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
我撕開嗓子想喊,卻發現自己說話漏風,自己都聽不清自己在喊什麼。
不待我喊完,就被疤麵男子塞了塊破布堵住了我的嘴。
“什麼聲音?”
雖然時隔多年,但我一下子就聽出來是我兒子在發問。
我拚命想喊出聲來,卻被疤麵男子死死捂住了嘴。
“彪哥,是我最近養了條狗......”
“這個地方是兄弟們休閑的地方,少弄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
“好的,彪哥。”
我聽他們腳步聲越來越近,心中期望著兒子能發現我。
就在腳步聲快到門口的時候,疤麵男子突然打開一扇暗門,把我拖了進去。
四周黑漆漆一片。
“怎麼地上這麼多血?”
“你們又瞎搞了?”
“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咱們現在做正當生意了,那些臟事就別再碰了。”
聽兒子這麼一問,我真希望他能順著血跡找到被藏在暗室的我。
他哪裏知道,地上的一灘血,都是從他親爹身上流出來的。
“沒沒沒......彪哥,你發話了,我們哪敢不聽。”
“這血是我們剛才殺了頭豬喂鱷魚,所以才......”
趙斌話還沒說完,就被我兒子打斷了。
“那幾條鱷魚處理了吧,反正我們也不幹那些事了,留著也是個隱患......”
“好的,大哥,我整了個新項目,挺好玩的,我帶你去看看......”
“走吧。”
聽到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可我想喊卻喊不出聲來。
就在我萬念俱灰的時候,突然從隔壁房間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人我送到你們手上了,三十萬該給我了吧。”
是繼女趙惠茹的聲音。
“虧你還有臉問我要錢,他全身上下總共才搜出十萬塊,我哪來三十萬給你!”
“你還說他是一條大魚,我看他就是一條老鹹魚,害我們費了那麼多功夫。”
另一個人似乎對她很不滿。
“不可能吧,當年他每月給我大學生活費都上萬,怎麼可能身上隻有十萬塊呢?”
......
聽到她提起這些往事我就一陣心酸,當年為了完成她媽臨終前的囑托,我賣了三套房支持她完成學業。
為了不讓她一個姑娘家在外麵受到別人的誘惑,我一直盡量給她提供優厚的生活待遇。
原本以為她大學畢業之後我能鬆口氣。
不曾想她剛畢業就鬧著要和校外認識的小黃毛結婚,還向我索要百萬嫁妝。
這些年為了治療她媽的病,還有支撐她的學業,我已山窮水盡,實在拿不出百萬嫁妝。
一聽我拿不出百萬嫁妝,她揚言和我斷絕父女關係,三年了杳無音訊。
三年後帶著那黃毛回來,說帶我出國旅遊。
結果反手就把我賣了。
一聽拿不到錢,趙慧茹聲音焦急。
“那你們直接把他弄死得了,他家裏還有一套房,他兒子也跑了,他死了,房子就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