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中燒。
花的全部是我的嫁妝,蘇雲枝非親非故,她憑什麼!
蘇雲枝已經走到謝母麵前,端莊得體:“雲枝惦念著伯母,伯母待雲枝一家人,之蘊也常幫扶我,我銘記於心,隻盼著回報一二。”
謝母笑的褶子都快裂開了。
看向蘇雲枝的肚子:“你有福氣,生了兒子將來有依靠。”
故意用話刺我,因為我沒生男孩。
謝之蘊終於開口:“娘,雲枝向來懂事。”
將手中的賀禮遞過去:“這是她的心意。”
謝之蘊處處維護蘇雲枝,站在一起,他們才是一家人。
剛結婚的時候,謝之蘊雖待我沒情意,倒也算體諒,冬天為我洗衣服,懷孕時幫著做家務,為我買酸梅湯。
不恩愛,也算得上相敬如賓。
隻是,自從蘇雲枝相公死後,他的心就不在了。
三天兩頭往蘇家跑。
安安抱著我:“娘,爹爹是不是不喜歡我啊,所以他才不回家陪著我們?”
開始我隻當他有情有義,當蘇雲枝是妹妹,為他說話。
“你阿爹善良,他最喜歡安安了,等蘇雲枝家的日子變好了,他會回家的的,我信他。”
“他有分寸,他心中是有這個家的,不然當初不會求娶我。”
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
當初謝之蘊為了氣蘇雲枝嫁人,才娶的我。
謝之蘊走過來,牽我的手。
“溫蕎,你知道錯了就好,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我避開他的觸碰。
“怎麼沒帶安安過來?”謝之蘊皺著眉頭,“那天我不是故意丟下安安的,安安生病了嗎?”
謝母突然過來,拽走謝之蘊。
蘇雲枝站在他的身側,完全是女主人的姿態。
有人投過來怪異的目光。
我視而不見,掐算著時間,等待著時機。
蘇雲枝款款走過來,拉著謝之蘊的手臂:“溫蕎,你能來,我和之蘊都很開心。”
謝之蘊笑著拍她的手背:“溫蕎性子倔,沒見過大場麵,不如你周到。”
他和蘇雲枝招待賓客,親昵的挽著手,有說有笑。
看向蘇雲枝的眼神滿是溫柔。
蘇雲枝目光審視著我。
表麵裝的再好,可她舉手投足都是在挑釁我。
我懶得同她爭,謝之蘊爛白菜根本不配。
蘇雲枝湊在我耳邊:“之蘊的腰帶,穿的裏衣,靴子都是為我做的呢。”
“他說穿著舒心。”
她想刺激我,惡心我。
但我不為所動,淡然的笑了笑。
這時候,等的人終於到了。
沈序,穿著火紅的飛魚服,氣場淩厲,曾經受過我家的恩惠。
身後跟著數十個同樣穿著官服的。
錦衣衛辦案,不問緣由,直接拿人。
謝之蘊驚恐著質問:“溫蕎,你惹了什麼事?”
我直視他:“謝之蘊,我要拿回屬於我的所有嫁妝,以及和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