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視我如命。
他害怕我離他而去,便時時讓我陪伴在側。
他緊緊抱住我:“婉清,隻有抱著你,我才會覺得安心。”
為了弄清楚他在害怕什麼,我喚醒了沉睡七年的係統。
我耗盡了賬戶裏最後的積分,卻看到他和丫鬟翻雲覆雨的畫麵。
看著那兩具交疊的肉體在我的床上揮汗如雨。
我強忍惡心,求係統終止任務,帶我回家、
【宿主,任務終止。返程倒計時,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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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眠極淺,對味道頗為敏感。
聞著房內混雜著怪味的熏香,我終於明白每次醒來時的頭痛欲裂的真正原因。
房內味道還未散盡,從肺腑傳來的惡心讓我忍不住趴在地上幹嘔起來。
良久,那股惡心感慢慢散去,身體終於才好受了些。
我抹了一把臉,才發現手上早已濡濕一片。
當初我完成任務後,獲得上億的獎勵,足夠我在現實世界享受榮華富貴。
趙晏之跪在地上求我不要離開他,為了幫他掃清障礙,我花光了所有的獎勵,為他打探消息,購買軍需。
那些我用命換來的東西已化為烏有,如今大業將成,他不僅違背對我的承諾,竟然還在我的房內與我撿來的丫鬟偷歡。
僅是那一撇,趙景之與何易歡交歡的畫麵就已刻入我的骨髓,讓我久久難以平靜。
在動情時,他抱著何易歡低語呢喃,一遍一遍地重複:“歡兒,你可真是個人間尤物。”
到底是什麼讓他口口聲聲說愛我,卻能和其他女人顛鸞倒鳳?
真是令人作嘔。
“婉清,你怎麼哭了?”
趙景之剛下朝,看見我坐在地上垂淚,滿臉焦急地衝到我跟前,將我抱起。
“可是哪裏不舒服?”
隨後,他對著門外大喊:“傳大夫,快去喊大夫。”
我被他溫柔抱到床上,他熟練地點燃床頭的安神香。
太子府裏有一批專門為我診治的大夫,隻要我有一點不舒服,全府的大夫都會一一過來給我診脈調養。
趙景之也會放下手中的所有事情,衣不解帶地照顧我。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每日將我迷暈,在我的屋舍內日日與旁的女子交歡。
他現在對我做的一切,到底是真心,還是有別的什麼?
“婉清,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他的掌心摩挲著我的臉,拭去我眼角的淚珠。
“沒有”我別開臉,聲音沙啞。
知道真相的我,再也無法直視他的雙眼。
他緊張地檢查著我,焦慮不已。
恰巧何易歡進門送水,她眼底的嫉妒混合著尖酸的話語:“太子殿下真是關心姐姐,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緊張得不行。”
“我是大運的太子妃,你不過是三年前我在市井買來的一個婢女,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姐姐?”
我眼底閃過慍怒。
“明明是你說我可以喚你姐姐的。”
何易歡極力辯解。
“掌嘴。”趙景之目光一寒,臉色難看至極。
身旁的宮女見狀,上下其手對著何易歡的臉啪啪兩下,原本粉白的臉上立刻留下了兩個巴掌印。
何易歡就算再心生不滿,已不敢表現出來。
趙景之就是這樣,無論何人惹我不快,必定會遭到懲罰。
哪怕昨夜他們兩個才剛剛纏綿。
想到這,我再控製不住,又嘔出聲來。
趙景之一改臉色,趕忙給我拍背,柔聲道:“婉清,可是很難受?”
一眾大夫浩浩蕩蕩提著木箱子進門,給我診過脈後,齊齊跪在趙景之跟前:“太子妃身體並無大礙,隻是身體有些許孱弱,我等已配置了陰虛補氣的藥方為太子妃調養身體。”
聽到我並未大礙,趙景之才稍微放鬆了些,但眉心依舊緊鎖。
“她為何這般?”
“太子妃向來對味道極其敏感,想必是太子妃聞到了不喜的味道才會這般。”
“味道?”
趙景之心虛地在空氣中嗅了嗅,今日的熏香味道確實比平日裏重了些。
當日,趙景之就將我換到偏殿。
偏殿僻靜,卻四麵通風。
何易歡見我搬離主殿,嘴角不自覺上揚,她以為沒了我,太子寢宮就是她一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