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飛機,我就打車回到曾經的出租屋想要再次租下它。
卻被房東告知那裏本來就沒退租。
見我震驚,她笑嗬嗬地說明來龍去脈。
“這一年你不在,你女朋友每個月都會多給我一些錢讓我來幫忙打掃,順便看看你回沒回來。”
“我看得出她對你是真心的。”
直到最後把鑰匙重新交到我手上時,她還在搖頭歎息。
“小夥子,不要因為一時賭氣錯過眼前人啊。”
這句話不停縈繞在我的耳邊,我看著熟悉的陳設擺放陷入怔忡。
回過神來卻不由得苦笑一聲。
明明是沈長安先不要我的,她現在這樣,倒顯得我才是那個負心人。
我扔下行李坐在熟悉的沙發上,從前和沈長安經曆的一幕幕又重新浮現在眼前。
鬼使神差般,我又拿出了那張塵封一年的電話卡。
剛安裝上就叮咚叮咚不停傳來消息提醒的聲音。
我從最上麵一條一條往下翻,有一年前我離開時沈長安發的。
“阿南,你再等等我,我會跟你解釋清楚的。”
“我不要跟你一別兩寬,阿南,你答應過我不會離開的。”
“阿南......”
“阿南......”
一條條都是沈長安懇求我不要離開的消息。
可那個時候,她應該正穿著婚紗和宋書一起接受別人的祝福。
她還真是殘忍。
非要我親自見證這一幕,把一顆真心碾碎成泥才行。
我冷笑一聲,繼續往下看。
有一段時間裏,沈長安幾乎不停的給我發消息求我回來。
但這些消息從某一天起戛然而止。
定格在沈長安發的一句:“阿南,祝你幸福。”
可沒了她,我怎麼可能幸福?
接下來的時間我開始有意無意跟人打聽宋書的近況。
他的朋友知道了,專門找來拍著我的臉戲謔:“你還真是一個合格的舔狗。”
說完後立馬變臉,一腳踹在我膝窩上。
看我跪在地上,他們才居高臨下的得意道,“你就不用再打沈長安的主意了。”
“她現在伺候宋哥伺候的樂不思蜀,怕是早就忘了你是誰。”
伺候?
這個字眼我想起來都覺得是對沈長安的侮辱。
他們卻這麼輕描淡寫就說出來。
可想而知沈長安的生活不會太好。
我一下子什麼都顧不上了。
從地上疾衝而起揪住那人的衣領。
“沈長安她怎麼了?”
“是宋書對她不好嗎?她為什麼要伺候人?”
以宋書的家世,保姆傭人一大堆,怎麼會需要自己的妻子伺候。
除了侮辱我想不出別的原因。
可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連手都不舍得讓她濕一下。
“喬震南,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管我宋哥的家事?”
“沈長安那個賤女人為了錢嫁給宋哥,她就活該當牛做馬!”
“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前男友操心!”
他說的對!
我隻是個前男友,沒有資格再管沈長安的事情!
徹骨的心痛襲上心頭,我後退兩步沒了力氣。
任由那些狗腿子的拳頭像雨點一樣落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