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麗麗是紀東城的親生母親,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至少我不知道......
可蔣星卻是知道的,否則她也不會三言兩語便挑撥了我和紀東城之間的關係,躍升成為那個男人的心頭寶。
我永遠無法忘記紀東城是如何將我從他的床上扯下來的。
他的雙眼猩紅,恨不得立刻掐死我。
“你倒是很習慣見義勇為啊!你是故意的!”
“我媽已經夠可憐了,爺爺不讓她進紀家的門,她做了我爸一輩子見不得光的女人!我已經和那些遺屬們和解了,你為什麼還要多事!”
“你對自己的兄弟們下手還不夠,現在還算計到了我的頭上了!”
我總算從紀東城的隻言片語中拚湊出他到底誤會了什麼。
蓋麗麗被警方逮捕後,還未宣判便在牢獄中自殺,他這是將我當做了他的殺母仇人。
我曾經想過解釋,但似乎也沒有什麼可解釋的。
舉報了蓋麗麗的人是我,無論他是不是紀東城的母親,我都會提供那份行車記錄儀。
隻是可憐了紀爺爺,與紀東城之間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祖孫關係,因為我而再次惡化。
紀東城從未提過要和我離婚,理智如他,自然知道我們兩個人的聯姻意味著什麼。
但他依舊可以用別的方式折磨我,比如他開始寵幸我的親妹妹。
羞辱我,遠比和我離婚更讓他解氣。
蔣星是被紀東城親自送到蔣家大宅的。
我沒有讓人阻攔,由著紀東城的車子開進院子裏。
他到底還是不放心自己的心上人單獨見我,生怕他的小白花被我這個壞女人害了去。
蔣星站在院子裏逗.弄著點點,紀東城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我。
若是在幾個月前,我定會屁顛屁顛的跑到他的麵前去,可是現在,我不想這樣了。
不知道蔣星對紀東城說了什麼,那個男人走了進來。
蔣星望著我的眼神怯懦至極,我就知道她一定不會自己來,畢竟她還要裝出一副畏懼我的模樣才能博取紀東城的同情。
紀東城要我把點點送給蔣星。
我自然不會答應,這讓紀東城很生氣。
“蔣擎,你就非要這麼小氣嗎?不過是條狗。”
不過是條狗?
點點不僅是條狗,更是我爸爸留給我的全部的愛和信任,這是蔣星永遠搶不走的。
“我可以把你讓給蔣星,但點點不行,你比不上它。”
紀東城被我激怒了,發瘋似的將我摁在牆上。
我的後腦勺被撞的生疼,可自尊心告訴我在紀東城的麵前不能表現出分毫。
紀東城陰陽怪氣的諷刺我,“就是我這個不如狗的人,蔣大小姐不是愛得死去活來嗎?”
是的。
我喜歡紀東城。
在他母親出事後,我表白過。
當時隻希望他能因為我的真心而正確看待他母親的死。
可一切不過都是徒勞。
我也想過愚蠢但老生常談的辦法,比如用一個孩子來挽回自己丈夫的心。
可我的性格原本就不善於討好,那笨拙至極的操作自然失敗了。
如今,我一個將死之人,早就不對情愛抱有任何幻想,與其求而不得,倒不如徹底放手。
“我們離婚吧。”我對紀東城說,“你別再折騰蔣氏,我和你離婚,爺爺那邊我去解釋。”
我以為紀東城會欣然接受。
沒想到他卻是一副被氣壞了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我先提了離婚,讓他高傲的自尊心被踐踏了吧。
他砸壞了我爸爸最得意的收藏品。
看著那一地的碎片,我好像想明白了一個道理,惹怒紀東城對於我和蔣家而言並沒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