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一個穿著中山裝,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笑著朝我伸出了手。
“季女士,說話不要這麼急躁嘛。孩子出了事什麼都不想。”
“我們也知道,陳圓圓這個孩子學習成績很好,可能是你們這種家庭的全部希望了。”
“十萬塊錢確實會讓你覺得有點虧,那麼我個人承諾,再添二十萬,統共三十萬直接買下您的諒解書。”
其他人紛紛鼓掌大笑,稱讚他大氣體麵。
可我的心卻如墜冰窖,險些連站都站不穩。
原本我以為隻是普通的受傷,可現在他們竟然願意出三十萬。
這恰恰說明我視若珍寶,每天捧在手心上疼的女兒,到底被虐打成了什麼程度。
我不語,轉頭看向王老師,“事發經過,您能再重複一遍嗎?”
王老師扶了一下眼鏡,反問我,
“這重要嗎?現在我們不是在商量賠償的問題?”
見我堅持,他才不得不鬆了口。
原來所謂的口角,僅僅是因為我女兒沒答應方才中山裝的男子的女兒,幫助她考試作弊。
這個女孩兒就叫來了小團體,一起把我家圓圓打的直接暈了過去。
我被氣的渾身發抖,“你們這是犯罪,是違法的懂不懂?”
“我要求所有對我女兒動過手的孩子,在班級內公開道歉,並且保證以後不會再欺負她!”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可那些加害孩子們的家長卻紛紛蹙起了眉頭。
“說什麼呢你?我們孩子就不要臉了?憑什麼要去道歉?”
“是啊,學習成績好了不起嗎?我們孩子開心才是最重要的,你別蹬鼻子上臉。”
不等我懟回去,醫生便出來了。
他麵色凝重,“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
“但孩子傷的太重,鉛筆頭插進了鼻子裏,現在還在極力搶救中。”
“所以還請家屬做好心理準備吧。”
聞言,我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我闖進病房,看到麵色蒼白的圓圓,心就像被人狠狠揪住了一般痛。
她才十歲,身體都未發育完全。
可兩條胳膊上全都是刀傷,臉上也被指甲抓痕撓的麵目全非。
明明早上還跟我說,放學要我來接她去吃糖葫蘆的小姑娘。
僅僅過了幾個小時,就躺在這裏僅靠幾個吊瓶維持生命。
這一刻,我連殺人的心都生了出來。
那些動手的孩子們也看到了這一幕,對視一眼,還想偷拍照片。
我發現了,直接上前拍掉他們手機。
可卻不小心翻到了女兒哭著被按在地上,給他們磕頭的視頻。
“誰讓你搶我女兒東西的?有什麼衝我來。”
中山裝男人推了我一把,
“再說你女兒不還沒死,裝出這樣一副天塌了的樣子不晦氣嗎?”
我顫抖著手,讓他們看了一遍這個視頻。
“我晦氣?你們到底是怎麼管的孩子?不,這還是孩子嗎,分明就是還沒有長大的畜牲!惡魔!”
“我要報警,今天的事,你們一個人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