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程程說完這些便掛了電話。
我覺得情況不對勁便去蔣令的私宅找她,到了郊外別墅的時候,於程程的屍體已經涼了。
法醫屍檢後發現,她的肚子裏還有一個胚胎,八周大小。
那時候我覺得蔣令真是可惡透頂。
程程出事後,他甚至連個麵都不曾露過。
隻讓助理草草應付了警方,打點了於程程吸血鬼的父母。
我在一切塵埃落定後找到了在夜總會玩得不亦樂乎的蔣令。
轟走了蔣令的狐朋狗友,將於程程的遺書丟在了蔣令身上。
我答應過程程,必須讓她幹幹淨淨的走。
或許是蔣家的人大部分都做過孽吧。
於程程死後沒多久,我爸爸也去世了。
蔣令精神出了問題,我成為了蔣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或許是因為這時間差太過於巧妙,坊間傳出了不少我為了家產逼瘋了蔣令的傳聞。
紀東城也曾問過,隻是我懶得多做解釋。
蔣令做的事太惡心,他瘋了是罪有應得,隻是於程程是個體麵的女孩子,沒必要讓她死後還成為別人的談資。
她離世前最大的心願便是處理掉那些照片,那這些事自然不會從我的口中再被提起。
“大哥,你怎麼知道程程一定會嫁給你?她說過,下輩子不想再遇到你了。”
蔣令眼眸瞪得老大,用力抱住了自己的頭。
“蔣擎!你別把那個孩子送過來!不!不要!不要來找我!”
我不知道蔣令口中說的到底是不是於程程腹中的孩子。
可他做了太多的孽,他應該為那個孩子感到愧疚。
我在精神病院為蔣令預存了一筆錢,足夠他在這家醫院裏住到死。
臨走前,我拜托院長將蔣令的緊急聯係人改成了紀東城。
關係那一欄,我鄭重的寫上了‘妹夫’二字。
我們雖然離婚了,可他還會娶蔣星。
說他是蔣令的妹夫倒也沒錯。
紀東城固然恨我,可他和蔣令的關係匪淺。
若是蔣令這裏有什麼突發情況,紀東城勢必會挺身而出。
拖著疲憊的身體上了車,那熟悉的痛感席卷而來,冷汗黏膩的出了一身又一身。
我企圖在包裏翻著止痛藥,可意識卻越來越不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恍惚間有人拉開了我的車門。
“蔣擎,你醒醒啊!我是陸瑤!”
陸瑤是我的閨蜜,或許上天早早把她安排到我身邊就是為了這一天吧。
剛好我得了癌症,擴散了全身。
剛好她是醫生,能看得懂報告,了解我的身體情況。
“蔣擎!我打你電話為什麼不接!你真的要嚇死我啊!”
陸瑤一邊咒罵著一邊扯過我的包包,在裏麵翻找著止痛藥。
我知道她為什麼生氣,我也知道她在怕什麼。
畢竟像我這樣沒有多少天可活的人,若是失聯了,通常不是啥好兆頭。
“蔣擎,你到底還要折騰多久!我不是告訴過你要盡快住院麼!還有,你的藥呢!為什麼不隨身帶著!”
陸瑤忽然就噤聲了。
我猜她一定是看到了我的離婚證。
“蔣擎!你為什麼要離婚!你為什麼要成全那對狗男女!這個時候,你還管他們兩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