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二胎八個月時正好是年前,老公突然說讓我自己帶孩子回家。
說完他便去洗澡,放在桌麵的手機忽然亮起,是他女同事發來的消息。
我解鎖查看,卻沒曾想令我心頭苦澀。
【博易,謝謝你願意陪我回家過年,還允許我和家裏說你是我肚子裏孩子的父親,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水聲漸停,我連忙放回原處。
老公走出來那刻,女兒突然捂著鼻子走進來。
“媽媽,我又流鼻血了。”
“怎麼回事?爸爸媽媽這就帶你去醫院。”
我心急如焚,顧不上質問老公過年的事,一心隻有女兒。
可還沒等我和女兒上車,老公接到了女同事的電話。
“博易,我的肚子好痛,你能來一下嗎?”
他急得竟直接扔下我和孩子,一腳油門直奔女同事那。
我心死如灰,牽著女兒的手愣在原地。
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1
厲博易前腳剛踏出家門,後腳書萱便毫無征兆地暈倒在地,小臉慘白如紙。
我慌亂地衝過去抱起書萱,手顫抖得幾乎抱不穩她那小小的身軀。
“寶貝,你醒醒,別嚇媽媽!”
我嘶聲呼喊著,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她卻毫無反應。
好不容易攔下一輛出租車,我抱緊書萱坐進後座,哭著催促司機:
“師傅,求您開快點,孩子暈倒了,去醫院,越快越好!”
聲音裏滿是驚恐與絕望。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點點頭,猛踩油門。
途中,我顫抖著手撥通律師的電話,聲淚俱下:
“我要離婚,幫我擬離婚協議書…”
剛掛斷,厲博易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你在哪?柔靜她最近吃什麼都吃不下去,你趕緊做飯送過來。”
我握著手機的手猛地收緊,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當初為了迎合他那刁鑽的口味,我十指不沾陽春水,卻硬著頭皮學做飯。
燙出了不知多少個水泡,個中艱辛隻有我自己知道。
沒等我開口,他又自顧自說下去。
“她身體不好,又是一個人在這城市打拚,我們能幫就該多幫點!”
“你生過孩子,肯定知道孕婦吃什麼能止孕吐。”
我的身子又何嘗好得過?
為了幫他湊齊博士學費,我沒日沒夜地打工,連懷孕都不知道。
最後累到流產,身體大不如前。
後來生書萱時又難產,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這些他都忘了嗎?
我抹去眼淚,低聲拒絕:“我帶孩子去醫院,沒時間做…”
然而,電話那頭傅柔靜隻是失望地輕哼一聲,厲博易便立刻責怪我:
“她不就是流個鼻血?肯定是不想去學校裝的,都怪你一直慣著。”
聽到他的話,我隻覺心被狠狠刺痛,衝著手機怒吼:
“她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說完,我便徑直掛斷電話,抹掉淚水,在司機的幫助下把書萱送進急診室。
走至半道,卻收到厲博易冷漠至極的消息,字字如刀。
【就是因為是我女兒,我還能不知道她的性子?】
【不管你現在在幹嘛,馬上過來,聽到沒有!不然以後她真生病,我都不會去醫院看一眼!】
哪怕已經決定離開他,可看到消息,心還是猛地一揪。
可目光觸及麵前的書萱,我還是強忍著悲痛陪她做完檢查。
醫生神色凝重:
“孩子的病情有點複雜,你回家收拾東西來陪床吧。”
聽罷我如被雷劈般愣住,說不出一個字。
在醫院呆坐了一夜,直到書萱醒來我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開門的瞬間,卻如遭雷擊。