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幼兒園將囡囡的東西帶回來。
出門時,恰好遇見了許璿璿和林錦川。
二人一起來送飛飛上學,遠遠看去,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幼兒園的小朋友說:“飛飛,你的爸爸好帥。”
林錦川便對那小孩露出溫柔的笑容,然後蹲下來撫摸飛飛的腦袋。
我注視著這溫馨的一幕,心口卻痛的厲害。
囡囡在這所幼兒園三年,可小朋友沒有一個人知道林錦川是女兒的爸爸。
就像我跟在林錦川身邊五年,沒人知道我我的他的妻子一樣。
可許璿璿跟飛飛不過轉過來半年,卻已經有很多小朋友認識他的“爸爸”,他的“妻子”了。
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我最後還是叫住了他。
“林錦川......”
他看到我,溫柔的表情瞬間消失。
“溫小姐。”
語氣淡漠,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再無看向許璿璿的愛戀。
五年了,我也試圖挽回過這段婚姻,卻都以失敗告終。
“這周末,你能陪囡囡去一次遊樂場嗎?”
囡囡是很少提出要求,或許是他陪飛飛去了太多次,或許是有太多小朋友炫耀爸爸陪自己去遊樂場,亦或許是單純的想要個完整的家。
囡囡很渴望林錦川能陪她去一次遊樂場。
可她被林錦川傷害過太多次,隻能小心的同我說:“這次幼兒園的活動,老師說最好讓爸爸媽媽一起去。”
致家長的一封信中老師特地寫下:【孩子的成長過程中父愛不可或缺】。
我明白老師的苦心,卻無法回答囡囡的問題。
最後隻能自欺欺人道:“爸爸要掙錢養家,下次好不好。”
大抵是怕我多做糾纏,林錦川沉默了很久還是答應了我的請求。
一時間,我隻覺五味雜陳,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囡囡生前哀求了無數次的事情,死後竟這麼輕易的被答應了。
牌位前的香燭供品換了一次又一次,去遊樂場的日子悄然臨近。
出門前,我站在牌位前說了很長時間的話,告訴囡囡她的願望很快就能完成。
可我在遊樂場等了很久,卻始終沒等到林錦川。
直到夜幕降臨,我幾乎是絕望的看著手中那頁畫紙。
卻在不遠處聽到了林錦川的聲音:“飛飛今天玩的高興嗎?”
“高興,謝謝爸爸。”
林錦川右手抱著飛飛,左手牽著許璿璿,正朝我這邊走來。
飛飛摟著林錦川的脖子說:“爸爸,你知道嗎?我們班有個很厲害的小朋友,老師說她變成星星了。”
林錦川被飛飛的童言童語逗的樂不可支,忍不住在飛飛的小臉上親了下。
可下一瞬,他和我的視線在空氣中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