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終總結,因加班太多患上感冒,去醫院拿藥時,碰到了未婚夫。
彼時,他正扶著她的白月光何心月做孕檢。
看到我,他臉色一僵,隨後義正言辭道:
“你不能生,還不允許別人給我生嗎?”
我微微一愣,完全想不明白,
關於我不能生這件事,他到底從哪裏聽說的。
1.
我好笑的看著陸時研,雙眼裏帶著一絲譏諷。
“陸時研,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紀洛橙,你放心,就算你不能生,我還是會跟你結婚。”
“隻要,你讓心月姐搬到我們家去養胎。”
我收斂起唇角的笑容,剛準備發作,何心月連忙打圓場,“小研,你也別生氣洛橙的氣了。”
“身為女性不能生育,我想她也很難過。”
“不過好在我願意給你生。”
說完她臉都紅了不止一個度,嬌羞看了眼陸時研。
我一臉震驚的看著何心月,差點為她這番言論“鼓掌”。
我抬手,剛準備扶架在鼻梁上的鏡框,沒想到,何心月忽然往前一撲,整個人撞進了陸時研懷裏。
陸時研一把抱住何心月,眼神冰冷的看著我。
“你幹什麼,心月姐是孕婦,你居然推她?”
綠茶們的手段從來都不新鮮,但就是有笨蛋願意上當,比如陸時研。
看我沒反應,陸時研氣呼呼的瞪著我,“紀洛橙,你最好保證心月姐沒事,否則,咱倆這婚,別結了!”
說話間,陸時研已經將何心月打橫抱起,急匆匆的朝急診室走去,留下我一個人站在原地,一臉莫名。
我自嘲的笑笑,將剛剛開的藥放口袋,抬頭看著陸時研離去的背影,這一刻,我想,陸時研這個替身,真的不能再要了。
我跟陸時研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他有個白月光叫何心月。
陸時研對何心月可以用近乎癡迷來形容。
不僅僅因為何心月長著一張漂亮的臉蛋,更因為,她資助了他十年。
將他從困境中拉出來。
我跟他戀愛七年,他跟何心月就暗中來往七年。
我一直不明白,既然陸時研那麼喜歡何心月,為什麼早不跟她表白,把她娶回家。
後來,我才知道,陸時研考上大學時,何心月已經嫁了人。
陸時研是想報複她,才選擇跟我談戀愛。
他把我當成了替身。
可他不知道,他何嘗不是個替身,這年頭,誰還沒個白月光呢。
所以,男人爛了,那就換。
我把藥踹兜裏,先回了一趟公司,然後才回家。
一進門,就聽到房間裏傳出來的調笑聲。
“小研,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心月姐是為了我,才這麼辛苦的懷孩子,我當然要親自照顧你才放心。”
“可是洛橙那......”
“她有什麼資格拒絕,你可是在替她受罪。”
我:???
陸時研好歹也是個研究生,這種話他都說得出口?
讓何心月懷孕的是他,不是我,怎麼什麼臟水都往我身上潑?
我徑直走進家門,大概是腳步聲驚動了房間裏膩歪的兩人,陸時研一臉尷尬的走出來。
“怎麼回來這麼晚,不知道該做飯了嗎?”
我眉眼一挑,看著他,“我不是你家的廚師,沒有義務幫你做飯。 ”
“紀洛橙,你明明知道心月姐懷孕,我要照顧她,沒功夫做飯。讓你做個飯怎麼了?”
“嗬嗬,又不是我讓她懷孕的,誰惹的禍,誰做飯唄。”
懶得搭理陸時研,徑直進房,我一進房,何心月慌慌張張的把被子蓋住身體。
但我還是看到了她有些淩亂的衣服。
這兩人剛剛在房間做什麼不言而喻。
真叫人惡心。
這房子,也臟了。
可以賣了。
我沒搭理何心月,收拾了幾件衣服,推著箱子出來了。
看到我推著箱子,陸時研頓時冷了臉。
“紀洛橙,你又做什麼妖?”
“作妖?”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陸時研,有你們作妖嗎?”
“去酒店開個房間那麼難?就非要這麼惡心人?”
“你......你......”陸時研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指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陸時研,分手吧。不是嫌棄我生不了孩子嗎?那你娶了何心月,正好皆大歡喜啊。”
“還有,我隻給你們一天時間,早點搬走!”
不等陸時研回答,我直接拎著箱子出門。
“紀洛橙,你站住,站住!”
