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灰色軌跡打在魏陽屁股上,是父親的戒尺。
「又忘了我說的?站起來之前要怎麼樣?要撫衣!還有你這背,給我挺直,小肚子收回去!屁股翹起來!什麼根玩意兒真是站沒站相!」
魏陽像個四處蹦躂的青蛙一樣躲避父親的戒尺。「顧柒!顧柒你快來!你爸跟有病似的讓我穿這些,你快撤掉這些保鏢,他媽的我不學這些了!」
「怎麼,你連這些都做不到嗎?我顧家最是重視傳統,連父親這關你都過不了,你也沒必要留下了。」
魏陽氣的咬牙,這幾天在顧家別墅,雖然要學各種奇葩禮儀,穿奇怪的衣服,但也讓他認識到了顧家的富貴。
他不舍的就這麼放棄。
肯定是相處的少,不然這女的早愛上我了。
魏陽恨恨的想。
不就是裝娘娘腔嘛,等把顧柒弄到手,顧家的財產都是我的,你們這些人一個都別想好過!
我看著魏陽毫無掩飾臉上的憤恨,真是一點都不想掩飾啊。
當這些人是NPC嗎?
下一秒母親的戒尺就打到魏陽嘴上:「表情要溫順柔和!我教第幾遍了?真是笨的跟豬一樣!」
我笑著告訴母親一定要好好教魏陽,我還是喜歡傳統的男人。
父親一邊答應一邊暗戳戳的把薑居寒往前推。
我無視魏陽的眼神求救和薑居寒的暗示挑逗。
出發去公司整理公務。
女人最重要的還是事業。
男人嘛,就是我生活的調劑品。
玩玩可以,但正事最要緊。
這幾天我都留在公司處理公務,父親不會讓魏陽打擾我。
我還挺期待他的變化。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如今他和世界完全相悖的三觀。
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
半晌程意來找我。
真是稀客。
她整天泡在酒吧,靠著吉他手這個身份不知道俘獲了多少單純男大。
就喜歡攻略獨特的,追到手玩膩了就扔。
姐幾個就她最風流。
「阿柒,聽說你最近有個硬骨頭?」
我挑眉,這麼快消息就穿到她那去了。
「薑居寒給你說的?」
一頭黑金碎發的程意靠在辦公桌前,高眉骨下是一雙霧沉沉的眼睛。
好像隨時都會拉你往下墜。
程意用手撫摸左眼上的眉釘:「你家小竹馬生怕你對誰感興趣呢,怎麼樣姐妹兒,硬骨頭讓我去見見?」
我低著頭簽署文件。
「他是我看中的人,在我沒膩他之前,誰都搶不走。」
程意無趣的撇了撇嘴,片刻又開口:「你是真上心了?他...」
「行了,你來找我就是為了看他的話,就跟我一起下班,別在這打聽這打聽那,跟個爺們兒似的。」
我撇他一眼當做警告,程意也識趣沒有在問。
等到了顧家別墅,還沒進門就聽見魏陽和父親斷斷續續的吵鬧聲。
這幾日的確把魏陽訓怕了,每天睡也睡不好,飯也不讓吃幾口。
至少瘦了三斤!
他已經學會了顧家家訓,也會為了躲避戒尺背那什麼男戒,真是封建殘餘。
雖然他嘴上背的順溜,但他心裏根本不認同。
什麼根玩意兒就男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