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也跟楚念謙是一樣的年紀,卻永遠會站在她身邊保護著她。
若是這樣的數九寒天,他們二人一定都會緊緊地抱著她,為她取暖。
不行!
自己絕不能放棄!
為了能與家人團聚,她死也不會放棄。
第二天早上,楚千問才命人將她從柴房裏放了出來。
看見她時,語氣有些責問:“朕之前找的宮人詢問一番,確實不是你做的。”
“不過你昨日不該那般眼睜睜地看著貴妃帶著楚念謙二人去湖中冰嬉,若是一不小心冰麵裂開,二人都掉入水中,該怎麼辦?”
葉扶芷看著她,心頭湧上一陣荒謬:“臣妾早已經勸告過二人,太液池當中的池水,不過一寸厚,根本不能行人。”
“是李芊芊執意要帶楚念謙前去。”
“她們要去,你就不能攔著她們嗎?”楚千問不耐煩道。
葉扶芷有些啞然,楚千問也察覺到自己這話著實有些過分。
他沉默片刻後道:“楚念謙最近嚷嚷著想吃你做的蓮藕羹了,你給他做了去。”
葉扶芷臉上露出一個笑來,那笑意看得楚千問莫名有些發怵。
“臣妾知道了......反正也隻有這點時間了。”她後麵那句話聲音低沉。
楚千問沒聽清,“什麼隻有這點時間?”
“沒什麼?”
葉扶芷敷衍過去,很快就帶著蓮子羹跟去了李芊芊的金鑾殿。
楚念謙見她來,立刻露出得意的神情,對一旁的李芊芊道:“所以說娘親你根本不必自責!母後根本不可能生我們的氣。”
葉扶芷沒搭理他的話,直接將蓮子羹放下,在二人有些錯愕的目光當中,轉身直接離開了寢宮。
“怎麼回事啊?”楚念謙皺了皺眉,看著葉扶芷的背影有些不滿,“不就是叫她做碗蓮子羹麼,還發起脾氣來了,給她一個台階下都不肯。”
李芊芊附和道:“你母後性子就是太倔了。”
“這件事她又沒有受什麼傷,何必如此生氣?”
葉扶芷懶得管她們三人,回府之後就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收拾好。
偌大的寢宮空落落的,不像一個皇後該有的宮殿。
閑暇之時,葉扶芷用畫筆開始描摹起老公和孩子的眉眼。
就在這時,手上的筆杆子忽然被攥住,身後傳來楚千問的聲音:“你畫的是誰?”
葉扶芷猛然抬頭,才發覺楚千問不知何時站在她的身後。
不知為何,楚千問隻覺心頭翻起滔天怒火。
明明這畫麵上的二人自己都不認識,但是他心中就是不舒服。
葉扶芷看著那張畫紙都被楚千問攥的發皺,心臟隱隱發痛。
“沒什麼,這是我以前遠房的一個親戚罷了。”
楚千問還要責問,旁邊的宮女忽然開口:“皇上,奴婢鬥膽說一句,明日便是娘娘的壽辰,即便有什麼火也不要今天發了吧。”
楚千問一愣,這段時間他都在籌備李芊芊的生日宴,完全忘了葉扶芷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