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家庭操持了一輩子的我,卻發現老公謝建安,將所有的家產都留給了好兄弟的妹妹,林芳和她的兒子。
我不可相信的去質問他,卻被他打了一巴掌。
“你連個兒子都沒有給我生,有什麼資格惦記我的財產。實話告訴你吧,我早就跟芳芳在一起了,團團就是我們倆的兒子。”
我心灰意冷的要去民政局跟他離婚,卻在路上遭遇了車禍。
意識消散前,我看到林芳得意洋洋的從車上下來。
“你快死吧,死了建安哥和你們的家產就都是我的了!”
而姍姍來遲的謝建安隻是看了我一眼,就摟著林芳走了。
我就是個頂級大傻子,怎麼就被他們兩個玩的團團轉。
如果再來一次,我一定要試試不一樣的人生。
1.
耳邊響起了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我覺得好吵。
我努力睜開眼睛,看到林芳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坐在我家的沙發上。
旁邊是謝建安不停地撫摸著她的後背,替她順著氣。
這不是林芳找上門來,讓謝建安收留的那天嗎?
前世,謝建安說過,當初,他跟林芳她哥一起下古墓探查,結果發生了塌方。
關鍵時刻,是林芳他哥救了他。
為此,他一直很感恩。
所以,林芳找上門來,他才對她照顧有加。
我冷眼看著眼前這一幕,看樣子,謝建安對林芳可不止是照顧有加啊。
“芳芳,別哭了。要不是你哥,我就死在墓裏出不來了。”
“你放心,我一定保你後半輩子無憂無虞。”謝建安心疼又鄭重的對著林芳承諾。
看我一直不表態,謝建安有些怒了,“你是聾了嗎?”
“林超死之前拜托我照顧好他的妹妹,我既然答應了就要說到做到!”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芳芳從今天開始必須住在我家!”
意識到自己重生了,聽到謝建安的話冷笑一聲開口:“你家?這是學校給我分的房,有你什麼事?”
謝建安大概沒想到我會拿房子的歸屬說事,一時間也哽住了。
林芳看不對勁兒,眼珠子一轉,大聲哭著求我。
“小蘭姐姐,我知道你是膈應之前哥哥給我和建安哥做過介紹,但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跟你搶建安哥的。”
“小蘭姐姐,我跪下求你好嗎?你就給我條活路吧!”
說著作勢就要往地上跪,謝建安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她。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我說了今天芳芳必須住在咱家!難道要我們兩個都跪下求你嗎?”
謝建安惱羞成怒的衝我吼:“孟如蘭!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是個心眼這麼小、這麼自私無情的人呢!”
我苦笑一聲,看著眼前兩人。
說我自私無情?上輩子的我,倒是大方寬容,可我得到了什麼結局?
當時我一聽是林芳的哥哥救了謝建安的命,直接就同意林芳住了進來。
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的對待,什麼好吃的好喝的,我都緊著她。
甚至連她未婚先孕生的兒子,我都當自己的孩子養著。
現在想想當時她死都不肯透露那孩子的父親是誰,謝建安也勸我算了,原來是他們兩個把我當成了大傻子,不僅狼狽為奸生的孩子,還要我替他們養著那孩子。
想到這,我氣的渾身發抖,板著臉寸步不讓的說:“隻要我活著一天,就絕對不可能讓她住進我的家。”
聽了我的話,謝建安直接黑了臉。
“要不是跟我結婚你能申請到這個房子嗎?說到底還是沾了我的光。芳芳,別聽她的,你安心在這住下,住一輩子我也照顧你。”
他冷哼一聲,“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的做幾個菜,沒看到我芳芳妹子還餓著肚子嗎?”
話音落下,他又轉過身去安慰林芳了,甚至不願意回頭再看我一眼。
盡管已經知道了他的真麵目,可我還是控製不住的心痛。
正難受著,樓下小賣部的王姐上來叫我,說有我的電話。
電話是王主任打來的,他沒說什麼事隻說讓我趕緊收拾東西去出一趟差。
我沒想太多,回了家就開始收拾東西。
看到我收拾東西,林芳走過來驚呼一聲,然後惶恐的開口說:“小蘭姐姐,你這是要走嗎?你要是真的容不下我,我走就是。”
“這本來就是你跟建安哥哥的家,你不用走的。”
哭哭啼啼的樣子讓我心煩,我還沒說什麼,她又是委屈,又是鞠躬的。
看我沒反應,她一邊擦眼淚,一邊繼續說道:“對不起,小蘭姐姐是我太渴望再有個哥哥了,都是我的錯。”
“你跟建安哥不用吵架了,我回老家就是了。”
雖然她這麼說著,卻遲遲沒有動靜,隻是靠在我的門邊一直哭。
謝建安去買醬油回來,看見林芳哭得梨花帶雨的,第一時間向我發難。
“你幹什麼欺負芳芳?”
