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一刀刀切碎時,奮力給哥哥打去了電話。
就在我意識即將渙散的時候,他才接起,語氣盡是不滿。
“又怎麼了?”
“哥哥,救......”
我的話沒有說完,卻被他直接打斷。
“怎麼一天天總有事?月底是曉月的成人禮,你要是不來,我就弄死你!”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
我扛不住痛楚,永遠的閉上了眼,眼角依舊有淚水在流。
哥哥,不用你弄死我,我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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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離世之後,我的靈魂奇異地未曾消散,依舊徘徊在人間。
我目睹了自己的屍塊被從垃圾桶和河流中陸續發現,這一幕讓整個城市陷入了恐慌。
影響過大,上麵的人找了做偵探的哥哥做詳細調查。
我感到一絲愧疚,因為我意識到自己又一次給哥哥帶來了麻煩,同時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看著被拚湊起來的屍體,哥哥的眉頭緊鎖。
“有關於死者的信息嗎?死亡時間確定了嗎?”他急切地詢問。
做支援的陳主任揉了揉疲憊的眉心,回答道:“根據初步判斷,死者為一名女性,年齡大約在20至22歲之間,死亡時間至少已經超過48小時。”
“死者的遺體損毀嚴重,目前無法提取有效信息。DNA檢測最快兩天能得到結果。”
陳主任接著說:“而且,死者生前遭受了難以想象的虐待。為了阻止死者反抗,凶手殘忍地活生生地砍斷了她的四肢。”
這番話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震驚,如此殘忍的手法令人難以置信。
“這個凶手簡直是豬狗不如!”有人低聲說。
“這孩子,死前得遭受了多大的最啊。”另一個聲音充滿了同情。
哥哥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誓言道:“這個凶手,我一定會找出凶手,將他繩之以法!”
趙叔叔輕輕地拍了拍哥哥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你也辛苦了,這次暖暖的成人禮,你可能無法參加了。”
趙叔叔既是哥哥的師傅,也是我父親的發小。
爸爸媽媽去世後,他一直對我們照顧有加,更是手把手的教哥哥如何調查線索,找出凶手。
聽到我的名字,我哥下意識蹙起眉頭,“別在我麵前提她,真是晦氣。”
“我怎麼可能去參加她的成人禮?我正忙著準備參加曉月的畢業典禮呢。”
這些宛如刀割的話,讓我的心裏一陣抽痛。
爸媽去世後,哥哥恨我入骨,認為是我害死了爸媽。
也不再認我,把我趕出了家門。
後來,某次他外出調查時救了個女孩,還得知女孩是個孤兒,就把她帶回了家,認作了自己的妹妹。
而我,也變成了“孤兒”。
我死之前,哥哥還在生氣。
生氣我耽誤了她妹妹的畢業禮,生氣我因為我讓他妹妹受到了質疑。
要是讓他知道躺在那裏的人是我的話,他現在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離開吧。
畢竟沒有人,比他更想讓我死了。
哥哥,現在我終於死了,你應該高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