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帶我回家過年,說她哥哥心地善良要收留我一生。
半路我察覺不妙想要跑,她卻將我打暈。
睜開眼後,我看見周圍熟悉的一切。
我靠,這不是我從小長到大的光明村嗎?
見我麵露吃驚,室友得意一笑。
“這深山老林的,移動信號都沒有,你就死了逃跑的心吧。”
我咧嘴一笑,還是室友惦記我,免費送我回家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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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過年了,今年室友夏寧邀請我去她家過年。
我本不想去的,奈何夏寧說自己一個人過年害怕,不惜給我下跪。
我看她可憐,就答應她了。
見車子越來越遠,都出了城市了。
“小寧,你家不是在學校附近嗎?怎麼來到郊區了?”
剛上車那會夏寧對我還特別熱情,現在卻像換了一個人。
“帶你去見我哥哥。”
“你哥哥?你還有哥哥?”
夏寧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我哥最會疼媳婦,你沒父母,他心地善良,願意收留你一輩子。”
夏寧眼底泛著陰險的光。
剛上車的時候沒注意,司機是個臉帶刀疤的肌肉猛男,我坐的是五菱宏光,車座底下那斑斑紅色,不是夏寧口中的草莓醬。
怕不是人血吧!
此時車子已經開到了荒無人煙的地方。
我回頭,正好對上夏寧那張恐怖的臉。
她沒有說話,但從她的眼睛裏已經告訴我。
“對,你上賊船了。”
我偷偷將手摸向車門,猛地一使勁,車門被推開我趕緊跳出去。
車速太快,我摔到地上滾了很遠。
顧不上疼痛,此刻我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跑!”
我起身剛邁開腿,就被後麵的一股子蠻力拽回來。
“小賤蹄子,還他媽想跑。”
隨之而來的是如暴雨般的猛烈毆打。
再睜眼,我又回到了車上,這次是被綁著躺在腳底下。
不對呀!
我使勁抬頭看向窗外,這不是我老家光明村嘛!
我不掙紮了,整個人安靜下來。
室友忽然感覺不妙,一臉警惕地看著我。
“給我老實點!別想再耍什麼花招。”
我能耍什麼花招,還得感謝你們把我送回來呢。
要不然我還得火車轉大巴,大巴轉摩托,摩托再轉牛車。
父母走得早,姥姥一直照顧我。
這裏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我比她們熟悉。
但是看到他們腰間別的刀子,不免還是有些心驚膽戰。
天剛蒙蒙亮,前麵的司機將車停下。
“這前麵就是交貨地點了,你看著這丫頭,我去看看。”
室友打了我一巴掌,隨後將自己的襪子脫下來,塞到我嘴裏。
“林琳啊,這下你可是徹底廢了。”
我心中開始慌亂,司機根本不是光明村的人,但是對地形竟然這麼了解,而且這一路,讓室友打我的時候,從來不讓打到明麵。
說身上有傷的人家不愛收留,喜歡白白嫩嫩的。
一定是個老慣犯了。
為什麼會選這裏呢?
難道是光明村的人參與這傷天害理的勾當?
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車裏隻剩下我和室友兩個人,我心裏瞬間來了主意。
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就在剛才,我已經悄無聲息地掙脫了手上的繩子。
連續一天一夜沒合眼,現在夏寧已經累得睜不開眼。
我神情高度緊張,室友似乎料定我被五花大綁肯定掙脫不開。
絲毫沒把我放在眼裏,甚至呼嚕聲都響起了。
我心臟狂跳,悄悄地解開綁住雙腿的繩子。
“哢嗒”一聲,我飛快地打開車門,頭也不回轉身就跑。
但是剛跑出去還沒有幾十米,身後就響起夏寧吼叫:
“跑了!人又跑了。”
緊接兩人拚命在我身後追,司機手上也不
知道哪裏來的木棍。
兩人神情狠惡,我知道被他們抓住肯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這條路,小時候我經常騎車去小賣店。
知道這裏有一條小路,隻有人能走,摩托車都進不去。
我順著小路使勁跑,拿出跑800米的架勢。
皇天不負有心人,眼前就是姥姥家了,這個時間正是姥姥在院子喂雞喂鴨的時候。
我扯著脖子使勁地喊。
“姥姥!”
“姥姥!我是小琳,有人追我,快救救我。”
在我的聲聲呼喊下,彎腰喂雞的姥姥,聽到了什麼,回頭看去。
剛好和我眼神對接。
“是小琳?”
“艾瑪,真是小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