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過年,女友姚雪拉著我報了個旅遊團,據說是剛開發出來的景區,雖然有些偏遠,但風景很美。
路途確實艱辛,飛機轉火車,到了鎮上又轉大巴。
大巴行駛了一天一夜後,看著越來越熟悉的路線,我堅持要下車。
這條路我太熟悉了,這不正是我的老家嗎,幾年前我剛從這裏逃出來。
姚雪見狀,也不再偽裝,拿出匕首威脅我說,要將我賣去黑煤窯。
但她不知道的是,黑煤窯的老板正是我的小姑。
我費了很大勁才逃出來,沒想到現在又被姚雪騙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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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僵在原地,姚雪收起匕首,挽住了我的胳膊。
“陽煦,我也不想的,都是我爸逼我這麼做的,不然他就要殺了我。”
姚雪的家庭狀況我也清楚,酗酒的爸,生病的媽,正在上學的弟弟和支離破碎的她。
但一想到小姑的手段,我還是放緩聲音勸道:
“現在回去還來得及,雪兒,我說過我可以幫你脫離原生家庭的......”
誰承想我的話還沒說完,姚雪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就憑你這個蠢貨也能幫我擺脫我爸,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
“實話告訴你,有個富二代在追求我,他喜歡純潔無辜的小白花,我不能讓他知道我有過前任,守住秘密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
看著姚雪猙獰的麵容,我有些震驚,但遠不及聽到她罵我蠢貨時感到的恐懼強烈。
之前小姑有個屬下看不慣我,隻是偷偷在背後議論了我兩句。
第二天,他就被人發現吊死在了樹上,整個人泛著青紫色,舌頭早已不見了蹤影。
而小姑就站在我身旁,慈愛地摸著我的腦袋。
我不敢想象,要是被小姑聽見姚雪敢這麼說我,怕是將她碎屍萬段都不解恨。
看著車子離煤窯越來越近,我的心中隻剩一片淒涼。
“雪兒,我不明白,你不是說要等著我去娶你嗎,我戒指已經買好了......”
姚雪輕輕抱住我有些顫抖的身體,將匕首抵在我的腰上。
“本來是想嫁給你的,但現在我有更好的選擇,既然你這麼愛我,就該成全我不是嗎?”
我搖了搖頭,還是希望姚雪能夠醒悟。
“雪兒,這樣你會沒命的。”
姚雪的手撫上我的臉頰,似乎並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
“陽煦,我是真的很舍不得你,你溫柔體貼,長得又帥,還是我的初戀,要不是為了順利嫁入豪門,我又怎麼會把你送進黑煤窯?”
她的眼神突然狠戾,拿起匕首在我臉上比畫了一下。
“聽說黑煤窯的女老板風流成性,看到你這張臉難免不心動,陽煦,你不是愛我嗎,那就該為我守身如玉一輩子。”
說完,她給身旁的大漢使了個眼色,兩人將我合夥按倒在地,姚雪拿著匕首在我臉上劃了一道又一道。
“沒關係,反正進了黑煤窯,你也活不了多長時間,毀了容說不定還能讓你少受點苦。”
我痛得快要昏厥過去,強撐著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姚雪,快住手......”
小姑可看不得我受一點傷。
之前,我因為貪玩被樹枝劃傷了手臂,哪怕隻是輕傷,小姑也大發雷霆,將別墅裏的全部傭人都被挖了眼睛送回了家裏,招了一批新人進來。
她說我是她的寶貝,不允許我受一點傷。
隻是手臂受傷,小姑就氣成那樣,要是被小姑知道姚雪劃傷了我的臉,後果難以想象。
姚雪見我掙紮得十分厲害,讓壯漢給了我一拳,我猛地吐出一口血,蜷縮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
姚雪陰惻惻地看著我。
“你一大男人去了煤窯也就是個幹苦力活的,怎麼還想靠這張臉勾引老板?”
“我聽刀哥說過,老板雖然風流,但心裏一直住著一個人,你就算靠身體一時吸引住了她,但也免不了被拋棄的下場,還不如一直愛著我。”
我疼得意識有些模糊,但還是隱約捕捉到關鍵信息。
我強撐著拉住姚雪的袖子,急迫地開口:
“刀哥是我熟人,你帶我去見他,他會和你解釋一切。”
姚雪嗤笑一聲,一腳踩在我心口。
“陽煦,你撒謊也太沒技術含量了,你認識刀哥,你怎麼不說你就是老板的心上人?”
姚雪招呼大漢將我揍了一頓,我痛到昏厥,再醒來時身邊的場景已經發生了變化。
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我徹底絕望了。
抬眸看見姚雪正在與人交談,那熟悉的麵龐,正是我認識的那個刀哥。
“刀疤!”
嗓子幹澀到快要冒煙,我拚盡全力喊出刀哥的代號。
刀哥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又轉頭看著姚雪。
“他怎麼知道我的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