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要讓嫂子喝滑胎血,說這樣能生兒子。
我極力勸阻,嫂子才逃過一劫。
後來,嫂子生了個女兒,被婆婆百般刁難。
她因此記恨於我,下蟑螂藥害我滑胎喪命。
婆婆拍手稱快,還偷走我的滑胎血給了懷孕的小姑子。
再度睜眼,我重生回到了婆婆給嫂子買滑胎血的那一天。
我垂眸,冷哼一聲。
既然這麼想要詭胎,我就如你們所願。
一個怎麼夠,多幾胞胎才有意思。
1
手臂的痛感告訴我這一切並不是夢,我真的重生了。
我真的重生回到了婆婆給嫂子買滑胎血的那一天。
客廳內,我的嫂子許惜正挺著大肚子,滑稽地窩在沙發看油膩霸總劇。
就在這時,婆婆笑容滿麵地踩著風火輪似的衝進來,隻見她端著一盆紅通通的液體。
「大媳婦,快,快喝了這寶貝東西,保準你生個大胖小子。」
許惜聞著那味就幹嘔不停,捏了捏鼻子,往旁邊挪了挪,滿臉嫌棄。
「媽,你端的什麼鬼東西啊,腥味怎麼這麼重。」
婆婆板著臉,湊過去。
「你懂什麼,這可是千金難買的滑胎血,我好不容易托人才買到的。」
許惜覺得無比荒謬。
這玩意比死老鼠還難聞,說是喝了可以生男娃,這豈不是逗三歲小孩呢。
婆婆見許惜死活不相信,便一手按住她的頭部,一手拿著滑胎血正準備硬灌。
電光火石間,許惜扭頭,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眼裏猛地泛起了光。
「弟妹,我記得你是名校畢業吧。」
「媽,咱先不急,弟妹知識淵博,咱先聽聽她的意見。」
我神色一頓,緊攥著手,眸子閃過一絲冷意。
上一世,她也是如此,將這燙手的山芋甩給我。
2
那時候,我真是傻的可笑,一副爛好心腸地幫她據理力爭,使她逃過一劫。
隻可惜,人家根本就不領情。
許惜在後來生了個女兒,被婆婆百般刁難,並因此記恨於我,惡毒地下蟑螂藥害我滑胎喪命。
我的好婆婆甚至拍手叫好,還偷走我的滑胎血給了正懷孕的小姑子,意圖讓其懷男胎。
真是好心沒有好報。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換來了致命的背後捅刀。
我回過神來,瞳孔藏著無底暗河,晦暗不明,一臉委屈模樣看著她們。
「嫂子,雖說我是名校畢業,但也就比你們多一點證書而已。」
「我這哪能和婆婆比啊,我閱曆不足,婆婆資曆豐富,你還是乖乖聽話喝了它吧。」
許惜微張嘴巴,兩眼呆滯,隨即麵色漲紅,她愣是沒想到我竟會說出這般話。
看著她這般,我心裏冷哼一下,唇角暗暗勾起一抹笑。
既然這麼想要詭胎,這一次我就如你們所願。
我的視線悄然地落在許惜的肚子,眸底幽暗不明。
既然要生詭胎,一個怎麼夠,這還得多幾胞胎才有意思。
「大媳婦,還不快喝下去。」
在婆婆的淩厲的眼神下,許惜最終捏著鼻子,強忍著惡心感,將那一盆滑胎血喝了下去。
隨後,她立即抓了幾塊糕點下肚,這才緩解了過來。
「媽,下次別買了,難喝死了,又浪費錢。」
婆婆一臉慈愛地看向許惜的肚子,伸手摸了摸。
「也就喝這一次,這玩意又不是水,不是你想喝就能喝到的。」
「不過......隻要你能給我生個大胖孫子,這些都是小事。」
我的眼底閃過一絲嘲諷,手指有節奏地點動。
就喝這一次?
恐怕不能如你們所願了,喝不喝這可不是由你們說的算。
3
也真是刷新了我對婆婆的認知,她不僅是個節儉狂魔,更是個厚牆皮的白嫖怪。
我婆婆的節儉狂魔稱號可不是吹的,聽了的人都會驚掉下巴。
她上廁所從不用紙巾,天天用一條毛巾,而這毛巾竟然是一巾多用。
而家裏的廁所之所以常年臭的熏天,也因為她節儉得離譜到集小便衝大便,美名其曰節約用水。
可婆家裏沒有人覺得不對,反而對此表讚同,甚至跟著這麼做,真是奇葩人出自奇葩窩。
我這個唯一的正常人可受不了,為此自掏腰包,在房間擴修了個指紋廁所,所幸實現了廁所自由。
婆婆還因此事陰陽怪氣了我好久,指責我大手大腳地亂花錢。
而如今,她自掏腰包自作主張地買給許惜的滑胎血,竟然還想讓我報銷。
真是個厚牆皮的白嫖怪,臉皮八尺厚。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異想天開。
「媽,給誰喝的找誰報銷,你總不能看我升職加薪了就拿我開唰吧?」
「這要是傳出去了,你的臉該往哪放......」
這話一出,兩人的臉色驟然大變,眼神惡狠狠的似乎要將我剝腸刮肚。
婆婆鐵青著臉,用手指著我,開始倚老賣老。而許惜摸著肚子,則開始委屈賣慘。
兩人這一唱一和的,都可以去大街上表演雙簧了,保證節目精彩,說不定還能因此獲取一筆小費。
我看了眼手機,隨後便立即起身。
「我約了美甲,我先走了,你們繼續。」
她倆頓時不嚎了,黑著臉,可又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離開。
4
你以為她們會就此消停了?
