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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小心翼翼地放好父親的骨灰,布置好了一切。
遺像上,父親仍在慈祥地笑著。
大學時,沈秋家裏遭遇變故,負債累累。
得情況後,是父親幫助他渡過了那段最困難的日子。
也是那時,我認識了光環滿滿的沈秋。
專業第一,科研天才,帥氣儒雅。
大抵是我和蕭夢有幾分相像,所以對我的追求沈秋並不抗拒。
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結婚後,我安心在家照料一切,全心支持他的事業。
琴瑟和諧,我們是公認的神仙眷侶。
直到他的白月光蕭夢回國。
“咚咚。”
敲門聲傳來,是某平台的跑腿。
“您好,有位沈先生下單,要在家裏取些東西。”
看到客廳的遺像和骨灰盒時,跑腿露出詫異的神情。
“節哀。”
“謝謝。”
送走跑腿後,我翻開社媒,這才發現沈秋已經回國。
回來卻不回家,而是住在了學校,還叫了跑腿來取衣服?
至於發去的消息,一個沒有回,全都石沉大海。
而電話,一串紅色的未接來電分外刺目。
記得某次他回家加班,特意說需要絕對安靜。
我進去送煲好的蓮藕排骨湯,他暴怒地將湯碗摔得粉碎。
“我要思考化學結構,不能被任何事情打斷。”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算了,以你的智商,根本理解不了。”
湯汁飛濺,我的胳膊瞬間紅了一片,鑽心地疼。
然而我卻顧不上處理,隻得連連道歉,幾乎是跪在地上摟住他的雙腿。
等他暫時消氣,我才小心翼翼地收起地上的瓷片。
好不容易沈秋又進入工作狀態,一片寂靜中,手機鈴聲猛地響起。
我以為他又要暴怒。
然而沈秋卻沒有絲毫不耐,我瞥見了來電顯示。
備注隻有一個字,夢。
過了片刻,他匆匆出門,說學校有緊急會議。
我正在處理燙傷,沈秋全然看不到手臂的鮮血淋漓。
可我們共同的朋友卻發來一段視頻。
蕭夢去了演唱會現場。
身邊的剪影正是沈秋。
那名歌手,也是我的最愛。
他卻從沒有陪我去過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