林芳假意攔了一下謝建安,抽抽搭搭的開口說:“建安哥,謝謝你願意照顧我,但是我不能破壞你和小蘭姐姐的關係。”
“如果我留下,小蘭姐姐就要走的話,我一個人回到那個家裏,孤零零的呆著也沒事的。”
聽了林芳的話,謝建安才注意到我在收拾行李。
也不管林芳說的是不是事實,頓時火冒三丈。
“孟如蘭,你夠了!沒想到你這麼惡毒,怎麼,想用這一招來逼我就範?”
“我告訴你,你的算盤打錯了!芳芳,你放心,有我在,誰都別想趕你走!”
“走,我們回屋,她願意走,那就讓她走!”
謝建安決絕的話語讓我愣在原地。
哪怕,重生後,已經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
但聽到他這些話,依舊覺得難受。
我眼眶泛紅,但不想讓他看我笑話,所以,倔強的我死死忍住不讓眼淚滴落。
許久,我平靜下來,麵無表情的收拾完東西。
看向他們兩個人,不鹹不淡的開口;“學校有事,我需要住在那幾天,走了。”
謝建安聽到我的話愣了一瞬,低下頭囁嚅著嘴唇,不輕不重的開了口。
“怎麼不早說?我沒那個意思,你當我沒說過這些話。”
我拿著包已經走到了門口,冷漠的掃了他一眼,沒再開腔,準備離開。
謝建安看我這反應,臉色一白,他想追上來再解釋一下。
可下一秒,林芳痛哭流涕的撲到他懷裏。
“都怪我建安哥,是我看到小蘭姐收拾行李,以為她是因為我才走。是我讓你們誤會了,都是我的錯。”
看林芳這樣子,謝建安為難的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攬著林芳哄了起來。
看著兩人毫不避嫌的行為,我沒有絲毫猶豫的走了。
謝建安這樣的男人,終究是爛了。
我帶著東西到學校才知道,這一次學校派我出差,是因為隔壁市城市規劃,與現有的一處古城有衝突,所以來拜托我們學校請一位建築係大拿前往調查,然後,給出一個合理的方案。
聽主任這麼一說,我想起,上輩子確實有這麼回事。
主任見我風塵仆仆的趕來,高興地說:“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還害怕你拒絕。”
“畢竟,你之前一心撲到你家那位身上,上一次也有這樣的機會,項目都沒聽你就拒絕了。”
這話讓我臉上臊得很,之前確實是這樣的。
上輩子,主任也給我打了這麼個電話,隻是在我收拾東西時,謝建安說林芳剛來我家,又剛失去了哥哥,需要人陪,讓我別去了。
所以我根本沒來學校問是什麼項目就在電話裏拒絕了。
後來,回學校上課的時候知道了這個項目,我還惋惜了很久。
好在這輩子我沒錯過這個機會。
接下來的兩個月,我帶著學生在隔壁市每天忙著探測古城。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忙碌,我的心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平靜。
最後給了他們一份滿意的規劃答卷。
工作忙完,連心情都好了不少。
隻是,當我回家發現家裏大變樣的時候,我心裏一沉,瞬間好心情都被衝散了。
房間裏暖黃色的窗簾被換成了大紅色的,淺藍色的床單也都換成了紅色格子,床頭櫃上書都換成了小說。
打開衣櫃一看,我的衣服一件都沒有了,現在裏麵充斥著各式各樣的紅色衣服。
我也是沒想到,我不過出差兩個月,謝建安就直接讓林芳住了進來,還任由她把房間弄成了這個樣子?
就在這時,林芳挽著謝建安的胳膊有說有笑的就進來了。
看到我回來了,林芳不僅沒有收手,還挑釁的看了我一眼。
反而是謝建安心虛的拿開了林芳的手,笑著過來問我:“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房間是怎麼回事?”我沒理會他的話,直接問。
謝建安臉上的笑容一滯,嗡著嘴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句話。
反倒是林芳笑得很得意。
她走上前來,漫不經心的開口:“小蘭姐,你跟建安哥對我的好我沒齒難忘。謝謝你們願意收留我,等我以後掙錢了一定報答你們。”
謝建安心虛的不敢看我,還嘴硬的說:“我早就跟你說了要把芳芳留下,你就別揪著不放了,差不多得了。”
“我揪著不放?”我不可置信的看著謝建安,“這明明是她得寸進尺!”
他失望的看著我說:“你現在越來越斤斤計較了,不過是多了一張嘴的事,你非要把芳芳逼死才願意是嗎?”
“我逼死她?到底是誰在我家胡作非為?你到底是我的丈夫還是她的丈夫?”
我氣的大喘氣,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想要跟他大吵一架。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有一點高知女性的樣子嗎?跟村口的潑婦有什麼區別。”謝建安喘著粗氣,狠狠地望著我。
“潑婦?”我沒想到謝建安竟敢這麼說我。
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無媒苟合?
