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心情平靜下來後,我立馬撥通了老姐妹的電話。
她兒子開了一家律所,主打離婚官司。
既然周之珩拒不離婚,那就走訴訟途徑。
掛斷電話後,我就開始收拾東西。
這個我傾注了幾十年心血的房子鎖住了我一生。
現在,我隻想逃離。
收東西的時候,我扔了不少舊物。
那些幾十年都舍不得丟的東西,如今都成了垃圾。
可翻到壓箱底的相冊時,我還是愣了一下。
裏麵有我和周之珩的,有女兒的。
其中一張泛舊的黑白照片是我和他唯一的結婚照。
也是我曾經最珍視的照片。
本來今年是我們五十年“金婚”紀念日。
我都已經預定好了攝影館和餐廳。
如今......
我心中泛起苦澀,拿起炭盆,將照片一張張撕碎。
連同我對他的最後一絲情分,一起焚燒殆盡。
我想過與周之珩好聚好散,此生再不相見。
卻沒想過有一天我會恨他入骨。
起因是我習慣將銀行卡放到床頭櫃裏的暗盒中。
如今那個暗盒卻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我第一反應是家裏糟了賊,來到銀行查賬。
可銀行工作人員卻告訴我,卡裏的500萬在一個月前就被人轉走。
而且還是轉在一個陌生人名下。
這些錢是我和周之珩幾十年積攢下來的養老錢。
密碼隻有我和他兩人知道。
我拿起電話準備報警,卻收到女兒朋友圈推送的一條消息。
“在外多年的弟弟周軒源終於回家了。”
配圖是周之珩帶著一個年輕人在公婆墳前跪拜。
圖片的一角露出楊瑾心滿意足的半張臉。
看到這一幕,死寂的心早已掀不起半分波瀾。
可“周軒源”三個字卻給了我當頭一棒。
因為他就是500萬的收款人!
我感覺全身血液逆行,身體如墜冰窟。
怪不得周之珩敢堂而皇之的將私生子和小三帶回家祭祖。
怪不得女兒警告我離婚後將人財兩空。
說不定連我住了幾十年的房子都被過戶到他的名下!
如果不是前幾年我跟著老姐妹學理財,有了自己的小金庫。
恐怕我離婚後的下場就是流落街頭,四處乞討!
周之珩,你枉為文學大師!
更不配擔任作協理事長一職!
你不是愛惜羽毛,不敢離婚嗎!
你不是想名利雙收嗎!
那你今天注定不能善終!
我顫抖著手撥通作協監督電話:
“同誌你好,我要實名舉報周之珩,私德敗壞,貪汙受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