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五十度,隻因我不小心讓丈夫小青梅的貓沾了雪,探險家老公就懲罰我徒步從冰川走回郵輪。
“好好贖罪,這樣才能長記性,才有資格繼續和紅豆相處。”
冰川路上全是是我掙紮求生的血腳印,而他抱著青梅的貓在溫暖如春的郵輪上打電話冷冷問我:“你知錯了嗎?”
可惜我屍體赤裸腫脹滿身血痕,早已成為冰雕,再也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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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魂飄在空中,看著齊浩宇。黑白無常說要我等一等,一天後就可以去投胎了。
“那個毒婦怎麼還不來抱著紅豆?我可是第一個上台演講,有沒有時間觀念?”
“受了教訓,還敢這麼不懂事?”
他發小高陽表情怪異。
“若初......好像還沒回來。”
齊浩宇擼貓的手一頓,隨即氣急敗壞。
“她真是歹毒,竟然故意躲起來!不知道甲板很冷,紅豆爪子不能沾地?她連這點小事都不願做!”
他惦記貓爪不能沾冷甲板,卻扔給我一雙被貓咬開膠的徒步鞋。沒走幾步那鞋底就掉下來再也找不到了。
我隻能赤腳走在冰川上,每走一步都留下鮮紅的皮肉。
高陽糾結不已,麵露不安道:
“我進若初房間看過,一直是空的,她在冰川上走了三天了,會不會是自己回不來了?”
齊浩宇擺擺手。
“她好的很,生命狀態檢測儀亮著燈,再說我給她留了一瓶水和物資。”
我心口一抽,慘笑一聲,那瓶水被凍得邦邦硬,我渴得受不了去舔舐,冰卻粘走我的一塊皮肉,最後我隻能喝我流出的鮮血。
高陽還是有些不放心,齊浩宇皺眉嫌惡道:
“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又不是不知道顧若初有多作,不久前她不是還給我打過電話嗎?”
“她慣會用那些手段引起我注意。真是比不上洛凝半分!”
高陽的擔憂一鬆,如同從前,跟著齊浩宇一起調笑我。
我自嘲苦笑,他所謂的手段,是我最後撥出的求救電話。
我一次又一次的撥打他的電話他都不理會,唯有那次,他許是心情好,竟然接了,涼薄道:
“紅豆原諒你,你才可以回來,你先給紅豆真誠的道個歉吧。”
我凍僵的唇張開,鮮血混著唇肉勉強發出一點聲音:“救......”
“嘴還這麼硬,那你就繼續走吧。”
他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掛斷。
他掛斷的不是電話,是我唯一求生的機會。
我是聽著掛斷的嘟嘟聲死的。
我的屍體很快就被風雪掩埋,變成一座死不瞑目的冰雕。
想到這裏,我的靈魂甚至都感受到那種徹骨的寒意。
齊浩宇抱著貓慷慨激揚的分享著他的戶外探險生存經驗,看到青梅夏洛凝白著臉出現,他快速結束。
“都怪顧若初沒照顧好紅豆!你本來要回國過年了,都顧不上休息,還得趕來南極受凍。”
“洛凝,你放心,紅豆受過的罪,我定要她百倍千倍償還。”
齊浩宇語調輕柔,捧著貓獻給她。
夏洛凝眉頭輕皺。
“算啦,紅豆沒那麼嬌氣,若初剛出小月子就不要怪她了。”
貓馬上縮起爪子,一副怕冷的樣子。
齊浩宇心疼的把貓爪塞入懷中暖著。
“你就是太心軟了,她都怕死得跪下求饒了,早點給她一個教訓,她就不敢傷害紅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