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卻注意到江晚晴臉上的笑十分僵硬,像是硬擠出來一般。
很顯然,我能站起來,對江晚晴來說不是一件喜事。
“晚晴,你不為我高興嗎?”
江晚晴摸了摸她臉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連忙點頭,
“高興,我太高興了!”
一旁的顧遠澤也開口,“恭喜啊,能直立行走了,以後就請多多關照啦。”
看著他嘴角那抹充滿惡意的笑,
我開口道,“請多關照。”
事實上,江晚晴和他的醃臢事已經發生,隻要能走,
我不會在這個惡心的地方,多停留一秒。
之後顧遠澤便開始收拾他的行李,甚至還讓我幫他一起收拾畫架。
“聽寒,你的腿剛好,正是需要鍛煉的時候,去幫幫阿澤吧。”
江晚晴非但不開口阻止顧遠澤對我的指使,還幫著他說話。
我無奈隻好走過去,看顧遠澤葫蘆裏到底賣什麼藥。
他遞給我兩個被白布遮住的畫框,“打開看看。”
我疑惑的掀開畫布。
下一秒,我便將畫摔到地上,揪住了顧遠澤的脖領,
咬牙切齒的盯著他,“顧遠澤,你找死!”
畫像是江晚晴的裸體,就連她腰間的小痣都一覽無遺。
可我的腿剛恢複,不是顧遠澤的對手,他輕輕一推便我便倒在地上。
他踩住我的手,居高臨下的睥睨,
“廢物,腿好了又能怎樣?你老婆都不知被我睡多少輪了,現在硬氣給誰看?”
這時江晚晴聽見動靜走了進來。
“你們怎麼了?”
她開門的一瞬間,顧遠澤將我從地上拉起,蓋住畫上的內容,
“聽寒體力不支摔倒了,沒什麼事。”
江晚晴聽後快步走到我身邊,將我上下檢查一遍,確認我沒事後才鬆了一口氣,“嚇壞我了。”
看著眼前擔憂的江晚晴,我一時間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她。
江晚晴不再讓我跟顧遠澤一起收拾,而是將我帶了出去。
關門時,顧遠澤用隻有我們倆能聽見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聲道,
“你以為她愛你?別傻了,她心裏的那個人自始至終都是我,嫁給你不過是權宜之計。”
我不可置信的轉過頭看他,想要繼續追問下去。
但江晚晴已經拉著我回了房,“聽寒,腿疼不疼啊?”
她說著就將我的腿放在她的膝蓋上,慢慢的為我揉捏。
不久,她像往常一樣遞給我一杯牛奶,“睡前喝牛奶有助於睡眠。”
我的腿剛出事的時候,整夜失眠。
是腿疼的原因,也是心裏有事煩的。
年僅二十八歲就坐上了輪椅,我當時一度崩潰,
再加上休息不好,整個人精神岌岌可危。
從那以後,江晚晴為了我有個好睡眠,每天都會為我準備一杯熱牛奶。
但今天,江晚晴前腳端著杯子離開,我後腳便跑到衛生間摳嗓子吐了出來。
顧遠澤的話讓我後怕。
如果江晚晴不是因為愛嫁給我,那是什麼原因,
能讓她日複一日的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這牛奶我不敢喝,我想保持清醒,至少是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