現在,他還是我的丈夫,就跟林芳同處一室。
甚至,還讓林芳住進我的屋子,我不讓她住,還成了我的錯了?
林芳看著我們兩個劍拔弩張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走上前來拉著我的手,一臉委屈的看著我。
“小蘭姐,你就別跟建安哥吵架了,都是我的錯。”
我一點不想看她這副樣子,一把將手抽了出來。
沒想到,林芳整個人往桌子的方向倒下去,倒下去的時候,腦袋還磕到了桌子,瞬間血流了滿臉。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我愣在原地,我根本沒用勁啊。
可謝建安不管三七二十一衝到我麵前,抬起手,直接扇了我一巴掌。
“孟如蘭!你真讓我瞧不起,爭風吃醋到傷害別人,也不知道我當時看上你什麼了!”
謝建安一臉失望的瞪了我一眼,隨後,帶著林芳去了醫院。
這一刻,我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我必須馬上跟謝建安離婚。
也是我糊塗了,明明知道他前世是什麼樣的人,重生之後,卻沒有第一時間提離婚。
這才給了他機會一次次的羞辱我。
但好在,現在反應過來還不算晚。
我緩了很久耳朵才重新清明,正準備寫離婚協議,巷子口的王姐來找我了,說是有我的電話。
我以為學校有什麼事,趕緊披了件衣服去巷子口的公用電話接電話。
結果沒想到是謝建安打來的,電話那頭的謝建安沉沉地聲音傳來。
“如蘭,你收拾點芳芳的衣服送到醫院,她需要在醫院住幾天,來的時候記得買點水果和餅幹。”
“我不去!”我直接拒絕。
“你把人打傷了就必須來!”謝建安生氣的說著,“別讓我回家按著你的頭來給芳芳道歉!”
我想到還要跟謝建安談離婚的事,於是,簡單的拿了幾件衣服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我沒直接去病房,而是去找了護士問了下林芳的病情。
護士笑著恭喜我說:“你妹妹懷孕啦。”
聽見護士的話,我隻覺得頭暈目眩,她竟然懷孕了?
明明上輩子沒這麼早,看來自己出差兩個月改變了很多事。
我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看見謝建安溫柔的輕撫著林芳的頭發,而林芳笑的很害羞,摸著自己的小肚子。
“建安哥,你說這孩子取個什麼名字好呢?你最有文化了,你起。”
謝建安滿心滿眼都是林芳,輕輕地開口說:“男孩叫玉樹,玉樹臨風。女孩叫婷玉,亭亭玉立。”
“哇,建安哥,你好厲害啊,就聽建安哥的。”林芳一臉崇拜的看著他。
“咳咳。”看著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樣子,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謝建安看到我的瞬間,立馬站起來,臉色鐵青,一臉警惕的看著我。
“如蘭,你什麼時候來的?沒聽見什麼吧?”
我不想搭理他,將衣服放下就準備走。
謝建安看到我拿來的隻有衣服,臉瞬間垮了下來。
“不是給你說了買點水果和餅幹一塊送過來嗎?芳芳現在需要補充營養!”
“你怎麼回事?以前你最是貼心的,你嫂子住院的時候你甚至天天熬湯往醫院送,怎麼芳芳都被你欺負成這樣了,讓你買點水果都這麼難!”
“我說過了,我欠芳芳他們家一條命!,這是我應該還的,你作為我的妻子不支持我就算了,還淨扯後腿。”
“她得了什麼病,她是缺胳膊還是少腿了?”我冷不丁的打斷他。
“什麼?你自己推了人不認?”
“謝建安,你倒是說說,她是怎麼著了,還需要住在婦產科?”
我銳利的目光直視著謝建安。
謝建安當然不敢說她是懷孕了,可我不打算放過他。
“你倒是說啊!”
“你說是我推了她,那你倒是說說,她到底哪裏有問題。還有,你不是說我不關心她,既然,你那麼關心她,那你告訴,她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我好給她買東西啊。”
“你怎麼不說話?不敢說?你剛剛不是很開心嗎?她要真的傷那麼嚴重,你怎麼還這麼高興?”
我的咄咄逼人讓謝建安臉色由紅變黑,又由黑變青,最後,他幹脆將所有的錯都推到我身上。
“你現在真的是讓我越來越覺得陌生了,我隻是說你沒有買水果,你去買了就行,問這麼多幹嘛?”
“為什麼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的錯在哪?總是這樣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讓人覺得窒息!”
“哦?是嗎?我讓你窒息,沒有她溫柔小意?”
“謝建安,到底是誰咄咄逼人?你們,住了我的房子,花著我賺的錢,現在還反過來說我的不是。”
“你們是不是把所有人當成傻子了?連林芳到底是什麼問題都看不出了?”
“謝建安,我問過護士了,林芳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