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達不顧眾人詫異的眼神,冷著臉解釋:
“為了她的腎,最後這一個月,她的身體不能有任何閃失。”
“懂,懂,季少慢慢享受。”
季博達狠狠瞪了他們這幫狐朋狗友一眼。
便直接開車帶我離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漸漸恢複知覺。
醒來後,我發現已經躺在自己的房間裏了。
身邊放著一杯藥,杯子旁放著一顆水果糖。
是傅衍禮?
隻有他會在我生病不想吃藥的時候放顆糖在旁邊。
五年,每當我快要崩潰的時候,都是他支撐著我,每晚都會夢到他。
這一次,我又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連忙穿好睡衣衝了出去。
“衍禮!”
看清客廳坐著的男人,讓我瞬間清醒了過來。
坐在自己麵前不是別人正是季博達。
此時他臉上陰沉,仿佛一頭即將發怒的野獸。
他皺著眉頭,盯著我的眼睛:“你剛剛叫的是誰?”
我有些害怕,但是還是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怎麼在我家?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依舊是哪張冷冰冰的臭臉。
“等你做完捐腎手術,我們就要結婚了,我送你回家很正常吧。”
“你放心,我根本不會碰你,隻是幫你換了個衣服!”
“女人,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平日裏他對我的事情從來都沒上過心,不知道今天吃錯了什麼藥。
我有些心虛,但還是看著他的眼睛:“除了你的名字,我還能叫誰。”
季博達沒有再追問,應該是相信了我。
也是,畢竟我那麼愛他,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實。
他拿起一套衣服,隨手扔到我的麵前。
又變回了以前那副高冷的模樣。
“穿上衣服,和我去一趟醫院。”
到了醫院我才知道,原來季博達這麼等不及就帶著我做配型。
看來他生怕柳如煙有什麼差池。
一根穿刺針直接刺入了我的腎臟。
即使在麻醉劑的作用下,我也感覺到鑽心的疼痛。
我記得我以前最怕疼的,連打針都怕得要死
每次這個時候,傅衍禮溫柔地摟住我,用溫柔的聲音安慰我。
“老婆,閉上眼睛,有我在。”
可現在,隻有我一個人去獨自麵對。
等我醒來,醫生在給我叮囑術後的注意事項。
“魏小姐,這段時間可能會出現輕微的血尿、腰痛等症狀,一般會持續幾天,需要臥床休息。”
“捐獻腎臟後,需要更加注意飲食、避免過度勞累。雖然捐獻一個腎不會對自己的生命造成影響。”
生活質量下降又如何,自己本來就不屬於這裏。
等熬過這一切,係統就會宣告我任務成功。
見我並沒在意醫生的囑咐,季博達的眼神陰冷了下來。
“你別說你現在後悔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故作輕鬆:
“沒有,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死。”
這一次季博達居然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他拿出電話便匆匆離開。
我收拾好所有的東西等待著季博達。
可是半個小時了,他還沒回。
我隻好自己離開了病房。
剛走出來就在走廊上撞見了柳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