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林婉音隻是傷了胳膊,可宋寧濤卻把她當成珍寶一樣嗬護,沒日沒夜地守在她床邊。
一大早,他就派王助理回家取了住家阿姨做的早飯,擺在林婉音麵前。
“婉音,你嘗嘗,看吃不吃得慣。吃不慣就換別的。”
他給林婉音盛了一碗湯,用瓷羹舀了一勺,輕輕吹涼後送到林婉音嘴邊。
林婉音低頭喝了湯,再抬頭時眼眶已經蓄滿了淚水。
“寧濤,你對我這麼好......我該拿什麼報答你?”
她秀眉微蹙,一臉哀傷。
宋寧濤登時心疼極了,他放下湯碗將林婉音摟進懷裏。
“婉音,我們之間談什麼報答。你知道的,我對你始終未變。”
“可是沈昭昭......你們還有了孩子......”林婉音咬了咬嘴唇,臉上閃過一抹落寞。
宋寧濤一聽心上人誤會,立刻解釋:“我和沈昭昭不過是家裏逼得緊,那孩子,也並非我自願,是她把我灌醉了!”
“她和她的孩子,我從來不曾在乎過!”
聽見這話,我渾身一震,下意識就要捂住言言的耳朵。
可是言言隻是蒼白著小臉盯著宋寧濤,半晌開口:“媽媽說得對,是爸爸不好,我們不要他了。媽媽別傷心。”
聽見言言這句話,我再也忍不住,抱著他痛哭。
宋寧濤對我們這邊的情況渾然不覺,他拍了拍手,讓王助理拿進來一個精致的琴盒。
“婉音,這是我送你的小提琴。意大利最頂尖的大師以他的靈感製作,全世界隻有這一把。”
他溫柔地在林婉音額頭上落下一吻。
“你對我來說,你就像這把小提琴一樣獨一無二。”
林婉音羞紅了臉,可我的臉色卻再次慘白。
這小提琴,分明是我五年前去維也納演出時碰巧得到的,是我最珍愛的寶貝。
他竟然拿了這個送給林婉音?
我怒火中燒,想上前阻止,可我已經沒有實體,再多的怒火與恨意都觸碰不到眼前二人。
“這琴,我記得是沈昭昭的吧?”林婉音捧著小提琴,眼中閃過一抹晦澀,“她要是知道了,找我麻煩怎麼辦啊?”
“她?她也配用這把琴?”
宋寧濤眼底滿是不屑,
“我隨便給她買一個就把她打發了。她害你斷了胳膊,這把小提琴就當她向你賠罪的禮物。”
“婉音,你好好休息,等明天出院之後就搬來我家裏住,方便我照顧你。”
說著,宋寧濤輕撫林婉音的長發,臉上露出止不住的愛意。
等宋寧濤從病房出來時,守在外麵的王助理忍不住開口。
“宋總,李嬸說夫人和小少爺已經兩天沒有回家了......我們是不是報個警?”
一聽王助理再次提起我和言言,宋寧濤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
“她指不定又帶著孩子躲去哪個朋友家了,報警?讓全世界來看我笑話嗎?”
“小王,沈昭昭給你幾個錢把你收買了?我讓你別提你還敢提,是真不想幹了?”
王助理頓時汗雨如下:“沒有,宋總,我隻是怕出什麼事......”
宋寧濤冷哼一聲:“能出什麼事?她心思深沉作天作地,有什麼可擔心的。”
隨即還小聲嘀咕了一句:“俗話說壞人活千年,我倒希望她出事呢......”
我冷冷看著眼前這一幕,隻覺得和他結婚的這六年仿佛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深愛的枕邊人心裏竟然真的盼著我死,而我卻渾然不知,笨拙的用自己的方式討好他。
殊不知他已經厭惡我至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