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結婚的第三年,顧凝告訴我她懷孕了。
為了照顧她,我從公司退居二線,全職在家。
在一次給顧凝送湯的時候,我在公司遇到了喬鳴。
他的脖子上有著曖昧的紅痕,嘴邊也有口紅的痕跡。
喬鳴從顧凝辦公室出來,看到我打了個招呼,嫌棄似的躲開我手裏的湯。
“文庭,不是我說你,這年頭,還有人喝這玩意?”
喬鳴拍著我的肩膀,一下一下慢悠悠地說,“這已經過時了。”
他拖著長腔,嬉笑離去。
我衝進顧凝辦公室,她被我嚇了一大跳,吼道:“秦文庭,你進別人辦公室不知道敲門的嗎!”
我們大吵一架,之後她半個月沒有回家。
直到我接到秘書電話,知道她在應酬喝酒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顧凝拿著一瓶白酒,自顧自地灌著。
幾個投資商在一旁瞠目結舌,隻誇“顧總好酒量。”
我緊張不已,想要闖進去阻止顧凝,卻被喬鳴攔在包間外。
“文庭,今晚可是公司的大項目,你吃軟飯,難道還想阻止小凝掙錢嗎?”
我推開他衝進去,但已經晚了,一瓶白酒已經喝完了。
顧凝撫著肚子,痛呼出聲。
殷紅的血從她腿間流出,顧凝暈倒在地。
我抱起顧凝朝樓下狂奔。
那天我瘋了似得奔向醫院,祈求上天一定要她們母子平安,我可以以命抵命。
可是結果卻讓我絕望。
孩子沒有保住。
顧凝清醒後,得知孩子沒有保住的消息,她長呼了一口氣。
在看到我的時候,大哭了起來。
“你怎麼這麼窩囊,讓我一個女人在外麵打拚就算了,你連送我和孩子來醫院都來晚了!現在孩子沒有保住,你滿意了嗎?”
我心力交瘁,任她打罵,她的淚水灑在我的身上,像火一樣燙。
自責和愧疚緊緊包圍住了我,所以在顧凝提出想要公司的時候,我答應了。
在她提出不想那麼快要下一個孩子的時候,我也答應了。
後來,公司裏和我一起打拚的老人一個個被驅逐,現在的公司,是顧凝的一言堂。
我在酒店房間裏無聲痛哭著,為那個孩子,也為我這些年的愚蠢。
我收拾好東西,威脅那個女人跟顧凝說已經拍到了證據,但必須晚上當麵交給她。
今天晚上公司要團建,顧凝早早就告訴我要一起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沒再管他們兩個,離開了酒店。
晚上,我和律師再次溝通了離婚的事宜。
“今晚大概還能收集一些。”,我揉著眉心,滿心疲憊。
顧凝突然推開了門,“秦文庭!你磨蹭什麼呢,喬鳴等我們多久了!”
我冷眼看著她,不慌不亂的和律師切斷通話。
她不耐煩地把手裏的衣服扔給我,“穿這身,別穿你那些埋汰衣服!”
衣服並不合身,皺皺巴巴的,好像是什麼西裝的仿品。
我勉強穿上,袖口短了一大截,勒在我身上,像是偷穿了別人衣服一樣。
我嫌棄的想要換下,卻不想我的衣櫃空空如也。
顧凝不耐煩地問我,“你要幹什麼,穿好了就走。”
“我衣服呢?”
“扔了,你那些埋汰衣服穿出去也是丟人,我全扔了。”
我被氣笑了,我那些衣服是埋汰衣服,那我身上這件,算什麼?
現實很快給了我答案。
喬鳴穿了一件同款的西裝,卻明顯是正品。
熨燙的整齊,也裁剪的合身,幹淨,挺拔。
他驚訝的捂住嘴,“啊,我不知道文庭穿這件呀,要是早知道我就不穿這件了。不過文庭,你還是在衣服上花點錢吧。你這......太給小凝丟臉了。”
到了團建的地方,正是昨晚那個酒店。
一個人殷勤的替喬鳴拉開車門,“喬總,您和顧總來啦?”
看著喬鳴這一身西裝,驚訝開口,“哇,喬總,您這一身氣派啊!”
喬鳴笑了笑,“還不是小凝挑的好嗎。”
然後一下子拉開了車門,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我的身上。
“這人是誰?”
“看著就像個司機,還和喬總穿了一樣的西裝......”
“這一看就是喬總同款的仿品啊,仿得還皺皺巴巴的。”
我靜靜聽著周圍人的嘲笑,看向顧凝,“不介紹一下嗎?”
我大概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了。
在我冷靜的注視下,顧凝反而有點慌張,“這是我丈夫,秦文庭。”
“什麼?也太不般配了吧。”
“顧總怎麼選了這樣一個人,明明跟喬總更般配。”
我懶得搭理,悄悄地打開錄音,隻想收集更多的證據。
這個時候,喬鳴朝一個人點了點頭,那個人立刻站了出來。
“顧總,這如果是您丈夫那我就不得不說兩句了。”
他猛地將一個女人拉到眾人麵前,正是昨晚闖入我酒店房間的女人。
“這個女人,昨晚可是和秦文庭在一個酒店房間裏的,這個秦文庭根本配不上您!他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