不,那你就小看她倆了。
過了幾天,我的老公洛彥鬼混回來了。
我的婆婆憋了一肚子火氣,跟炮仗似的,喋喋不休地和他告狀。
而許惜則在一旁添油加醋,指指點點地試圖把火燒的更旺一些。
「老二,看你娶的媳婦,像什麼樣!」
「全天下敢這麼對婆婆的,也就她一個。」
洛彥點頭哈腰致歉,像個孫子似的杵在那裏挨罵,轉頭便嗬斥我。
「顧知念有你這麼當媳婦的嗎?還不過來給媽道歉。」
我噗嗤一笑,忍不住拍手鼓掌。
「我還想問世界上有她這樣當婆婆的嗎?」
「像吸血鬼似的扒媳婦的錢,我可不是慈善家,那幾萬塊的滑胎血也不是我要買的,更不是我喝的。」
「還找我報銷?我是她爹嗎?要報銷也是找你這個好大兒,輪不到我。」
我才懶得與他們周旋,說完便上樓睡美容覺了。
腳才踏完二樓的台階,耳邊似乎傳來洛彥拍馬屁的聲音,我不覺心裏冷笑。
嗬!真是個媽寶男。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了。
不過,現在也為時不晚。
好不容易要進入深度睡眠,可洛彥那個殺千刀的不知發什麼瘋。
以往他都不會回臥室的,而這次狂拍門亂喊。
「顧知念,開門,我都還沒進去,你鎖什麼門。」
這狗叫聲聽了真煩。
我翻了抽屜,拿出壓箱底的降噪耳機,順帶把手機靜音,繼續睡美容覺。
第二天起來,果然如我所料,洛彥昨晚沒有留在家過夜,不知又去哪個美人鄉了。
我的婆婆和嫂子合夥起來嘲諷我,連個男人都留不住,還算什麼女人。
瞳孔閃過一絲陰冷,唇角勾起一抹譏笑。
種馬的留著有什麼用?
幸好這一世我和他還沒有圓房,我還是清白之身,要不然我真會剁了他。
要不是為了......,我早就一腳踢開他了,省的留著惡心自己。
「媽、嫂子,是我愚笨,你們教訓的是。」
「要不要我給你們叫幾隻鴨,你們現場給我展示一下你們怎麼留住男人的。」
看著她們愣住了,瞳孔瞪的比球還大,還有那不敢置信的表情。
我這心裏樂開了花,噗嗤一笑,便離開了。
5
一周後,婆家發生了一件極其詭異的事情。
許惜跟入邪似的,一反常態地一直纏著婆婆要喝滑胎血。
可這滑胎血也不是想喝就能喝到的,就算是皇帝來了他也得排隊。
婆婆見此愁眉苦臉的,也不知道該咋辦才好。
突然,手機屏幕亮起,她劃開愣了片刻,驟然欣喜若狂地走到後院飼養雞鴨的地方。
隻見,她猛然扼住一隻母雞的喉嚨,便命保姆拿菜刀和碗過來。
刷溜的一下,那一隻母雞就被她給迅速地解決了。
雞的屍體被她扔在那邊讓保姆來處理,而雞的血則被她兌了點水,端到了許惜的麵前。
這次許惜並沒有像之前那般嫌棄,反而是像個喪屍似的,麵無表情地大口大口地捧著喝。
那一碗很快就被她喝的一幹二淨,她舔了舔嘴唇,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自那以後,婆家天天都有雞肉吃,而許惜每天都有雞血喝。
隨時間的流逝,許惜的肚子漸漸越來越大,但這與普通的孕婦不一樣,她的肚子大的跟氣墊球似的。
產檢時,婦產科的醫生說她懷的可能是三胞胎。
這話一出,可把我的婆婆給樂壞了,天天把她當個寶貝易碎品供著。
可雞血終歸不是滑胎血,短期喝也許可以抑製住欲望,但喝久了,也就免疫了,毫無抑製作用。
可滑胎血千金都難求,我的婆婆原本想再用其他東西替代,直到她收到了一份來曆不明的小報,改變了主意。
那份小報上寫著:
【驚!震驚!】
【高領產婦平安生下五胞胎,孩子竟然全是男孩,其原因居然是堅持每天喝一次滑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