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腕內側有一道淡淡的月牙形疤痕,那是我們小時候一起在山上迷路時,我不小心被樹枝劃傷留下的。
當時哥哥自責的要死,他用他的小手帕幫我包紮,還一路背著我找到了回家的路。
那道傷痕,雖然隨著時間變得不那麼明顯,但對於我來說,它代表著一段珍貴的記憶。
我相信,隻要看到這道疤痕,哥哥一定會認出我。
但就在這時,小姑的電話打了過來。
“阿辰啊,暖暖在你那裏嗎?這孩子,怎麼打電話也不接,發消息也不回?”
小姑是父母去世後,唯一一個還關心我的親人。想到她,我心裏不禁感到一陣酸楚。
我哥的語氣突然變得煩躁,“姑,你別管她,她現在越來越任性了,誰都不放在眼裏。”
“哎呀呀,你們這兄妹兩個又怎麼了?阿辰,不是小姑說你,暖暖知道你胃不好,特意去考了營養師,還為你學做飯。那個文曉月再怎麼樣也是個外人......”
小姑試圖勸解哥哥。
哥哥卻直接打斷了小姑的話,滿臉厭惡地說,“小姑,你別拿她和曉月比,她那種人一肚子壞水,嘴裏沒一句真話,現在又耍花樣,躲起來和我們玩失蹤,我才沒空管她。”
“好了,小姑,我很忙,就這樣吧。”
沒等小姑回應,哥哥就掛斷了電話。
也許是因為又聽到別人提起我,他隻是隨意地掃了一眼我的手腕,然後煩躁地摘掉了手套。
就這樣,哥哥錯過了認出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