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小姑並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走過來搶過他手中的身份證,在看到上麵的照片時,臉色瞬間一變。
“他叫祝陽煦?”
姚雪接話,“是,老大,他說是家裏人對他的期望,簡直笑死了,他分明是個孤兒,這家裏人怕是他臆想出來的。”
“他是孤兒?”
姚雪點了點頭,從包裏拿出我的戶口本。
“對啊,我這裏還有他戶口,戶口本上就隻有他自己的名字。”
小姑接過戶口本,站在原地一言不發,姚雪等得有些不耐煩,但又害怕小姑,隻能湊近刀疤,低聲詢問:
“那個,刀哥,咱們還簽不簽合同,天黑了山路不好走,我還想著早點回去。”
刀疤摸了摸下巴,如今這個情況,他也不好定奪,隻好詢問小姑意思。
“老大,這個合同還簽嗎?”
小姑沒有回答,隻是蹲下身,看著呼吸微弱的我,滿眼心疼。
我伸出手,想回應小姑,卻被刀疤踩住手背,反複碾壓。
“你小子有完沒完?”
小姑愣了一瞬,下一秒她伸出手利落地甩在刀疤臉上。
“我讓你動他了嗎?”
刀疤嚇得再次跪倒在地,連忙道歉。
“對不起老大,是小的自作主張了。”
小姑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地拽著我的褲子。
姚雪見狀,攥緊了拳頭,出聲小心試探。
“老大,您要喜歡這種類型的,我過幾天再給您送一個,何必揪著這個毀了容的醜東西不放。”
刀疤瞪了她一眼。
“你閉嘴,我們老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說完,他又滿臉堆笑。
“老大,原來您是這個意思,這小子和季禮少爺確實有三分相似,我這就把弟兄們遣散。”
聽見我的名字,小姑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在看到我大腿上的陳舊傷痕時,她的眸色愈發深沉。
姚雪猶豫了一會,神色掙紮,最後還是緩緩開口:
“那也是,畢竟他現在是您們這裏的人,那您看答應好的錢什麼時候給?”
刀疤眸色一凜,壓低聲音湊近小姑。
“老大,這錢還給不給?”
小姑為我整理好衣服,又用袖子替我擦去嘴邊的血跡。
“給啊,當然給。”
姚雪麵上一喜,剛準備說話,就聽見小姑繼續說道:
“她說得對,這的確是我的人,很早之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