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搭理他去到廚房做著一個人的晚餐。
他見我沒有回應衝到廚房來雙手緊握著我的手臂看著我什麼話也不說。
直到鍋裏傳來糊味周子易才鬆開我,我急忙伸出手關火,結果卻被燙到。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他滿眼心疼的替我吹了吹我燙紅的手指。
我早已看透了他的虛情假意,實在沒忍住質問他:“假裝關心我有意思嗎?”
周子易被我這一句話再次激怒瞪著我看了半天才開口:“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假裝?我是真的關心你!”
聽到這我不由得笑出了聲。
口口聲聲說著真的關心我,那怎麼會因為一句,“我賭你買不到興記早點,”就把我扔到偏遠的路邊自己去排了一整夜的隊。
怎麼會因為一句,“我賭你今天不敢在欣冉的飯裏放芥末,”就讓犯了胃病的我加重病情在醫院輸液了三天。
回想起這些我眼裏流露失望。
“別再騙自己了!你關心的隻是每次賭約你能不能獲勝,不對!或許你關心的是你在林淺心中的形象!”
周子易眉心緊鎖:“你在說什麼!我和淺淺從小一起長大,我要是在乎我在她心中的形象那我為什麼不和她在一起?”
我也很想質問他為什麼可我早已沒了鬧的力氣。
我不想搭理他側過身準備回臥室休息等明天就離開。
周子易又一次拉著我的手:“叔叔當初拜托我好好照顧你,難道你要我食言嗎?”
我嘴巴微微張開震驚於他居然好意思再提起這件事。
三年前我爸爸阿爾茲海默症越來越嚴重,護工告訴我爸爸走丟了。
我急忙給周子易打去電話:“我爸走丟了,你快幫我一起找找......”
可我話還沒說完電話就傳來了林淺的聲音。
“快點,把手機關機,不是打賭今晚都不和外界聯係嗎!”
周子易著急的掛斷了電話,我再打過去已經關了機。
我在外麵找了一整晚,好在有人提供了線索我才找到爸爸。
周子易後來知道了這件事,他當著我爸爸的麵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玩這種失聯的賭約,我才原諒了他。
如今爸爸徹底消失了他再說什麼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甩開他的手:“我有些累了,不想吵了。”
周子易大概以為我原諒了他,所以也沒再繼續說什麼。
這一晚他緊緊摟著我生怕我逃走,他靠在我肩膀上輕聲說:“以後我一定不會忘記對你的承諾!”
我歎了口氣“嗯”了一聲回應,我已經沒有心思在和他去爭論這些,反正明天我和他就不會再見了。
第二天一早他在我額頭輕吻一下才去了公司。
趁著他離開,我立馬拿出昨天收拾好的行李離開了他家。
我隻給他留下一張紙條:“我們的賭約從今天起開始生效,以後我們就當陌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