不搭理他,我直接進了電梯。
房子被兩個惡心的人弄臟了,暫時隻能住酒店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到公司,同事就告訴我,陸時研來了。
看到我,陸時研連忙衝上來,一把拉住我,他身後還跟著何心月。
還真是形影不離啊。
我不動聲色的抽出被陸時研抓住的手,冷臉看著他。
陸時研伸手繼續來拉我,“橙橙,我道歉,昨天是我不好,是我情緒激動了。”
“我和心月姐沒什麼,真的。我們恰好都想要個孩子,就去做了試管。”
直到這一刻,陸時研還在把我當傻子。
我深吸一口氣,悶著聲音“嗯”了句,不想再搭理他,直接從他身邊繞開。
結果,何心月忽然伸出腳來,我一個不查,就被她伸出的腳絆到,差點摔倒。
她立馬擺出和善心疼的表情,扶住我胳膊:
“小橙,走路要小心點哦。”
我緊咬著嘴唇,瞥了她一眼。
落在陸時研眼裏就成了我不知好歹:
“橙橙,你能不能禮貌點?”
“姐剛好心好意扶你,你不僅不道謝,還瞪她。”
何心月輕捏著他的手心,淡笑著開口:
“沒事的,小橙應該是這段時間工作太累了壓力大,你也別凶著她。”
“對了,你剛剛不是說,你來找這家公司的老板嗎,你先進去吧,我陪小橙聊會。”
陸時研簡單向我交代了幾句,就走了。
我狐疑的看著陸時研,他上班的公司跟我上班的公司一直是競爭對手,好端端的,他來找我們老板做什麼?
因為想著這件事,心裏一直揣揣不安,根本沒聽何心月說了什麼。
直到,何心月告訴我,“小橙,你還不知道吧,小研新成立了一家公司,他啊,本來想把股份留給你的。”
“可是昨天,得知我懷孕之後,他立馬將股份全部都轉給我了呢。”
陸時研前一段時間的確在琢磨自己開公司的事,但這事,說著說著就沒下文了,我以為他已經放棄了。
沒想到,公司已經開起來了。
隻是股份,壓根沒有我的。
這麼說來,他現在來找我們老板,多半是為了談合作的事啦。
這一段時間我們日夜加班,連上廁所的時長都規定死了。
要不是因為老板人大方,我早就走了。
看我沒有回話,何心月繼續說道:“說起來啊,你們公司最近加班的事,還是我安排的呢。”
她的話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噢,瞧我,差點忘記了,你還不知道吧。我那個死鬼老公是這家公司的股東,他去世之後,股份留給我了。”
“我呢,隻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你們老板真的答應了呢。”
嘿,虧我還以為我們老板雖然喜歡讓我們加班,但為人大方。
所以,哪怕真的很累也沒想過辭職。
可現在何心月說,加班的事是她提的。
我不由的想,我們老板一項腦袋瓜還算清醒,真的會被何心月左右?
雖然心中有疑問,但這個事我不會跟何心月求證。
如今的我在公司也算高層,我打算回頭自己問問他,如果他真的聽信何心月的讒言,那再辭職也不遲。
當天,陸時研跟我們老板出去吃飯了,因此我心中的疑問沒有得到解答。
本來準備回酒店住,結果想起房子的照片還沒拍,就臨時回了家。
我剛回家不久,門開了。
陸時研沾著滿身酒氣走進來,看到我,他徑直往我的方向貼過來。
他輕輕的呢喃著,唇往我臉上貼:
“橙橙,橙橙......”
他的手動來動去,想解開睡衣扣子。
手指撥動兩下沒成功,他憋著氣,雙手一用力,“撕啦”衣服成了兩塊破布。
清脆的聲音回蕩在房裏,我霎時回過神來。
“不要撕我衣服......”
我手掌撐開抵在他胸前,不讓他繼續下去。
他頓住了,果斷將我鬆開,語氣冰冷:
“紀洛橙,你真的很掃興!”
留下一句話就將房門甩得“哐當”響,這晚再也沒回來過。
果然,事情應該速戰速決。
我換了衣服,快速的拍下照片,直接約了中介。
第二天,直接將鑰匙交給了中介,讓中介全權處理房子的事情。
我在酒店耳根清淨了幾天。
結果,因為身體不舒服,我再次去醫院時,被查出來懷孕了。
懷孕,怎麼偏偏這個時候?
我皺著眉頭,跟醫生預約了手術。
醫生一臉遺憾的看著我,“紀小姐,我記得你先生不是子嗣困難嗎,你確定不要這個孩子嗎?”
“確定。”
既然已經決定跟陸時研分手,我就不會讓留下孩子吃苦。
預約好手術,出了婦產科,冤家路窄,又碰到陸時研帶著何心月來產檢。
陸時研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你來婦產科幹什麼?”
“不管你的事,我記得我們已經分手了。”
“分手?我沒同意。橙橙,告訴我,你是不是懷孕了?”
我還沒回答,何心月先開了口。
“小研,你忘了,她根本沒辦法懷孕。”
何心月這是巴不得我懷不了?
我這人,天生反骨。
我將兜裏的檢驗報告拿出來,遞給陸時研。
“誰說我不能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