嶼,薑悅狠不下心跟你說離婚,但不代表她不想離,識相點你就自己退出,薑悅的肚子很快就跟吹皮球似的鼓起來,難道你還想給我的孩子當爹?”
“我告訴你,她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你的職位我會奪過來,你這間病房,我也要!”
我看著他咄咄逼人的小人嘴臉,冷笑一聲。
我舉起手中錄音的手機,而上麵赫然顯示已經記錄了十分鐘。
他的臉色赫然驚變。
我結束錄音,冷靜的給了他兩個選擇。
“一,滾出我的病房。”
“二,我曝光這條錄音,讓你和薑悅的醜事公之於眾,別的我不一定能做到,看你們身敗名裂是一定的。”
付浩楠顯然沒想到在剛才那種情況下我竟然來得及錄音,隨即滿臉慍怒用手指著我。
“行啊,是我小瞧你了,你等著!我一定要你好看!”
他灰溜溜的走了。
我癱坐在病床上,後知後覺的感受到身體上撕裂的疼。
隨即苦笑一聲,聯係了律師擬定離婚協議。
前腳剛掛斷電話,後腳薑悅的電話就來了。
我沒接,任由來電鈴聲一次又一次響起。
終於在第五次,鈴聲結束後再也沒響起,許是薑悅放棄了吧。
她總是這樣。
我總會生氣她忘記我們紀念日,我的生日或者某天我們約好去旅行而她卻放了我鴿子。
她剛開始會不厭其煩的哄我,可如果次數多了我還在生氣,那她就不哄了。
最後又變成我哄她,哄的次數更多時間更長。
哪怕我根本沒錯。
可這次,我不想再哄她了。
沒幾分鐘,薑悅又發來了信息。
“陸嶼,你什麼時候回來?還真打算一天不理我啊?”
“我都已經下班了,將家裏都打掃了一遍!”
“你前幾天不是怪我忘記了紀念日嗎?還有昨天沒做的大餐,我今天全都給你彌補回來,給你做了燭光晚餐等你。”
我麵無表情的把薑悅拉進了黑名單,閉眼,養神。
養身體上的傷口,也撫慰心裏的缺口。
而付浩楠離開後,便躲在衛生間向薑悅打電話哭訴。
“老婆,你給我轉的那間病房,那個病人太凶了,不僅趕我走,還動手打我!”
“我的頭撞在了門上,感覺腦震蕩了。”
“如果換病房這麼困難的話那我就不換了,雖然我那個病房的陽光不好,但我不想你為難......”
家裏等著回消息的薑悅一下坐不住了,眉頭緊蹙,“誰啊怎麼這麼壞敢欺負你,你在醫院等我,我去給你報仇!”
她沒看桌麵上的燭光晚餐,拿起衣服就去了醫院。
薑悅不僅僅是醫生,更是高層的話事人。
“我不是叮囑過你們給他換病房嗎?他就喜歡那間早上有太陽的病房,調個位置,很難做到?”
值班室裏頓時寂靜無聲。
眼看薑悅臉色更難看,值班人員顫巍巍的開口。
“薑醫生,這事我們真不好辦,主要是那個病房的病人很特殊,他傷的也很重,下午剛剛出手術......要不,還是您去病房看看吧。”
“我知道他傷的重,那也不妨礙他手術後換房間啊,有誰比我的朋友更重要?”薑悅非常不滿。
見眾人不答,她壓著怒意,轉身向病房走去,“行!我到要看看是哪個大人物,這麼有能耐!”
她惱火的推開病房門。
此時,我正好在給潰膿的傷口上藥,轉頭,一下就和怒氣衝衝的薑悅對上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